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蘇言面前的,是一快破碎的山脈,山體上,鑲嵌着密密麻麻的神源晶體,這種晶體,要麽是曆經數千萬年,在歲月的見證下,吸收星空的能量,慢慢凝聚成晶體,要麽,就是某個碎裂的星球中,在底下爆裂出來,而後飄蕩星空。
形成神源的外界因素有很多,總之,很複雜,也很漫長,而如今各大真界所用的神源,都是從星空中挖取回來的。
而面前的這座随意漂浮的,蘇言也不知道是何種原因形成,但看的出來,似乎沒有挖掘過的痕迹,而且初步估計,這座神源山脈,如果全力開采的話,最起碼能有一億神源左右。
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字,要知道,蘇言晉升頂級妖靈師,公會那邊也才獎勵了兩百萬神源而已。
但是,想要挖掘也是不容易的,需要特殊的工具,因爲每一顆神源周圍的泥土都是像有着吸力一樣,将它牢牢保衛在中央。
當然啦,光靠古神子那得挖到猴年馬月去,這個時候就體現了一直待在古神子後面的艦船作用了,裏面所拉去的人,除了在危機關頭保護古神子外,另一個作用,就是運載。
所以,當蘇言看到這塊無人認領的山脈時,在震驚的同時,山脈八個方向,就很快出現了不下十七艘艦船,每一艘艦船外面都有着古神子帶隊。
不得不說,在發現寶貝這一方面,人類是非常敏感的,比蒼蠅都快,蘇言甚至不懷疑,再過一會,會有更多的人趕來,到時候,這麽大一塊蛋糕被分的七零八落,估計也不剩下什麽了。
蘇言隻得一聲無奈,他最多召喚出一個骷髅架子小白跟着他一塊挖,能挖多少,一百塊還是一千塊?
他打算放棄了,蛋糕太硬,啃不下去,容易崩牙,他還是找古神獸來的比較快。
可就在他準備走時,在他身後想起了一道歡快的聲音,一回頭,臉色頓時一黑,怎麽就碰到他們了,早知道就不來湊這熱鬧了。
來人正是安盈盈和段清風,身後跟着火神門的巨大艦船,如此多的人出現在這裏,隻能說,他們都有探查神源的手段了。
安盈盈閃着翅膀過來,看着騎在雙頭黑鴉身上的蘇言,眼中閃着驚喜,段清風也是騎着他的火鷹而來。
蘇言立馬裝起古翎的冷酷身份來,隻是有些感慨,前不久才和真正的古翎分開,如今又要冒充他的身份,兩人是真有緣。
“古翎大哥,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你了,謝謝你上一次的救命之恩,盈盈一直想要找機會報答你,奈何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宗門裏,”安盈盈看着這個和蘇言一模一樣的臉龐,徹底的杜絕了是蘇言的可能。
安盈盈所感謝的,就是上一次在星空被星空排斥暈厥過去,是他一直用自己的秘法魂力,護着她找到了艦船,隻是當自己醒來的時候,人家已經走了,艦船也是在返航中。
“古兄,又見面了!”段清風笑道,隻是他能感受到,此刻蘇言所散發出的修爲是大聖境大圓滿,但是,卻能感受到一股很可怕的氣勢,這名出自道晨真界的古神子一定不簡單,或許這一切都隻是假象。
隻是,如今看向古翎的樣貌,和宗門蘇師弟還是長得太像了,一樣的冷酷,隻不過,一個在涅槃境大圓滿,一個已經是大聖境圓滿,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原來是你們,好久不見!”蘇言淡淡的打了一聲招呼,而後看向星空艦船。
“你們也是來挖神源的?”
“嗯嗯,羅盤此次的波動很大,但沒想到會是這麽大一座神源山脈,隻不過……”安盈盈看着周圍越聚越多的艦船,就表明了,許多人也是探查到了。
“古翎師兄,你的宗門人呢?”安盈盈奇怪問道。
蘇言剛想說些什麽,突然想到了古翎之前的話語,道:“一直以來,我是一個人行走的,他們,在着手培養新的古神子,此次,倒是可惜了。”
段清風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看來,這位古翎,早就踏入了第三步的修爲,否則,宗門不可能讓他一個人而來的,想想自己,方才是前不久進入天尊境,估計獨處,還得一段時間。
“清風、盈盈,還愣着幹什麽,下去幫忙啊。”遠處,火神門内的艦船飛出了好些人,駕駛着艦船就往那片山脈落下,而後一個個出來瘋狂的開挖。
他們每一個人手中,都有着一柄精緻的玉鏟,原本猶如鋼鐵的山體,在它插下去的一刻,仿佛切豆腐似的,便切下一整塊來,直接往地上一扔,其他人就是一頓撿,然後扔上各自的飛船。
這是第一步,許多神源周圍依舊帶着堅硬的泥塊,詳細的清理工作,等回到宗門再慢慢加工吧。
而且,這麽龐大的一座山脈,是沒人獨搶的,本來就是無主之物,而且,你就算打跑一個,很快就會來五六個,還不如趁着人少,趕緊多挖點。
段清風一陣抱歉後,就飛快而下,安盈盈看着蘇言,有些猶豫,她到現在,每次做夢都能夢見,古翎大哥的手指一指按在她的眉心處,救了她的命。
但奈何下方催的緊,上一次因爲自己無功而返,這次,好不容易發現了好東西,時間緊迫,你再婆婆媽媽,就歸别人了,雖然她有很多話要對古翎說。
“古翎大哥,那,那盈盈就先下去了,要不,你下去也趁機挖點吧?”安盈盈邀請道。
蘇言搖了搖頭,看着下方那麽多艦船停靠在山體上,忽然有些不安,總感覺哪裏不對,怪怪的。
“不了,我不需要那些。”
面對蘇言的拒絕,安盈盈輕咬着嘴唇,最後嫣然一笑:“古翎大哥,我是昊天真界火神門的安盈盈,你如果有時間……”
“沒時間!”蘇言直接打斷了安盈盈的話,這妮子不是喜歡上他了吧,不應該啊,他這張臉留在宗門,和她朝夕相處,人家每天恨得牙根癢癢,到了星空,我說我叫另外一個名字,你就黏上他了?
這女人的腦子都是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