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怎麽也沒想到,他拜托大哥他們在妖域找了那麽久的星空路線圖,竟然會在他自己身上,聯想到那日甯清婉強行塞給他,說對他有用,難道那時候她就見過了,隻是不确定是幹什麽用的。
他之前在第十二古道守護者手上見過無生所拿的那副星空路引,按照這個而言,應該是三條路線,隻是不知道會通往哪裏。
無生所去往的是鬥部,這他是記得的,隻希望這三條路線上有鬥部,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
蘇言就要小心翼翼捧起羊皮卷,猛然發現,這羊皮卷似乎還有不同之處,不光在虛空投影,在羊皮卷上,此刻有着三個紅點,其中兩個最爲明亮,另外一個很微弱,甚至時斷時續,且在羊皮卷的邊緣撕裂處。
蘇言懷中激動的心情,用手去摸其中一個紅點,看是不是藏着什麽玄機,随着蘇言觸碰後,那一個紅點突然急速閃動,很快,星空圖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立體圖像,上面是一個國度,國度上空是兩個雕像。
那兩個雕像蘇言太熟悉了,正是南诏國的九嬰和濁陰,無生所前往的古道。
這……
蘇言瞬間明白了,這紅點是古道位置啊,沒想到甯清婉的祖上,竟然會将古道刻在這羊皮卷上,連着星空路引也在。
隻是,這座古道再次開啓是兩千年後,否則,他還能借助這星空圖再次踏上也不一定。
蘇言連忙去點擊第二個紅點,兩座雕像消失,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山,山上有一個小道觀,一輪明月出現在道宮身後。
看着那道觀的樣子,蘇言腦海一陣熟悉,仔細看去,猛然想起,竟然是平陽城清風山白雲觀,怎麽可能?
那個地方他再熟悉不過,因爲那是他的地盤,他是這白雲觀的小師叔啊,沒想到另一座古道竟然會在那裏,以前怎麽沒發現過。
蘇言那叫一個激動,古道、星空圖他都有了,他可以直接去找海清了,蘇言恨不得現在就去古道。
滿是興奮的他好奇的去點擊羊皮卷邊緣另一個紅點,可是剛一點,那紅光就消失了,手一放開,又閃爍着出現,時斷時續的。
蘇言不知道是何原因,但也顧不上了,趁着黑夜,直接向山下跑去,去找熊大他們,因爲他們曾說過,想一起去古道看看,如今有了線索,又怎能抛下他們。
但是有一點,蘇言現在所能出入的,也隻有南诏國那邊的地府入口,他還沒找麒麟子将自己給調回來呢,熊大是借助兩個位面的傳送陣才将他偷渡回來的。
要麽,他們再次返回南诏國,要麽,蘇言就像上一次一樣,找一個鬼差做個生意,幻化他的樣子,借了他的令牌進入婆羅地界,但是想要返回曾經屬于平陽城的酆都地界,又得花費一點功夫,好在他現在是鬼吏了,應該可以,當真正成爲鬼使時,就可以自由出入各個位面了。
半夜三更的,蘇言直接将睡眼惺忪的三位大哥給找了過來,将羊皮卷攤開,打開窗戶接引月光,等了大概有一個時辰,那星空圖再次出現,惹得三兄弟興奮不已。
“古道在哪裏?”熊大兩眼放光道。
“清風山白雲觀!”蘇言點開其中一個紅點,露出上面的影像。
“好,我們後天出發吧,明天我想準備些東西,既然我們有機會踏入古道,索性走一遭,但是,誰也不知道古道的另一邊是什麽東西,可别像上一次到那南诏國似的,連個元石都沒有,”熊大道。
“對對對,我也要準備,水、幹糧也是,可别到時候來一個荒漠,把咱四兄弟渴死在哪裏,古往今來,第二批踏入古道的會是這樣的下場,可就太冤屈了。”虎大道。
鶴大卻是皺皺眉頭,看向蘇言:“老四,這清風山又在哪裏,我們該怎麽去?”
蘇言想了想:“有兩種方法,第一種,就是我帶你們下地獄,然後借助地府去平陽城,大概時間有一天左右,另一種,跨越多傳送陣,抵達平陽城,當初封玄奕和江雨菲就是這般去了那裏,我們也在那裏相識的,時間少說也得近半個月。”
鶴大和虎大熊大他們對視一眼:“我們,還是下地獄吧,但是活人是下不了的,雖然我們都知道你是陰差,可是……”
蘇言微微一笑,一伸手,一個布袋出現在掌心中,這并不是儲物袋,而是蘇言來的時候也是考慮到了這點,從系統倉庫中兌換出來的,一種可以裝活物的空間袋,花了他不少魂星呢,好在這段時間業績還算不錯,加上又晉升五品鬼吏,有點存貨。
鶴大接過袋子仔細看了看,便點點頭,表示可以。
“既然如此,容我們明天準備一番,後天就出發,”鶴大道,蘇言點點頭,他也得去找一鬼差做做生意,拿個通行證了。
一晃兩天時間而過,蘇言和熊大他們一切準備就緒,連着封玄奕的婚事都來不及參加,四兄弟悄悄準備而走,通行證蘇言也拿到了手,拍了拍腰間的空間袋,蘇言一腳踏入了地府中。
經過一番打點,蘇言的實力今非昔比,很容易就通過了酆都的地界,猶記得當時過這裏,可是花費了一個鬼使的人情。
随着光芒一閃,蘇言從一棵樹上走出,這次再沒碰見那位見他跪拜的獵戶,直接放出了熊大他們仨,四兄弟高高興興的向着清風山而去。
當看見那山上的白雲觀時,四人都充滿了激動,這跟羊皮卷上那個紅點所投射出來的景象是一模一樣,就是這裏。
“我回來了!”蘇言剛到大門口,就忍不住喊道,随着門開,幾個小道士見着蘇言,頓時滿臉的高興。
“小師叔,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哈哈,剛回來,這位是我的兄弟們,快快進,對了二白呢?”蘇言邊走邊問道。
幾個道士一臉的疑惑:“小師叔,什麽二白?”
蘇言白了他們一眼:“又調皮不是,是不是又偷喝酒了,裝什麽糊塗,你們師父呢?”
蘇言話剛落下,雲鶴子一臉不自然的走了出來,上一次蘇言回來,他沒回去,下山給人瞧病去了,這次距離第一次相見,時隔有兩三年了吧。
“嗨!”蘇言打着招呼。
雲鶴子歎了一口氣,明知道人家是鬼差,接人魂的,還要和他笑臉相迎,怎麽想怎麽别扭,但還是笑着道:“師弟,許久未見,别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