月黑風高。
殺人夜。
大飛、小田,以及這對狗男女的幾個手下全被捆着扔在地上。
高星站在一邊,輕聲哼着張學友的“回頭太難”。
寶兒則賣力地挖着坑……
不得不說,這妞天生就會挖坑。
不僅挖的快,而且還平整。頭發上,衣服上也沒見沾多少泥土。
一邊挖,一邊也跟着哼小曲:“黃楊扁擔呀麽軟溜溜呀……姐哥呀哈裏耶……”
反複唱了幾遍,坑挖好了。
寶兒躍到坑邊緣,探頭瞅了瞅,滿意地點了點頭。
“挖好了!”
“夠大嗎?”
“埋十個人都沒問題!”
“嗯,那就好,開始埋吧!”
“唔……唔……”
大飛等人一臉驚恐,拼命地掙紮着。可惜,嘴被膠帶粘着,想呼救或是求饒都沒用。
這便是他們的報應。
高星去的時候,屋子裏還關着兩個女人。
她倆是内地來港的,本以爲港島是個福地,能夠讓她們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哪知,一來就陷入火坑。
不屈之下,二女拼死想要逃走。
結果卻大飛抓住,讓幾個手下輪番上陣,用盡了變态的方式折騰。
這也是他們慣用的手法,徹底讓這些女人絕望,麻木,失去自我,最終乖乖成爲他們賺錢的工具。
“砰、砰、砰!”
寶兒将大飛等人一個接一個扔到坑中,扔完了便哼着小曲,開始埋人。
在她的理念中,沒有什麽同情、憐憫之類的字眼。
至少,現在沒有。
但,她也并非完全不辯是非,心裏也很清楚這幾個家夥不是什麽好東西。
死了活該!
“好了,我們走!”
埋完人,高星找來一些雜草将坑遮掩了一下,然後帶着寶兒禦劍飛回天師觀。
沒想,兩天後,居然有幾個警察找上門來。
“我們是港島皇家警察,現在,有一樁兇殺案需要請二位回警局協助調查……”
聽到這句熟悉的台詞,高星一陣恍惚,似乎揭起了腦海中久遠的記憶。
想當年,在影院、電視、電腦上,看過多少次類似的場景。
卻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場景有一天居然會親身體驗。
寶兒沒有說話,但明顯對這些警察有些厭惡感。畢竟,她這些年在港島流浪,經常被抓。
然後又逃。
又被抓……
再逃……
喜歡他們才怪!
“喂,我們隊長在跟你講話,你聾了嗎?别以爲當個觀主就了不起,觸犯了港島律法一樣抓你!”
“小羅,别這樣說話!”
領隊的隊長忍不住沉下臉,沖着手下喝斥。
這時,高星慢慢瞟了過去……
“撲通!”
莫名的,那個叫小羅的家夥突然腿一軟,不由自主跪了下來。
“砰!”
繼而,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飛,重重地撞到隊友身上,二人一齊倒地。
如此變故,驚得另外三個警察下意識退開幾步,并拔出佩槍……
“呼、呼、呼!”
沒料,槍剛出來,便不翼而飛。
半空中,一道掌影抓住三把槍輕輕一握,再松開時,一大把鐵屑飛落……
“勸你們不要在我面前動槍,否則,下一次抓的,可能就是人!”
三個警察吓得一頭冷汗,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這是何等樣的實力?
不,已經不能用實力來形容,而是神通!
要說把槍捏成一團鐵球,還稍稍可以理解,或許一些古武高手能夠辦到。
但,直接用一道虛幻的掌影,居然就把槍搓成鐵屑,這完全已經超出他們的認知,超出他們理解的,人類力量的範疇。
“回去告訴你們局長,天師觀,不是你們警察能夠管的地方,更不是你們這些小警察耀武揚威的地方。
一個個皇家警察吼的挺威風,你們的優越感到底從何而來?
還有,我有必要提醒你們一點,還有四年,港島回歸華夏,你們讨好洋鬼子沒用,他們自身也難保。
話盡于此,給我滾!”
高星一揮手,一陣風起,幾個警察身不由己飄出大門外……
“隊,隊長,怎,怎麽辦?要不要呼叫總部增援?”
“你有病啊?他這樣的人,是我們警察能管的?趕緊回去向局長彙報。”
回到警察局。
隊長當即找到局長彙報結果。
“什麽?有這樣的事?”
“局長,千真萬确,如果是我一個人,或許可以說是幻覺。可是,我們幾個都在現場。
他根本就沒動,小羅就突然跪下,然後飛出幾米遠。
我們下意識摸槍,結果半空中出現一隻掌影,直接就把我們的槍捏成鐵粉……”
還好,局長還算有點見識。
臉色一動,急急撥通一個電話彙報了一下情況。
“對,就是這樣,我懷疑,那個觀主就是傳說中的異人。”
“應該就是了,你們千萬不要再輕舉妄動,等我向上級彙報,想辦法找異人去跟他談……”
“好的……”
第二天中午。
一個老者,一個中年男子一起來到天師觀。
這二人,正是普通人眼中的異人,也是一對師徒。受人所托,前來天師觀一探虛實。
老者名叫裴錦山,中年男子名叫萬澤。
在港島的異人界,裴錦山也算得上是一個名人,實力不俗。
“小丫頭,觀主在嗎?”
進院時,隻有寶兒一個人在掃地。
寶兒擡起頭,打量了一下二人,懶洋洋問:“啥子事?”
“你這丫頭,哪來這麽多廢話?問你觀主在不在?”
一聽這話,寶兒懶的說話了,繼續低頭掃地。
見狀,萬澤來氣了……
要知道,在港島,他們師徒一向都是相當受人尊重的,包括不少達官貴人,都不時會登門拜訪。
結果,來到這裏,一個掃地的小丫頭居然愛理不理的樣子。
“小丫頭片子,你這是什麽态度?你可知道我們是誰?去,趕緊把你們觀主叫出來!”
這時,裴錦山不由皺了皺眉,卻沒有說話。
畢竟,他在港島是個有名望的人,來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後輩,自然要拿捏一下姿态。
萬澤一聲吼,寶兒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繼續低頭掃地。
如此态度,徹底把萬澤給惹怒了。
大踏步走上前去,一把抓過寶兒手中的掃帚折斷,惡狠狠扔到地上。
“死丫頭,你聾了嗎?讓你去叫觀主聽不見?”
寶兒瞟了一眼地上斷成兩截的掃帚,面無表情道:“賠我掃帚!”
“你個死丫頭,還來勁了是不?”
羞怒之下,萬澤不由伸手去推寶兒……
“砰!”
沒料,手沒碰到寶兒,他自己的身體卻騰空飛了起來。
“賠我掃帚!”
寶兒身影一閃,閃到還未落地的萬澤面前,一把将他抓住。
“噗!”
萬澤根本說不出話,内腑翻騰之下,一口血噴出。
“砰!”
寶兒又是一拳。
“賠我掃帚!”
“砰!”
三拳下去,萬澤一翻眼,暈死過去。
“住手!”
裴錦山終于回過神來,須發皆張,幾道拳影接踵席卷過去,身影也如流星般沖向寶兒。
“砰、砰!”
寶兒硬接了對方的攻勢。
結果吃了虧,輕盈的身體撞到牆上,嘴角浸出一絲血迹來。
畢竟,這個時候她的力量隻是覺醒了少許,能發揮出來的實力着實有限,根本不是裴錦山的對手。
就算如此,寶兒卻不屈服。
受傷對她來說,乃是家常便飯,抹了下嘴角的血,念頭一動,摸出屠龍刀……
“寶兒住手!”
終于,高星閃現當場。
寶兒猶豫片刻,最終收了刀。
“你休息一會,讓我來!”
高星拍了拍寶兒的肩以示安慰,然後瞟向裴錦山……
而這個時候,裴錦山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因爲,他根本看不透高星的實力。
來之前,在悲錦山的想法中,高星無非就是一個年輕輩的高手,或許比萬澤強一點。
但對他而言,依然還是後輩,輕易就能拿捏。
哪知,一來,遇上一個掃地的小丫頭都如此強悍。
剛才與寶兒一交手,表面看來他穩占上風,實則上,寶兒的攻擊也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震憾。
愣了片刻,裴錦山不由吐了口氣,看着高星問道:“你就是這裏的觀主?老夫裴錦……”
結果,話還沒有說完,高星卻擺手打斷:“你叫什麽名字,本座沒有興趣知道。
假如你們是誠心到天師觀作客,本座歡迎。
但,你們一來就恥高氣揚,還把寶兒給打傷……如此,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寶兒,剛才他用哪隻手打傷你的?”
高星側頭問。
寶兒擡了一下右手。
“嗯,那我便廢了他的右手!”
語氣淡淡的。
但,聽起來何等霸氣?
就連一向少有情緒波動的寶兒都爲之一震,眼中露出一絲狂熱。
隻是,聽到裴錦山耳中,那是何等的羞辱與震怒?
好歹,他也自認是一代高手,居然被一個小輩如此羞辱,傳揚出去,顔面何存?
“小子,你簡直太嚣張了!”
一怒之下,裴錦山也顧不得什麽長輩之風,搶先出手。
其實,他是心裏沒底。
可惜的是,在别人眼中,他是高人。在高星眼中……算個屁啊!
至多也就是個煉精化氣初期境的實力。
這一招,裴錦山可謂用盡了全力,真氣狂湧之下,狂風大作,拳影重重疊加,音爆聲震耳欲聾。
氣勢,十分驚人。
滿以爲,就算不能一拳擊倒對手,至少也能将對手逼的手忙腳亂。
哪知,高星一動不動。
直到拳影擊到身上,方才見一圈圈金光泛波。
“金光護體?”
裴錦山大吃一驚。
而這時候,高星終于動手了。
單手一探,一把抓住裴錦山的右手,一道真氣湧出,便聽到一陣噼啪的骨骼碎裂聲。
說廢右手,就廢右手。
一縷真氣,便将裴錦山右手的骨骼盡數粉碎。
自此,便能以獨臂大俠自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