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大爺的,會不會說話?”
胡八一着實看不下去了,要是再讓胖子說下去,搞不好他還敢把摸金符掏出來說:“明說,胖爺就是傳說中的摸金校尉,跟你們是同行……”
陳教授勸道:“行了愛國,或許王凱旋同志對我們考古工作有些誤會,這事先不要扯了。高星,咱們走吧?”
“嗯!”
“胖子,你帶着大家夥兒去暗河邊等着,别再叽叽歪歪!”
胡八一沖着胖子遞了個威脅的眼神。
“放心吧老胡,我知道了!”
胖子的腦子終于清醒了一些,趕緊應道。
前行了不遠,一行人終于見識到了傳說中的九層妖樓。
“沒錯,果然是它,果然是……”
一看九層妖樓的造型,陳教授不由激動地輕喝一聲,并掏出筆記本開始記錄。
同時,雪莉楊也擡起相機拍照。
“楊小姐,記住關閃光燈!”
胡八一趕緊提醒一句。
“關了!”
“老胡,有我在,不用擔心!”
看到胡八一的眼神有些不安,高星不由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
“嗯!”
“哇,好美、好壯觀!”
這時候,小蝶卻顯得與衆不同,竟然沒有一點怕懼似的,滿眼星星地看着九層妖樓,恨不能沖到面前去細細欣賞。
“高星,我想去塔面前去看看,可以嗎?”
雪莉楊的膽子也大,轉過頭看着高星詢問了一句。
“别急,一會我會帶你們過去。”
一聽這話,陳教授不由側過頭來:“高星,你不是說不能驚動它們嗎?我們要是過去的話,會不會有麻煩?”
“不會,但切記,走路要輕,更不要用手電照它們。”
“明白!”
這時,高星取出一張符來。
這張符一旦激活,便能形成一個小小的無形護罩,起到遮掩氣息的作用。
當然,符的效果對普通人無效,隻是遮掩他們的氣息,而非隐身。
但對火瓢蟲有用。
隻要它沒有感應到生人氣息,就不會主動攻擊。
除非是見到光,或是聽到較大的聲響。
取出道符之後,高星将原理簡略講了一下,最後再次叮囑:“切記,别亂跑,就算說話也盡量小聲……”
他有法力護體,陳教授一行人卻沒有。
萬一不小心被火瓢蟲沾到……後果可就嚴重了。
一行五人盡量靠在一起,小心翼翼靠近塔基。
上了台階之後,小蝶眼尖,突然看到一具幹枯的屍體下面,好像壓着什麽東西。
“快看!”
小蝶如幼蚊般提醒了一聲,并捅了捅高星。
其實,之前高星就發現了這具屍體,隻是沒過多去關注。
“這……應該是随同我父親一起探險的隊員。”
雪莉楊從對方所穿的服飾上,一眼辨識出此人正是随同她父親的探險人員。
“我看看!”
胡八一彎下腰,小心搜索了一下屍體,沒有特别的發現。不過,卻在屍體的身體下發現了一個皮包。
打開包,裏面裝着一些雜物,以及一本筆記本。
“應該就是這本……”
一見筆記本,雪莉楊一臉的激動與驚喜,迫不及待從胡八一手中拿過筆記本翻看起來。
陳教授也探頭看了看,剛看了一小會,神情也随之激動起來。
因爲他們這一次前來昆侖,就是想找這本筆記。
雪莉楊一直堅持認爲,這本筆本上應該記錄了關于精絕古城的重要線索。
果然,這一看,上面詳細記錄了一行探險人員在沙漠中尋訪精絕古城的行進路線,還畫了一些草圖。
看了一會,陳教授小聲道:“太好了,如此一來,我們就省事多了……”
然後又吩咐雪莉楊先把筆記本收起來,并說:“這些事下來再說,我們先探一探九層妖樓,說不定還會發現一些線索。”
小蝶皺了皺眉:“奇怪,這個人明顯沒有受到火瓢蟲的襲擊,爲什麽會死在這裏?難道是吓死的?”
“怎麽可能?”雪莉楊小聲道:“他既然有膽下來,就不可能害怕,或許是遇到了其它東西……”
說完,雪莉楊下意識環顧四周。
胡八一也是一臉凝重,戒備地看向四周,生怕竄出其它莫名其妙的東西來。
還是高星道明了緣由。
“依我看,他應該是受陰寒浸體而亡。這裏的陰氣相當重,而且相當邪惡。所以,他不知不覺中了招。
你們現在感覺不到,是因爲我用了符的原因,否則一樣會受到這裏的陰寒侵襲。”
一聽這話,陳教授不由感歎:“這一次,虧得我們請到了小高和小胡同志,不然……我們哪有機會見識到如此奇迹。”
“客氣了,陳教授。”
“天啊,這麽多屍體……”
來到塔基跟前,小蝶壓低嗓子驚呼了一聲,心裏隐隐有些發嘔。
“這是什麽狀況?”
陳教授不由皺眉自語了一句,繼而飛快地記錄着,并繪制了幾張草圖。
小蝶也強忍心裏的不适,拿出筆記本記錄。
“陳教授,你看,這塔身上面也刻了一些鬼洞文,不知到底是什麽意思?”
雪莉楊掏出相機開始拍照。
陳教授本想湊近一些去記錄,結果一看,塔身密密麻麻全是火瓢蟲,心裏有些發怵,隻得看向雪莉楊說:“楊小姐,麻煩你多拍幾張照,這些文字對我們的研究很重要。”
雪莉楊點了點頭,不時地換着角度拍。
過了一會,小蝶似乎開始适應了,借着弱光看了看裏面,不由湊到高星面前小聲問:“我們可以上塔去看麽?”
高星猶豫了一會,終于點了點頭。
畢竟,塔裏并沒有火瓢蟲,相對來說反倒比站在外面安全。
于是,便領着四人小心地進到了塔内。
“咦?裏面竟然沒有火瓢蟲?”小蝶驚喜道。
“就算沒有,動靜也不能太大,萬一它們沖進來呢?”
“嗯嗯,知道了!”
小蝶平日裏雖然比較皮,此刻倒也知道收斂,像個乖乖女一般。
看了一會,胡八一忍不住道:“陳教授,我感覺這不太像是家族墓葬。外面的屍骨或許可以勉強解釋爲陪葬的奴隸,那裏面的這些呢?
你們看,完全就是殺豬場一般,屍體亂七八糟像貨物一樣堆放着,倒像是被處罰的人。”
“小胡同志,你的分析太有道理了,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感覺太奇怪了。”
陳教授苦笑着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