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食齋的掌櫃淑貞沒想到,四大殺神的血蠻大人會光臨她這個店,實在是,血蠻大人身份尊貴,尤其是複活後,古神所有族人都是非常高興的,尤其是新生代族人,基本是聽着他的故事長大的。
當年就是他和孤鴻兩位,一直拼了命保護着婦孺,讓的他們逃脫,才免遭十大真界聯合絞殺的場面,沒有被滅族,以至于和遠征在外回來的人彙合,隻可惜他們全都死了,真正的爲了斷後而戰死。
此次他們能複活,當年可能用了極大的代價,才換回了萬年後的歸來,所以,他們是人人敬重的英雄。
隻不過,如今四大殺神,九大天王全都歸位,是待在第三州的神殿守護,沒有什麽大事是不會外出,更不要說帶着殿使們一起出來了。
血蠻掃視了一下靈食齋吃飯的衆人,點點頭:“沒事,就是出來逛逛,淑掌櫃,最近有沒有發現什麽陌生人啊?”
“陌生人?”淑貞一愣,有些疑惑,血蠻壓低聲音道:“據探查,有外界仙族人混入了第九州裏,想要竊取我神族的秘密,進而帶給外面的人,我們正在秘密探查,你夫君也曾爲殿使,你也算是我屬下的家室之人,其中的輕重應該明白,如果發現的話,希望早點通知我們。”
淑貞臉色一變,連連點頭:“血蠻大人放心,這點妾身是知道的,媚兒她爹就是死于仙族人之手,這個仇我比誰都記得清楚,我會好好配合的,隻不過我這殿内都是老人了,沒有其他人混進來,而這些吃飯的,有一些老客,也有一些從其他地方慕名而來,我就不認識了。”
血蠻點點頭,對于靈食齋的掌櫃,他還是比較信任了,他仔仔細細的去看了一遍,感受這些客人的神族氣息,以免出什麽纰漏。
不過在看到角落一個人時一愣,走近幾步一行禮:“虞老,您怎麽在這裏?”
坐在小桌前獨飲吃飯的,是一個滿頭白發,穿着一件紫色的衣袍的老者,他滿臉皺紋,上面更是長滿了褐色的斑點,在桌上,還放着一條擁有十三塊的脊骨。
此刻淑貞也是認出了這個虞老的老者,不由臉色一變,虞老叫什麽名字已經無人記得了,不過大家都叫他虞老,也就慢慢成了他的本名。
虞老太老了,因爲他是從當年那場遠征軍跟着回來的,是如今僅存的老牌頂級妖靈師之一,最起碼有上萬歲了,提煉出的最好精血是一代古神精血,無限接近無垢之師了。
隻可惜,無垢之師,世間再不會誕生,當年也隻是誕生了一位,且被真界派遣的暗殺團給殺害,所以,古神與仙族的仇恨不共戴天,化解不了的。
這是一位真正的骨灰級老人,和當年血蠻是同一時代的,不過血蠻死了,曆盡無數歲月的布置加上他自己所保留的無垢之血血燈籠而複活。
“啊,原來是阿蠻啊,看樣子恢複的不錯,不過,還有些隐患沒有驅除,得要一段時間了,”虞老露出一嘴黃牙,一副有氣無力道。
血蠻一行禮:“本來是可以痊愈的,但是,那會讓血燈籠徹底消散,世間将再無無垢之血,我舍不得,并且,它也已經有了靈性。”
“是呀,它是當年蘇言所提煉并賞賜給你,所有人都用了,隻有你一直保留着,沒想到到最後成爲了唯一,不過它救了你的命,估計也不再是無垢的品級了吧。”虞老有些感歎道。
血蠻點點頭:“血燈籠已經降到中級精血的程度,勉強保留着一絲化形樣子,如果我當日吸納而修補暗傷,它真的會消散的。”
虞老頗爲贊賞的點點頭:“你倒是有心了,很重情義,當年蘇言那小子還受過我指點,隻是沒想到,他的天賦會是我神族有史以來最高的,不到十八歲的年紀,就達到頂級妖靈師,後來更是獨創無垢之法,提煉出無垢之血,徹底的讓我神族崛起。
隻是沒想到,一次遠征之行,會被卑劣的真界之人偷襲殘忍殺害,連亡魂都沒放過,連他娘妍妃都給瘋掉,聽說不久前報了仇,才慢慢清醒的。”
聽這虞老的感歎,血蠻雙手捏的嘎嘎作響:“是我當年沒保護好他。”
“别自責了,過去的都過去了,記得多了隻會徒增傷悲,他要是看見自己提煉的無垢之血能在萬年後救了你的命,不知道有多高興呢。”虞老咳嗽幾聲。
血蠻點點頭。
“老了老了,嘴就有些饞了,想趁着牙口好多嘗嘗,就害怕日後沒機會了,”虞老苦笑一聲,看着桌上的飯菜。
“不會的,我們所有人可還等着您晉升無垢之師,成爲我神族有史以來,第二位大師呢,”血蠻連忙道。
虞老搖搖頭:“沒機會了,沒機會了啊,那是一個缥缈的境界,我摸索了萬年也不得其境,而且,我活的太久了,大概就這十年左右了。”
聽完虞老的話,血蠻臉色一變,很快就一股哀傷湧上臉色,滿嘴的苦澀:“十年~”
“虞老、血蠻大人你們先坐,我親自去下廚,給你們做幾樣好吃的,”淑貞看着這位老泰山連忙道。
她之前真的不知道虞老會在這裏,估計下面很多人都不認識,而且平常她都是在研究新的菜點的,日常的都交給幾位信得過的大廚的,且今早剛從田師傅家回來,送了老人家最後一程。
血蠻點點頭:“麻煩淑掌櫃了。”
而後他就坐在了虞老的對面,一擡手,十位仙王級别的殿使直接開始趕人,而後站在外面警戒。
“說說吧,發生什麽事了,看看我這老頭子還能幫上點什麽忙嗎,也算發揮點餘熱了。”虞老笑道。
“虞老您嚴重了,事情是這樣的,此事已經被列爲高等機密,連着大祭司以及諸多神殿長老都已經悄悄來到了第九州,事情還是要從魔靈厄蒼消失後談起……”
此刻的蘇言,則是百無聊賴的坐在後院,看着衆人宰殺着牲畜,剛有些瞌睡,還沒來得及打,就是連續四個噴嚏。
一擦鼻涕,嘟嘟囔囔着,也不知道是誰在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