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雷吉的問話,滄媚好想逃走,娘親也真是的,怎麽什麽都說。
一旁的清澤見到滄媚求助過來的眼神,立馬像什麽都沒看見一般:“天邪叔叔,亥犽叔叔,嘗嘗這道菜,淑貞姑姑做的是真好吃,”清澤連忙給兩人夾菜。
“對對對,我剛想夾這道菜呢,”天邪亥犽兩人異口同聲道。
看着不對勁的四人,淑貞慢慢放下筷子,連着雷吉都停下來看他們的表演,他們絕對知情。
“我,那個,是虞老爺爺給我的,對,是他老人家給我的,”滄媚猛的想起了,前些日子虞老不是來了嗎。
“他什麽時候給你的,你當初待在田爺爺家,而我一直伺候虞老和血蠻大人離開,并未見到他給你留下如此珍貴的三代精血,”沒想到首先拆台的會是淑貞,滄媚的娘親。
“他,我是在路上碰見他的,見我可愛,就送了我一滴,”滄媚的耳根有些發紅道。
雷吉卻是笑了:“虞老已經快兩百多年沒有提煉過精血了,而且很少出現在世人眼中了,那麽虞老爲什麽要送你精血呢,他又長什麽樣子?”
滄媚頓時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虞老她沒見過,甚至很多人都沒見過,因爲他隻是自己等人從小聽到大很傳奇的一個人,這下謊怎麽圓。
見到滄媚不說話,雷吉笑着看向不斷給天邪亥犽夾菜的清澤:“清澤,那麽你來替媚兒說吧。”
清澤的手猛的一抖,一臉的尬笑看着雷吉:“雷吉爺爺,看你說的,我怎麽知道,我一直待在家裏的,很少來這裏,不信你問淑貞姑姑。”
他不能賣蘇言大哥的,做人要講義氣,況且還是他答應過的。
“哦,原來你不知道啊,那麽,星空之行,讓你能突破到仙凡境的秘境,你就不要去了,待在家裏也能慢慢突破,這次你不就是提前兩年突破了嗎,兩個都提前,真是好天賦啊。”雷吉笑呵呵道,不過誰都能聽出來是諷刺。
“别啊雷吉爺爺,我,我真的不知道啊,你總不能逼着我們撒謊騙你吧,”一聽有這麽嚴重的後果,清澤頓時急了。
呵呵!
雷吉隻給了他這麽一個表情,頓時,清澤就像霜打了的鹌鹑一般,低下頭,連吃飯都沒了胃口。
與此同時,外面漆黑的夜幕下,空間一陣蠕動,一個燈籠從中伸了出來,然後,粉雕玉琢的血燈籠便跳了出來,手裏緊緊攥着一片不弱于太初竹的冰蠶幻骨,然後将它放進了燈籠。
蘇言所在的屋子就在眼前,它剛走一步,鼻子突然一陣聳動,然後看向遠處三層樓上那燈火通明的房間,眨了眨瑪瑙般的眼睛,又看了看蘇言的房屋,轉身離去。
“太初竹,三代古神精血,這些東西很珍貴,你這樣讓我很擔心,如果是正規渠道來的,爲何要躲躲藏藏,天邪,亥犽,你們兩人是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應該知情,如果不知道,就是保護不利,飯後自己去鬼谷待上十天!”雷吉聲音變得不愉快起來。
滄媚和清澤一聽鬼谷,連忙起來:“雷吉爺爺,不關他們的事,是我,我答應過别人的,我、我……”
滄媚雙手緊緊握住,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去抉擇。
可是下一刻,雷吉突然站起,眼睛一眯,房間裏,空間一陣蠕動,一個小女孩便跳了出來,左右看了看,很快鎖定住桌上的美食,而後若無其事的來到跟前,将一些未開動的連着盤子都拿起來,放進了燈籠裏,消失不見。
滄媚瞪大了眼睛:“是小妹妹——”
清澤更是眨了眨眼,就要阻止,雷吉卻臉色一變,連忙制止住清澤的魯莽,隻是盯着小女孩,一直拿了七樣飯菜後,才轉身離去。
“清澤爺爺,這——”
“沒想到血燈籠會出現在這裏,血蠻靠着它複活後,它也元氣大傷,一直留着恢複呢,怎麽會在這裏?而且什麽時候對我們的吃食方面感興趣了,它的補充隻能是各種天材地寶啊。”雷吉啧啧稱奇。
滄媚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它是血燈籠?神皇血蠻大人的寶貝?
當初在搖光真界,他們隻是遠遠看見了血燈籠的一個虛影,就被命令天邪和亥犽帶他們離開,然後雷吉爺爺和白靈姑姑開啓虛空壁壘,将失控的魔靈鬥嗒給傳送了回去的。
但是她從來沒這麽近距離看過這滴化形的無垢之血真實的樣子,那它怎麽會從蘇言大哥的房間裏出來?難道蘇言大哥的家族就是血蠻大人嗎?
不可能啊,血蠻大人一直是孤身一人,沒有家族和親人的。
“奇怪,它竟然沒離開,而是向着後院去了——”雷吉感應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起身,下一刻就不見了。
“不好——”滄媚和清澤對視一眼,連忙追了出去。
…………
蘇言下午沒吃飯,他在等着滄媚帶飯,隔這麽遠都能聞見香味,他對滄媚的娘親又這麽一門手藝贊歎不已,這是廚神啊。
閑來無事,他也隻好看看古神一族這方面的書和曆史,增進一些了解,看能找到破綻,抓緊時間逃出去吧,畢竟他已經具備了接出小夏的一切條件了,但奈何卻被困在了這裏。
下一刻,燭火微微一動,血燈籠便走了出來,見到它的樣子,蘇言無奈的放下手裏的書。
“你怎麽又來了?你這樣會被你後爸給發現,然後找我麻煩的,”蘇言無奈從椅子上起身,來到血燈籠面前蹲下來道。
血燈籠卻是将手伸進自己的燈籠裏,然後抓出一個盤子,上面是一條熱氣騰騰的烤魚,帶着非常香的氣味,頓時就将本就餓肚子的蘇言給饞了。
“吃,”血燈籠道。
“你咋知道我沒吃飯,算了,就這一次,下不爲例啊,”蘇言連忙接過盤子,放在桌子上,一臉興奮的搓搓手。
血燈籠然後趕緊又取出一盤盤菜肴,讓的蘇言連連豎大拇指。
“好小燈,這可比你上次給我的太初竹實用多了,這麽多好吃的,要是再有一壇酒就美滋滋了。”蘇言長長吸了一口氣聞聞,咽着唾沫誇獎道。
“哦,正好老夫這有壇好酒,要不我們把酒言歡一下?”
“哪裏哪裏……”蘇言下意識的接口,很快臉色猛的一變,立馬站起,全身氣息湧動,一臉戒備的看着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間裏的駝背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