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蘇言一身黑衣,眼角的紋路充滿了一股妖異感,輕微喘着粗氣,眼角閃爍着興奮的光芒,還有濃濃的戰意!
爽,這才是真正的戰鬥,經此一戰,他又學會了諸多本事和對戰經驗,面對王黎,他不斷壓制着自身的修爲,隻用了涅槃境後期的修爲,連大圓滿都沒釋放,隻要他每提升一層境界的力量,王黎早就落敗了。
他相信系統所贈與的特殊魂力,加上噬心蠱的萃取,要比同境界高出太多,就像現在,以涅槃境後期,面對一個真正的大圓滿,也是遊刃有餘。
“終究,還是廢物!”蘇言面對慘嚎的王黎,再次霸氣說道。
“瘋了瘋了,他瘋了!”有人顫抖着道。
“快,快擡王師兄去治療,誰有關系,找王師兄的師兄去。”
…………
一直到了午飯時間,蘇言徹底的無力了,但是狀态确實前所未有的好,仿佛無形之中,有一種被束縛的很久的東西,被徹底的釋放了出來,那就是戰!戰!戰!
他仿佛一個戰鬥機器,不知疲倦的戰鬥着,挑戰着,每一聲他人的慘叫和鮮血的腥味,都讓他陶醉,興奮。
他的神源沒有被任何人赢走,反倒更加多了,他戰敗了六十二位外院弟子,其中光涅槃境大圓滿就有三十位。
内院弟子十七名,全都是全副武裝的涅槃大圓滿,但哪怕他們車輪戰上,依舊敗了,敗的……慘不忍睹!
見到台上的蘇言,手持着烈焰長劍,單膝跪地,滿頭大汗,圍觀的所有人是既膽顫又期望,甚至有幾個人想要借此機會,成爲戰勝他的第一人,成爲所有的英雄。
但是蘇言此刻,卻是緩緩起身而來,而後跳下台子,讓的所有人齊齊後退,他收了長劍和所有神源,卻将兩個挑釁的木牌留在了那裏。
“明天下午,有膽過來赢!”蘇言說完後,整了整淩亂的衣衫,便拖着疲憊的身子向着靈焰峰而去,衆人拳頭捏的嘎嘎作響。
一時之間,蘇老魔的外号頓時響徹整個外院,他每次出手太過毒辣,仿佛面對仇人一般,不見血誓不罷休,又一身黑衣,黑紋,跟個魔頭似的,充滿了貶意,聽說明天下午他還會來,所有人都開始找昨日沒有出來的其它師兄了。
不爲赢神源,隻爲出一口惡氣,不知不覺,這已經形成了一股榮譽之戰了。
而作爲蘇言的師兄,這十七名内門弟子,也被送回了各自的山峰,衆長老大怒,但是一聽,是個連進門一年不到的蘇言給打的,還是在正規的格鬥場,以車輪戰的形式,頓時啞口無言起來,甚至還有些丢臉。
雖然人家出手是重了些,但是,那可是新人啊,還是涅槃境後期,你們這些跟着我學了那麽多年的大圓滿,都是面團糊起來的嗎。
你讓外院弟子怎麽看你們,你讓淩钰那老頭,怎麽看我們,兵熊熊一個,将熊熊一窩,丢人呐!
對于僅此半天所造成的風波,淩钰是不知道的,他拿着一些典籍,全身心的研究鳳凰骨,如果真沒有什麽傳承東西了,就要準備找人煉制好一點的盔甲或者武器了。
第二天,分身蘇言還是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拿着書籍,禮貌的像個乖乖求學的好學生一般,靜悄悄的坐在角落的蒲團上,看着自己的書籍,偶爾遇到不會的,也是畢恭畢敬的向淩钰請教,淩钰當然是巴不得多将兩句呢。
學習完畢後,便像個一個孤獨的冷血殺手一般,到飯堂打飯,剛一進飯堂,原本叽叽喳喳的飯堂頓時鴉雀無聲,如此詭異的一幕,讓的食堂内正在打飯的的廚師們吓了一跳,以爲發生什麽事了。
直至蘇言而來,打了飯,一個人坐在飯桌前默默的吃着,吃完後,又喝了點湯,坐着消化了一會兒後,便走了出去。
“他去格鬥場了,真的去了!”
“快快快,還吃什麽飯啊,聽說昨日出去執行任務的姜力師兄和川洛師兄都回來了,他們可是有望,在最近一兩年進階大聖境的外院弟子呢。”
“我也聽說了,而且兩位師兄經常執行任務堂那些很難的任務,他們不像咱們,是真正的在刀口上舔血的人。”
“不光是他們,還有上官師兄、林辰師兄、闫離師兄他們,都在等着這蘇老魔來呢,昨天他們都沒在,聽說這老魔侮辱咱們外院,早就摩拳擦掌了。”
“哈哈,今日一定有好戲看了,想來,賭注都是有人要壓了。”
“必須的,今早我過來的時候,發現有好些内院的師兄都在那裏呢,自家的師弟被打成這樣,怎麽能不來一雪前恥呢。”
“那還等什麽,走啊!”
…………
格鬥場這邊,徹底的被蘇言的戰台給包攬了眼球,将近三萬多外院弟子,都是放棄了自己手底下的事宜,全都趕來此地,想要助威,看别人幫自己出一口惡氣。
“啊——”
外院被給予厚望的林辰從站台上被打飛下去,強悍的沖擊力直接将臨近的一座戰台給撞成了一個人形窟窿,六竅流着血,生死不知。
砰!
閻離耷拉着兩個脫臼的肩膀,腹部紮着自己兵器斷裂後的鐵片,從台上昏迷掉落下來,一群人連忙去止血。
外院的,内院的,上去一個,掉落一個,每一個身上沒流點血,自己都不好意思下來。
可就是奇了怪了,台上的那位蘇言,卻是越戰越勇,甚至别人的血噴濺在他臉上,他還會用舌頭一舔,戰意更加的高昂,也更加的……嗜血,光是氣勢,就讓人頓時矮了一截。
這真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不光對外院狠,對自己内院的師兄們,都是見血落台才收手。
不過衆人也是發現了,昨天人家對戰還有些生澀,如今卻是越加的熟練,衆人終于是明白,人家是拿着他們練手,當磨刀石呢。
屈辱感更加的重了,他們不想當磨刀石,可是,就是打不過啊。
那堆神源沒有減少,反倒越來越多,尤其是插在上面的兩根木牌,像一個無臉男一樣,對着他們在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