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謝謝你啊。”行走在去往道藏閣的路上,蘇言想了好久,才不好意思的向着一旁的甯清婉感謝道。
甯清婉輕輕一笑:“謝什麽,順口的事,至于咱們假完婚的事,我會找個機會給我爹說的,還有五靈城的居民,别一副一臉愧疚的樣子,我甯清婉不會因爲有過一次完婚而被你給耽誤的,追我的人五靈城不說,書院你也是見過的,走吧,抓緊找海清的線索要緊。”
甯清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似乎從蘇言的影子裏給重新走了出來,大大咧咧,還有一副豪氣飒爽的樣子,看着她充滿陽光的樣子,這讓蘇言在自愧中,反倒有一絲放心。
看來,無論在外受多大的傷和委屈,家,總是最好的療傷之地。
“謝謝,”蘇言連忙跟上甯清婉的腳步,直播間内一群女同胞卻是發來鋪天蓋地的‘渣男’兩字,蘇言趕緊給心虛的屏蔽了彈幕。
甯府的家本來就算是個小康家庭了,有一部修煉者駐守在這裏,實力最恐怖的就是那個華老了,所以,面對這層五層的書樓,蘇言還是隐隐約約感覺到,有好幾名神識流轉在其中。
甯清婉直接帶着蘇言來到了樓頂處,順着台階下來,蘇言發現這層樓的空間和典籍都是最少的,甯清婉拿着掃帚在一個漆黑的書架上一陣亂掃,頓時塵土四濺,足可見有多久沒人上來翻閱過了。
兩人被嗆的一陣咳嗽,最後,她按照自己的記憶,終于是找到了那層被墊在書架底下的破敗羊皮卷。
點着一抹燭火,兩人看向羊皮卷的内容:“這是什麽字?”
當看到滿卷上扭扭曲曲的蝌蚪文時,蘇言一愣,這不是中州的文字啊,連妖文都算不上,簡直一鬼畫符。
甯清婉卻是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邊看邊點點頭,蘇言湊近再度看了一下,疑惑道:“你能看的明白?”
“明白啊,哦,我也不知道爲何會明白,反正,就是認識,仿佛,仿佛這種文字就刻在我的血液中,腦海中,我家裏的人也是不認得的,算了,我當時記得沒錯,這卷羊皮上所記載的,正是有關南诏國的事。”甯清婉連忙一指其中三個蝌蚪字道。
蘇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很認真的看向甯清婉:“别欺負我不識字啊。”
甯清婉氣的就是對着蘇言的胳膊一掐,蘇言連忙告饒,才讓她趕緊講這南诏國到底在哪裏。
“西方!”甯清婉道。
“西方哪裏?”蘇言連忙問道。
甯清婉卻是皺着眉搖搖頭:“上面沒說,不過,卻提到了除了南诏國另外三個國家,分别是蠻啓國、刺幽國和大虞國,四國呈現東南西北而建,而南诏國就是在西方沙漠中的一片很大的綠洲中,南诏國的護國圖騰,就是一隻長着九個腦袋的九嬰,不對,還有一隻名叫濁陰的黑鶴。”
蘇言聽後搖搖頭,這四個國家他沒有一點印象?
“沒其它的了?”隻是得到這麽點信息,蘇言隻能确定,海清的祖上,一定和這個南诏國有關系,而古道,應該就在南诏國,或者有關,隻要找到南诏國,就能找到海清。
甯清婉仔細又看了一遍搖搖頭:“沒有了。”
“還有沒有其它的典籍有關南诏國的記載?”蘇言還是有些不甘心,給了這麽個線索,天大地大,上哪兒去找。
“沒有了,這是唯一一卷有關南诏國的記載,而這種文字,也隻有這卷羊皮卷上有。”甯清婉肯定道。
蘇言颦蹙着眉起身掃視了一眼四周,最後不甘心的在其他書架上尋找,甯清婉也是尋找了起來。
一段時間後,滿地的書籍随意亂扔,蘇言無奈的看着這卷滿是蝌蚪的文字,這南诏國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爲什麽隻有這片零星的記載。
“我想回書院找找老師,看他是否知道這南诏國的地方。”蘇言突然起身,急不可待道。
甯清婉抿着嘴,最後點點頭:“明天吧,今天天色已晚,而且最近道路也不安全,魚龍混雜的人太多。”
是呀,各個家族世家的寶貝都在這一場大亂中丢失,到處都在殺戮和尋找搶奪,萬一蘇言被盯上,豈不又是麻煩。
蘇言想了想,點點頭:“也好,我明天一早就出發。”
“嗯,走吧,今天也忙了一天了,”甯清婉起身,拿起羊皮卷,蘇言雖着急,但也是心中大定,總算是有方向了,老師曹瑛博學多聞,他一定是知道的。
兩人開始了下樓,蘇言走在前面,心中歡喜了許多,走在後面的甯清婉看着蘇言的背影,輕輕将羊皮卷卷起來,直至露出羊皮卷後面一行更小一點的蝌蚪文。
甯清婉似乎一點也不驚訝,隻是看着那文字,咬着嘴唇,最後連忙卷起來:“對不起蘇言,原諒我這最後一次的自私。”
天亮了,甯川在得知蘇言不光和小女清婉一同加入了四大道院的太蒼院,還成了丹華峰峰主曹瑛的得意門生,煉丹奇才,不由驚喜萬分,至于蘇言提出想回去看看老師的請求後,甯川當然是舉雙手贊同。
“婉兒,你不去嗎?”甯川問道,甯清婉搖搖頭:“我想好好陪一陪爹爹。”
“你這孩子——”甯川寵溺的摸着女兒的秀發。
“那晚輩就先告辭了。”蘇言作揖行禮,頓時,一股冰寒的氣息瞬間鎖定住了蘇言,蘇言一愣,很快道:“小婿就先走了,等有時間了再來拜訪嶽父。”
随着蘇言的話說完,那股冰寒氣息才是撤掉消退,哎,如果不是爲了不想再多生事端和拖延,蘇言絕不認慫,甚至剛才心底都有了一絲勇氣,但是嘴很自然的就改了。
原來裝慫真的會上瘾,甚至成爲一個習慣,得趕緊改掉才是。
蘇言被甯家人歡笑中送出了五靈城,便是召喚出小黑,趕緊而走,再又過了兩天後,蘇言終于是抵達了太蒼院的勢力範圍,這裏并沒有什麽大的損壞,依舊人滿爲患,生意興旺,蘇言剛想盡快趕到書院時,身後卻是有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并傳來了一個粗狂的聲音。
“這位小兄弟,我們哥仨初臨歸地,不知哪裏有維修陣法材料的店鋪?”
蘇言一轉頭,看着面前三個大漢,尤其是站在中間問話的這個,差點給尖叫起來。
尼瑪,可真是冤家路窄,這不是熊大還能是誰。
沒錯,此刻出現在蘇言面前的,正是熊大,以及他拜把子的兩個兄弟,虎兄和鹿兄,當然,現在都是人身。
熊大在見到眼前這個胡子拉碴的年輕人時,也是眼睛一眯:“這位小兄弟,咱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眼熟的很呐。”
蘇言頓時咧嘴露出大門牙,來了一個雞眼,斜着嘴,弓着身,嘶啞着聲音:“大哥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