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真的好疼啊,好多東西在腐蝕我,好難受——”蘇言一副痛苦不已的樣子,渾身撕扯着衣衫,嚎叫聲讓的癱倒在地的安盈盈哭的更加傷心,滿嘴就是對不起對不起——
見着安盈盈嚎的比自己還厲害,徹底掩蓋了他的凄慘叫聲,爲避免把别人引來,蘇言隻好作罷。
他的腳輕輕甩了甩,趴在腳踝上的小白立馬會意,加大了‘舔舐’的聲音,咯咯咯的仿佛在啃骨頭,聽到老瘆人了。
“安盈盈,我想投胎,可是下面已經不流行燒紙錢了,全都是神源,需要十萬神源,我才能投胎,可我,沒錢啊~”蘇言繼續叫着。
安盈盈早已哭的稀裏嘩啦,連忙道:“我有神源,我馬上燒給你,我這就回山去取神源——”
安盈盈擦着眼淚,就要起身,蘇言卻連忙道:“燒了,就不行了。”
“那,那怎麽辦?”安盈盈淚眼汪汪的看着渾身凄慘的蘇言,哽咽道。
“你把它們放在你左邊那棵樹下,今夜午夜我來取,這是我最後一次來人間了,有了它們,我就可以重新投胎了,人生無常,禍福旦夕,命數不同而已,我看見了你這段時間的自責愧疚,放下吧,你的這種執念,同樣使得我無法解脫,而這十萬神源,就是對我的補償,我從來沒怪過你,咱們,兩清了可好?”蘇言問道。
安盈盈怔怔的看着蘇言,撇着嘴點點頭:“你真的不怪我嗎?”
“不怪,就讓我們以今天爲分割線,告别昨天,迎接新的一天,對你們都好,生生死死,宛如一場大夢,人們常說,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鲸,可實際上,林深時霧起,海藍時浪湧,但終究,鹿踏霧而來,鲸随浪而湧,你看到的和想到的總是不一樣的,我們,該分别了,走不同的路,如果有緣,下輩子見吧。”
蘇言說着,身形慢慢的後退着,直至沒入了霧氣深處,不見了蹤影。
安盈盈怔怔的看着那不斷萦繞的霧氣,心頭仿佛有什麽解開了一般,八個多月的陰霾,此刻仿佛有一縷陽光照射進來,讓的心境漸漸明亮了起來。
“謝謝你,蘇言,如果有下輩子,我們都要好好的,可能的話,你當師兄,我當你師妹。”
“盈盈,怎麽了?和誰說話呢?”就在安盈盈雙手放在嘴前喊完後,段清風的身影從山下走上來,穿過在陽光下,開始變得稀薄的霧氣好奇道。
安盈盈頓時笑了,一身的輕松:“段師兄,你有神源嗎,借我點,我身上不夠。”
看見好長時間沒有露出笑容的安盈盈,段清風有些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師妹她,剛才是笑了嗎,還是沖着他笑的。
“有沒有啊?”安盈盈看了看旁邊的樹,催促道。
“有有有,你還差多少?”
“九萬九!”
段清風咽了一口唾沫:“那個,我也沒那麽多,要不,我們去借吧,總會借到的。”
安盈盈點點頭:“謝謝師兄,借了後,我們一起去還。”
安盈盈說完後,便背着手,蹦蹦跳跳,踩着歡快的步子向山下而去,看着那仿佛放下了一切的背影,段清風摸了摸鼻子:“一起還嗎?”
…………
見着兩人離開,蘇言躲在石頭身後,心裏也是輕松了許多,本來兩人就沒什麽恩怨,第一次的相遇也是自己唐突了,至于後面這些事,隻能算是安盈盈心眼小了,更何況,活了兩世的他,對這些本來就沒放在心上,如若不然,也不會冒着被發現的危險,前後兩次救她了。
在蘇言眼裏,安盈盈就是一位慢慢長大,且有些小傲嬌的妹妹,而這位妹妹,正在漸漸成長着。
不過話說回來,沒發現段師兄竟然喜歡小辣椒這一款,以前裝的深沉,還沒怎麽發現,不過這種人性格不好,不敢善于表達,隻能在身後偷偷祝福。
而且前後兩次,他也是看見了安盈盈喜歡星空中的古翎,也就是自己了,他竟然還不知道争取,可憐的大師兄,你就适合當備胎形的,可長點心吧。
十萬神源,加上如今自己身上的這五十萬神源,一共六十萬神源,如此龐大的一個數字,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這些天就不出去了,好好将它們吸收,看能夠突破到天尊境中期,甚至于後期吧。
“今天表現不錯,晚上回去加餐!”蘇言摸了摸小白锃亮的腦瓜殼,以前沒發現,它的表演天賦這麽好啊。
“媽呀——”蘇言一回頭,就看到了一張臉緊緊的貼在跟前,吓得他一腳将小白踢飛了出去,自個兒更是從石頭上滾了下去。
“大、大嬸,你,你從哪兒冒出來的,不對,你怎麽會在靈焰峰上?”蘇言尖叫着看着那位,幾個月前在冥皇真界見過的那位認錯兒子的大嬸道。
“你還知道我是你娘啊,不過媽這個稱呼不好聽,你還是像小時候那樣,叫我娘親吧,你呀,一點沒變,還是這麽調皮搗蛋,看把身上弄得髒兮兮的,剛才你吓的那個姑娘是誰呀,難道是我兒媳婦?”婦人說道此處,眼睛一陣發亮,連忙爬上了石頭,向着山下張望起來。
蘇言連忙爬起,看着這位大嬸:“我說大嬸啊,我真的不是你兒子,你認錯人了,上一次不是解開誤會了嗎?”
蘇言看了看四周,以他天尊境的修爲,竟然沒察覺到這位美麗的婦人什麽時候出席在他身後的,而且,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火神門,出現在靈焰峰,卻沒有一人察覺到。
更重要的是,上一次見到她可是在冥皇真界呀,光是星空這一趟路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當然,并不排除她有錢,搭乘便車。
可是,你就這麽缺兒子嗎,老認我當兒子幹嘛,我還缺老婆呢。
蘇言話喊完,這位婦人從石頭上跳下來,有些氣惱的來到蘇言面前,然後在蘇言還沒反應過來時,攔腰一橫,右膝頂在蘇言肚皮上,伸出手對着蘇言的屁股就開打起來。
“沒大沒小,一點素質都沒有,小時候怎麽教你的,什麽大嬸大嬸的,叫娘親,啪啪啪——”
蘇言在感覺屁股發疼後,在呆了呆零點零一秒後,才反應過來,頓時尖叫起來:“你大爺的,你誰啊,老子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