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漂亮的布偶,好軟和!”在見到那毛絨玩具的一刻,果果直接驚喜的喊叫起來,讓的不遠處涼亭内的幾人探過頭來。
“果果,怎麽了?”秦岚輕喊起來,但側面隻看見果果的小宮裙,似乎在和什麽人對話,便是起身向這邊走來。
蘇言摸了摸果果的臉蛋,猶豫了一下,又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轉身離去,消失不見。
他到底還是無臉見母後和二哥,心裏那道愧疚消散不了。
秦岚等人過來,一眼就看到了果果懷中的奇異玩具,有些驚喜:“你這是哪裏來的?”
“皇奶奶,這是一個叔叔送給我的,娘親你看,好可愛,”果果連忙向着蕭叆炫耀起來。
秦岚則四處查看,根本沒有什麽叔叔啊,隻有遠處竹林内,背着手轉身離開的夫君蘇湛……
隻要家人安好,蘇言便解了心結,大哥、二哥母後也全都見了,至于父親,想來應該好着吧。
他既然成了别人口中的血甲人,就該有自己的複仇之路,這次,是他最後一次回家探望父母了。
複仇之路上,當自己慢慢被所有人盯上時,回家就成爲了一種奢望,因爲稍不注意,就可能連累所有人。
十三年前,他已經害了大家一次,十三年後,孑然一身歸來,同樣的錯誤,他不會再犯第二遍。
這次,就讓我一個人靜悄悄的去彌補之前犯下的錯誤,補償大家吧。
蘇言走到很灑脫,因爲後顧之憂徹底沒有了,一直往出口走去,隻是,在臨近入口不遠的地方,他看到了一正在緩緩走來的中年人,身軀悄然一顫。
他有了皺紋,鬓角也出現了白發,臉色發白,但精氣神似乎很好。
“殿下,我們可以走了。”就在這時,從兩邊閃現出來了和風幽獓,他們皆是看完了家裏人,見着蘇言隻是怔怔的盯着前面,兩人臉色頓時一變,不知何時,蘇湛已經距離三人幾米之外了。
蘇言低頭行禮,和風幽獓也是:“拜見國主。”
蘇湛似乎隻是不經意路過這裏,慢悠悠從三人身邊而過,又停下了腳步:“我早已不是國主了,是不是又偷喝酒了,連巡邏服都沒穿,”
幽獓三人低着頭,顫抖着嘴唇,他們當年跟着蘇湛出身入死,身先士卒,最後因爲成了老兵,又經驗豐富,才入選成爲三位皇子的教授者,隻是沒想到,再次見到,卻隻能裝着陌生人。
“是,國主教訓的是,屬下失職了,我們……這就去換衣服。”和風道。
看着始終不擡頭的三人,蘇湛将目光留在蘇言的頭上,緩緩道:“無妨,下次多注意點就是,這皇宮内諸多國家的探子很多,每個人臉上都帶着一層面具,或許笑臉背後,就是一張布滿殺機的臉,你們的巡邏過程,要當心,注意安全,别被有機可乘了。”
“是!”和風幽獓兩人閉着眼,聽這那熟悉的下命令聲。
蘇言強忍着淚水,一翻手,恭謹的将一個青色的羊脂玉瓶遞在手裏:“回禀……國主,屬下是跟随大殿下從四級蝕燦神國收取上繳資源,提前返回來,才沒來得及更換衣服,我們途中遭受了五級冰霜神國的偷襲,好在一切轉危爲安,沒什麽大事。
殿下得到了一種神奇的好東西,是一種精血,似乎能治療好您身上的傷和毒素,便令我們提前回來,希望您能快速服用,免得被其他人發現。”蘇言将自己之前早就備好,以防萬一的神格血給蘇湛。
蘇湛直接結過,看了看,然後拔掉瓶塞,一口将血吞了下去,讓的蘇言直接發愣的擡起頭,與蘇湛對那麽
“他是一個好兒子,被人偷襲了還記挂着他父親,似乎真是好東西,這麽這這樣行嗎?”蘇湛問道。
蘇言立馬低頭,不說什麽話。
而吞了神格血的蘇湛,卻在這一刻臉色發紅,體内諸多堵塞的血脈和暗傷,飛速的消退,似乎被封印掉落的境界要回歸過來。
他的臉色一變,沒想到這東西竟然這麽霸道,但是,他恢複的消息不能被其他人發現,天諾神國之所以這麽放心他,就是因爲他是一個連五成戰力都發揮不出來的初級戰師,可若是中級戰師就不行了。
而皇宮内,又到處是眼線,他得趕緊找個地方,悄悄去引導,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慢點來。
“國主,我等先告退了!”蘇言說完這麽一句話,也知道蘇湛接下來該去幹什麽,便行禮轉身離開了。
父皇如果能徹底恢複,對這個家也能保護點,他心裏也會放心許多。
蘇言突然發現,他就是爲克天諾神國的人而生的。
蘇湛此刻身上已經冒出來七彩的光芒,卻在極力壓制,一直看着三人的背影消失,嘴角才露出一絲上揚的弧度,馬上離開……
…………
三人出了皇宮,就看到了蘇甯六人狼狽的回歸,向着正門而入,自從見了蘇湛後,三人自始至終都沒說什麽話。
他,一定認出了三人,但彼此都沒道破。
“殿下,接下來……”
蘇言則回頭看向兩人:“從今天開始,别叫我殿下了,我們全心全意的做我們的血甲人,向天諾神國複仇的血甲人,你們,都叫我公子吧。”
兩人直接點頭行禮:“謹遵公子吩咐。”
金陽幫是天陰山脈一個不入流的小宗門,人口不過千,幫主梁羅是一個隻有地仙修爲的老頭,在三天前與靈蛇谷搶地盤過程中,眼看節節敗退,突然出現了三個人,殺得他們片甲不留,挽回了敗局,取得勝利。
三人自稱剛出山,沒有宗門,梁羅趕緊以感謝幫助邀請回山,最後許以利益,成爲了金陽幫的供奉。
面對突然多出來的三個人,梁羅不知道歡喜成什麽樣,尤其是那個年輕人,另外兩人隐隐以他爲尊。
他便更好的巴結,借助三人,将周圍十幾個門派都打壓了下去,自此,三人便很少露面,選擇了幕後,而梁羅則率領着其他人接受諸多地盤,擴展人手,忙的不亦樂乎,同樣,對三人更加的尊敬起來。
直至有一天,三名供奉的住處突然多出了一個人,一個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問他還有什麽宗門需要幫助解決嗎,他可以出手,練練手。
梁羅頓時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