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形的人有模有樣,但是不帶腦子頂個屁用!
蘇言像任性的孩子一般,直接将手裏的各種藥材一把甩了出去。
“這是…一千七百年的魔魂花,竟然真的有上千年的魔魂花。”
“這個青色帶着芬芳甜蜜的靈果,難道是天元果?好強的藥性,好足的年份啊!”
“隻誕生星空深處的天蟬靈葉,竟然長出了四瓣,不得了不得了。”
…………
靈藥被散落在地,驚醒了炎熠等其他恢複的人,一個個疑惑的拿起掉落在地上跟前的靈藥,眼睛發亮震驚道,不過這個時候,七人才注意到在場中央,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此刻正彎着腰在撿地上的靈藥。
蘇言則立馬起身,嘶啞着嗓子道:“老夫身體有恙,就不多多打擾了!”
蘇言說完後,就準備離去,血蠻并未阻攔,反倒是血燈籠趕緊從幾人手裏拿過自己的靈藥,就像小孩跟着爹爹一樣,跟在蘇言身後就要離開。
魏雨震驚的看着血蠻,想詢問他發生什麽事了,炎熠等人則疑惑的看着這個和蘇言很親昵的小孩子,猜測是不是幾年不見,他在外面偷偷生的女兒?
“站住!”眼看着這個帶着頭套的人就要帶着自己的血燈籠離開,血蠻直接發聲,蘇言則不管不顧。
血蠻就這麽往出一踏步,頓時,整個提煉室頓時猶如在血海之中一般,帶着無盡的煞氣而翻滾,炎熠等人臉色猛的一變,急忙起身。
“閣下,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想過河拆橋?”炎熠冷冷道。
這怎麽看都像将他們全部聚集起來,提煉出來精血後又不讓離開,還以威壓威脅,果然,能抓捕王級的古神獸就是厲害,這股氣勢簡直前所未有的強悍,可是,這裏畢竟是盤龍公會。
炎熠等人全部起身,臉色不善的盯向血蠻,魏雨也有些緊張起來,站在了血蠻的身後。
蘇言也是停下來,緩緩轉過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後的血燈籠,真想一腳踩死它。
血燈籠見着蘇言停下來,仰起頭然後舉起雙手裏的一大堆藥材。
蘇言:“……”
血蠻看向突然氣氛變得緊張的衆人,卻是一笑:“我不會過河拆橋的,隻是有個問題想尋求解答。”
炎熠手裏面準備聯系此地坐鎮仙王的手一停:“什麽問題?”
血蠻并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蘇言,他想起了之前會長炎熠的介紹,拱了拱手:“蘇大師是吧?”
蘇言則看着血燈籠,此刻知道裝不下去了,用了本來年輕的聲音,一指血燈籠:“你走吧!”
血燈籠有些委屈,再次将手裏的靈藥往上舉了舉,蘇言一把打掉它手裏所有的東西,血蠻直接往前踏出一步,眼睛一眯,帶着一股殺機。
此刻蘇言緩緩摘下頭套,從血蠻剛才調侃的問話就知道,他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了,躲不過去了。
無垢之血從誕生到今天,隻對兩個人親昵,一個是血蠻,另一個就是蘇言了,而且這給靈藥的熟練度,血蠻再清楚不過。
他到現在都沒搞清楚,血燈籠爲何會有如此的反常,甯願自己不回複,也要巴結的将好東西給這個人,就因爲他叫蘇言?
确實是巴結。
當見到蘇言摘了頭套,露出一張年輕的不像話而又帥氣的臉龐時,血蠻一愣,魏雨更是震驚的捂住嘴巴。
血蠻是第一次見蘇言,魏雨隻是沒想到這個剛才參與提煉二代精血的妖靈師會這麽年輕,這怎麽可能?
“蘇言你——”炎熠等人也是一驚,畢竟現在蘇言還活着的的身份處于隐藏階段,他這是做什麽?
聽到炎熠喊蘇言名字,血蠻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魏雨也是反應過來,師父他們竟然真的沒騙她,可是,他不是在第九州藏貓貓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兩者是同一個人嗎?
蘇言此刻看了一眼血蠻,最後又看向一臉委屈的血燈籠,彎下腰将地上的靈藥又撿起來,放在它手裏,蹲下身,伸出手在它頭上摸了摸。
“小燈,我真不是你一直所期望的那個人,隻是單純的名字湊巧像了,你的心意我領了,”蘇言說完後起身看向血蠻。
“和上次一樣,我什麽都沒拿,全都是它一個人在自作主張,我誰也不是,隻是一個追求妖靈師的普通人,我也不會亂說什麽,這點你放心就是,”蘇言很認真的道。
血蠻知道蘇言在說什麽,果然,他就是第九州裏讓幾位大師焦頭爛額在尋找的蘇言,他不會說關于神族裏面的一切,這點他倒是放心,因爲他隻是出入了第九州,也沒得到什麽核心的消息。
隻是,有一點他很好奇,他到底是神族還是仙族之人?因爲此刻在他的感應中,蘇言的的确确身上流轉的是神族的氣息,很純粹的那種。
可是,他又在仙族這邊一個公會裏任職,仙族之人難道察覺不出來嗎?因爲他能感覺到,此地有一個隐晦的仙王氣息。
還有,當初第九州是全面封鎖的,畢竟涉及到有關四尊魔靈的事,他又是怎麽出來的?駐守蟲洞入口的是殺神孤鴻,應該沒理由出來的。
血燈籠又是怎麽回事?又爲何頻頻向此人獻殷勤?
雙方就這麽僵住了,但隻有蘇言知道自己有多危險,因爲他面對的是一位神皇,一位從萬年前死去又借助無垢之血而活着的神皇,這裏沒人會将他怎麽樣,哪怕是用魔靈也不行,畢竟魔靈的真實戰鬥力弱的可憐。
天庭之人在下來抓他時,估計自己早就死的不剩下什麽了,現在的蘇言很惜命,因爲他的生活剛剛圓滿,一切都是理想中的樣子,他有兄弟,有老婆,有一切,海清和清婉此刻還在魔方内九号位面,自己死了,系統奔潰,她們也會死的。
“你,到底是誰?”血蠻看着蘇言的眼睛問道。
蘇言一行禮:“前輩,晚輩叫蘇言,一個普通人,隻想在這亂世中活下去的普通人。”
蘇言的話剛說完,血燈籠一下扔掉手裏的靈藥,撲過來抱住蘇言的大腿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哭聲充滿了委屈、思念、害怕……
如泣如訴!
蘇言一把捂住額頭,雙手顫抖,系統内屬于無垢的卡牌劇烈閃爍起來,蘇言一腳将血燈籠甩出去,被血蠻接住,他滿頭大汗的單手撐地,氣喘籲籲。
好險,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