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敢诽謗太子,你當死罪,來人呐,給我拿下!”這名将軍再次下令。
“等下等下,我沒诽謗太子,我,我隻是在分析他的病情,對,我是一名在外學醫,剛剛回歸故裏的醫者,”蘇言連忙拿出當初在平陽城的幡子,上面寫着‘仙人指路,’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衆人看着上面壓根不認識的字,似乎很神秘的樣子,一個個不由猶豫起來,實在是國王對如今太子的病極爲着急,因爲他是衆王子中,最有資格繼承王位的合格人選,國王已經老邁,對任何能救治太子的郎中都畢恭畢敬,誠摯邀請,哪怕你曾經犯過什麽罪。
“你,能救太子?”那名将軍再次問道。
蘇言搖搖頭:“我不确定這些年在外學習的醫術能否救治太子,但總歸是要看看的。”
蘇言說的一本正經,差點自己都行了,他并不害怕這些人,甚至于可以輕而易舉逃脫,但是,他不能這樣做,如果顯露神迹,被這麽多人看到然後傳播,會不會被神秘灰袍人察覺,或者有什麽戒備。
而且,還有一點,如果能混入這南诏國的高層,當幕後操作人,去探查海清的線索,想必會比自己一個人瞎摸索強。
萬一他不在南诏國,在蠻啓國、刺幽國或者大虞國呢,難道他需要一個個去找過去嗎,那又得花費多長時間。
如今對蘇言而言,最珍貴的就是時間了,已經耽誤那麽長,不能再拖延了,在這個沒有什麽修煉者,跟古中國差不多的世界,他需要盡可能的利用好自己的優勢。
如今太子奎生病,或許對蘇言而言,是一個機會,故而說自己是一個醫者。
衆人嗡嗡聲響起,似乎還是半信半疑,蘇言從懷中又摸出來了幾個藥瓶,然後在這位将軍前晃了晃,而後小心翼翼的收了進去。
“那叫什麽名字,尊貴的醫者?”那名将軍突然身體站直,右手放在胸前,向蘇言彎腰行了一禮,衆士兵也是後退,其它民衆也是。
“額,那個,你可以叫我阿裏巴巴,如果覺得有些繞口,你可以省略前面兩個字,”蘇言抿嘴道。
“好的,阿裏先生,太子府正缺少醫者,那裏已經聚集了很多名醫,我想,他們應該很樂意和你一起商量,怎麽救治太子,這邊請,對了,我叫巴德,南诏國第五軍團團長。”名叫巴德的将軍臉上頓時蕩漾起笑容來。
能救治太子,他比誰都希望,因爲,在四位皇子中,他巴德第五軍和第七軍團團長弗蘭德是拒絕了其它皇子招攬,效忠太子殿下的,如果太子殿下真有什麽事,無論那個王子将來掌權了,他們的下場估計都不會很好,如今,就算去投靠某一個,也隻能算是見風使舵,不會獲得真正的信任。
“尊敬的巴德團長,那就麻煩你了。”蘇言行禮道,感覺好有意思。
那巴德點點頭,一揮手,衆多士兵一下子将蘇言從兩邊保護起來,然後進入了城中。
…………
蘇言已經顧不得直播間男女雙方互掐了,而是饒有興趣的看着城内的異域風情,裏面熱鬧非凡,特色的美食香味飄遍了整個主幹道,小孩天真爛漫的相互追逐,碰到士兵,也被他們小心翼翼的躲開,各種讨價還價,還有音樂響起,蘇言感覺像以前玩遊戲,進入了新手村的氛圍。
也有許多人很有興趣的盯着被士兵保護在中間的那名藍眼少年,一臉好奇的看着人們,仿佛土包子進城一般。
而此刻在一座樓上,一個裝扮華麗的人,手裏端着一杯殷紅的酒,輕輕撥開窗子,看着蘇言,最後一飲而盡。
“看樣子,這又是巴德不知道從哪裏找來到大夫了。”青年恥笑一聲,轉過身來,看着房間内,一個半躺着,懷裏摟着兩個衣着暴露的兔女郎漢子道。
這名漢子鷹鈎鼻,臉色消瘦,和兩名女子嬉笑着,最後一飲左邊女子給他遞過來的酒,而後一臉陰柔的看向華麗男子。
“三王子,你放心吧,隻要不是他們,沒人能喚醒你大哥太子奎的,這麽長時間了,你難道還不相信我的能力?”陰柔男子緩緩起身,語氣肯定。
“哈哈,封禹兄弟我當然是相信的,你的本領我已經見過了,隻是,總感覺有些不安,”南诏國的三王子瑞德再度倒了一杯酒,遞給坦胸露乳的封禹。
封禹小酌一口:“你不安的應該是你其它兩位兄弟,他們算是借助你這股東風,如今已經密謀了其它幾位掌管整個南诏國的軍團長,七位團長,太子得其二,你們三兄弟各一,其它兩位,到現在還處在搖擺中,他們,才是你必須要争取過來的對象。”
瑞德點點頭:“你說的不錯,但是無論本王開出怎樣的條件,他們依舊不曾答應,連着二哥和老四都是,封禹兄弟,你作爲我的幕僚,能否想個辦法?”
名叫封禹的陰柔漢子将杯中的酒輕輕晃了晃,隔着透明的水晶杯看向瑞德:“那麽,你覺得這像什麽?”
看着殷紅的酒釀,瑞德沉默了下來,再度看向封禹:“那你……”
“我還有其它事要忙,這個,幫不了。”封禹直接開口拒絕。
“封禹兄弟,我知道,但有一件事,困擾我心裏很久了,說出來你别見怪,爲何你每天夜裏都要出去,天亮才返回,我曾偷偷派人跟蹤過你,但是,你就如那黑夜中的夜枭一般,來無影去無蹤。”瑞德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封禹微笑着搖搖頭,也不見怪,而後走到窗戶前,看着下方的芸芸衆生,低聲喃喃:“因爲我是夜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