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這樣吧,如果以後還有消息過來,那就再說吧!”奇烈皇子終于開了口,這是不打算管柳夫人事情的意思。
“是,奴婢明白。”婆子退了下去,自去安排一應事情,柳夫人那邊有沒有事情,暫時都是這麽看着,如果沒有必要最好是不聯系。
“二哥,我也出去走走。”奇雅公主站了起來,也要往外走。
奇烈皇子叫住了她:“你要去哪裏?你 的傷還沒有好,這麽出去很不安全。”
“我就随便走走,不會有事的,之前沒什麽事情,之後也不會再有誰敢伸手了,要對付我的人都是那些王妃什麽的,沒膽子一再的做這種事情,更何況現在是風口浪尖。”奇雅公主道。
她約好了人,想親自去看看。
“不行!”奇烈皇子一口否決,“你也知道現在是風口浪尖,去什麽地方都不方便,這個時候還要偷偷出去見人?”
對于妹妹的行動,奇烈皇子還是一清二楚的。
“二哥。”奇雅公主用力的跺 了跺腳,很是不滿。
“好了,你也别不開心,你是什麽身份,那個人是什麽身份,需要你現在這個時候出去見她?派一個下人就行了,你陪我去一趟淩安伯府。”奇烈皇子不以爲然的道。
“去淩安伯府?我也去?”奇雅公主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淩安伯府女眷多,自然得你去,我一個人去算什麽,我們是北疆的人,特别是這種時候,不管去哪裏都容易出事。”
奇烈皇子一臉正色的道。
奇雅公主無奈點了點頭:“好吧,那我跟二哥走這麽一趟。”
見妹子安了心,重新坐下,奇烈皇子又問道:“你查的事情怎麽樣,怎麽一直沒有消息?”
說起這事,奇雅公主的柳眉也蹙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啊,不知道哪裏出了錯,不可能一直沒有人的啊,就算大哥沒消息,大姐的消息也應當有啊,到了大周,她不可能一直不做衣裳,不戴新的首飾。”
北疆的貴女對于江南一帶衣裳料子以及首飾的推崇,是大周這邊的世家小姐不能比拟的。
就算是大公主當初是出逃到這裏的,該買的還是會買,他們出走的時候,帶走了不少的财物。
“會不會她……出了事情?”奇烈皇子皺眉道,他也在查,查了這麽久也一樣沒有消息,妹妹的法子也沒什麽有。
如果是猜大哥出了事情,他還是很願意的,一個公主,對于奇烈皇子來說,還真的不算什麽,死不死的都可以,隻要能牽扯住太子就行。
當初呼和雅是中了毒的,那毒雖然不在當時至命,但不保證之後也不會有事情。
“這也有可能啊!”奇雅公主樂了,心情不錯,“如果呼和雅真的死了,那我就是北疆唯一的公主了,别說是景王妃,就算是太子妃的位置也是坐得上的。”
“慎言。”奇烈皇子一聽奇雅公主的話,臉色又是一沉。
“二哥,這算什麽,我之前隻是被人救了一下,又沒做什麽,怎麽就不能嫁給太子了,比起這位不得寵的太子妃,說不定我更得寵,也更得太子的心。”奇雅伸手在自己的鬓角邊按了按,頗不以爲然的道。
“胡鬧!”奇烈皇子斥責。
“好了,二哥,我知道的,我又不會真的去找大周國的太子,這一位聽說也是無能的,還比不得景王,至少景王的生母在宮裏也是得寵的,他自己的實力也有,再加上輔國将軍府上的實力……将來是很有可能的。”
奇雅公主咯呼的笑道,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她爲和親公主,注定了會被犧牲掉,可她不願意,就算她是女兒又如何?她也可以爲自己争一争的。
嫁一個閑散的世子她不願意,但嫁一個沒用的王爺她就願意了?
眼下之勢,她不急,還得先觀望一陣再說,至少得有個最終的定論才行,臨行之前父親一再的叮囑自己,說什麽不用嫁給太子,嫁給誰都行,就是不能嫁太子,太子妃是柳夫人的女兒……
可是,有用嗎?
英王府
“要去拜祭淩安伯?”裴元浚懶洋洋的問道。
“是這麽說的,說是對淩安伯敬佩有加,想去祭拜一番。”吉海笑嘻嘻的禀報道。
“那邊怎麽說?”裴元浚問道。
“官衙裏覺得不是什麽事情,是可以的,才發生被行刺的事情,北疆使者提的事情不大,都不算什麽,淩安伯府現在也沒有什麽犯忌的東西,看看也沒什麽。”吉海把之前打聽來的消息一一說了。
“敬佩有加?敬佩淩安伯英雄了得,殺了他們這麽多的北疆之人?”裴元浚不以爲然的勾了勾唇角。
“可能他們是另有企圖。”吉海想了想,直言道。
裴元浚笑了,聲音聽起來溫雅卻又有幾分寒涼:“北疆的人還真的是自以爲是啊,才發生這種事情,就要我們補償給他們,讓他們爲所欲爲。去傳本王的意思,就說多有不便。”
“是,奴才現在就去。”吉海應聲。
“再透露一下,這件事情是因爲本王的幹涉,才沒同意的。”裴元浚不以爲然的道。
“好,奴才這就去安排,還有一件事情,爺,柳夫人那邊……要怎麽辦?”吉海問道。
裴元浚的手在椅欄上輕輕的敲了敲,“既然這事……王妃願意管着,就先不必動她。”
“可之前老國公爺送來的東西……不是更有效嗎?”吉海不解的問道,在他看來這樣更直接,也更快速。
王爺若是出了手,不是比王妃娘娘更快速一些嗎?
“此事王妃自有定議。”裴元浚慵懶的道,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淡而寵溺的笑意,“王妃覺得這樣好,就這樣吧。”
“王妃是因爲老國公爺啊!”吉海輕歎道……
奇烈皇子已經準備出行了,居然來消息說,不讓他去淩安伯府了。
“爲什麽不許?之前不是說好的嗎?”奇烈皇子問道,堂下站着的是肖先生,一位輔國将軍派來的幕僚,一路護送着北疆的使者一起進京,之後也跟着北疆的使團一處,有什麽事兩下裏也方便交流。
肖先生皺着眉頭,也很困惑,“原本是說好的,之前也已經辦妥當了,還跟淩安伯府的人說過了……”
“去查查是什麽人在背後伸手。”奇烈皇子明白了。
肖先生點頭,匆匆下去,他雖然不在京中,但是許多事情還是很了解的,也自有渠道查這件事情。
最後得到的答案,讓奇烈皇子和肖先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英王?”
“聽說是英王身邊的人傳的話。”肖先生的眉頭也緊緊皺起來,“殿下,這件事情很不好辦。”
“不好辦也得辦,當初……你們可是答應我這種事情的。”奇烈皇子煩惱的道,如果這件事情是其他人的話,他也不會如此煩惱。
而今是裴元浚,就讓原本不難辦的事情也變得難辦起來。
如果說有一個人,奇烈皇子一直看不透,拿捏不穩,除了英王還真的沒有其他人。
爲了英王他連自己的女人都送了過來,隻爲了聽說當初英王就是爲了這個女人深情不悔,爲了她一直不娶,現在就算娶了,也隻是因爲英王妃的命格才娶的,并不是真心把她放在心上。
可現在是怎麽回事?
“沒說明白是什麽原因?”奇烈皇子又問道。
“隻含糊的說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肖先生臉上有幾分怪異。
“是什麽,說?”奇烈皇子搖了搖手。
“好象……是跟一個女人有關系,聽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似乎有個女人在英王面前,說了殿下的什麽話,英王爲此對殿下生了些惱意,殿下要去拜祭淩安伯府,他就故意不同意,原本就是給殿下好看的。”
肖先生含糊的道。
一個女人?
一個在英王身邊,而且還和奇烈皇子有關系的女人。
這個答案其實并沒那麽難猜。
“童玉貞?”奇烈皇子嘴裏念出了一個名字。
肖先生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明白,聽着有幾分象了。
“那個女人不讓我去?”奇烈皇子有新的疑問,童玉貞難不成對他另有想法不成,“肖先生有沒有找到她?”
“找不到,那一處地方所有人都不知道童小姐不見了,隻說之前是曾經看到過童小姐的,還看到有丫環偷偷來見她,應當是英王府的那個丫環,但之後就沒見過人,童小姐也突然之間沒了影。”肖先生道。
“怎麽就突然之間不見了。”奇烈皇子自言自語的道,“進英王府的可能有多大?”
“十之八九。”肖先生給出了一個答案。
“那就是在英王府了,這件事情跟她有關系?是英王發現了她跟我的關系?還是她……另外有了二心?”奇烈皇子低沉的道,臉上很不好看。
去淩安伯府拜祭是早早的時候就準備好的,當初在邊境的時候,也跟輔國将軍提起過,輔國将軍說了這件事情不是什麽大事,淩安伯府現在也沒什麽不能見的,已經敗落的淩安伯府,他這個北疆皇子過去,還是給了淩安伯府的面子。
兩國交好,以往的風風雨雨都不算什麽,都可以理解,就算兩國當時爲仇敵,現在也應當放下仇恨,求一個國泰民安。
奇烈皇子的話,肖先生也不太敢接,無奈的咂巴了一下嘴道:“這件事情……可能還得勞殿下自己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