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哥哥,”在蘇言沉默時,其身後突然傳來了司徒海清的聲音,自從知道蘇言的真實姓名後,海清也是漸漸改了日常的稱呼。
蘇言連忙收了令牌,然後轉過身來,看着蹦蹦跳跳,顯得很是愉快的海清而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海清,你來了。”蘇言直接伸出手拉着她的手坐下來,海清臉色有些發紅,但是經過這十天某人的死皮爛臉,倒也是漸漸習慣了,如今坐在蘇言身邊,顯得非常甜蜜,這真的跟做夢一樣。
蘇言恬不知恥的嘿嘿笑着,摸着海清的銷小手,看着她那微微發紅的耳根,好想上去咬一口,這他娘的才是初戀的感覺呀,他以爲這輩子不會再有第二次了呢。
兩人周圍的荷爾蒙急速攀升,海清緊張的看了看四周,這是外亭,會有人過來的,趕緊抽出自己的手。
“蘇言哥哥,你剛才在想什麽呢?”海清連忙岔開話題問道,蘇言擡起自己的手滿足的聞了一口,在海清羞紅的臉下,在直播間猶如大雪紛飛的‘禽獸’二字下,蘇言歎了一口氣。
“隻是有些擔憂故人,現在局勢這麽亂,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蘇言在說道正事時,漸漸凝重了下來。
“是玄奕哥和雨菲姐姐嗎?”蘇言和封玄奕江雨霏之間的事,這些日子,蘇言也給海清講了一些,主要講述的還是自己失蹤後以及這次返回他們的幫助。
蘇言輕輕搖搖頭:“他們我倒不是很擔心,畢竟封家可是超級家族,有自己的底蘊,我還聽說他祖父都還活着呢,有那群老古董在,封家出不了什麽大事,封玄奕和江雨霏也不會有什麽事的,就像司徒家,看似損失頗大,其實往細了說,倒是沒什麽。”
海清點點頭:“那就是太蒼院的事了?”
蘇言轉過來,看着海清可愛的樣子,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她的胸部,有些不好意思的幹咳一聲,伸手将她鬓角散亂的劉海往耳後根撩了撩。
“書院我就更不擔心了,青州四大道院,太蒼院、珈藍院、四海院、雷神院,任何一尊,都是超級家族們都要以禮相待,甚至将族裏的孩子想方設法送進去學習和修煉,這樣的龐然大物,我更是不用擔心了。”
海清看着蘇言,然後将手裏的單反遞上來:“那蘇言哥哥就是擔心他們了?”
蘇言看着單反裏,自己摟着二白嘿嘿笑着,眼中的擔憂更甚,沒錯,蘇言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二白和胡小柔他們了。
以前自己在平陽城是見過血衣候的,那裏又沒有什麽強大的修者,萬一血衣候出現在那裏鬧事,那又該怎麽辦,無論小柔,二白還是雲鶴子他們,都是一群凡人,而現在所有的地府陰差們又全都往回撤,大哥周擎想必也回去了。
誰保護他們?
自從來到這個世上,能讓蘇言真正擔心的隻有那麽寥寥幾人,郭浩在書院不用擔心,海清現在沒事了,不斷康複着,大笨回到自己的百裏山,那裏人煙稀少,門内又沒有什麽好的資源供血衣候去搶奪的,而且他也學了自己許多逃命手段,倒是沒事。
那麽剩下的,就是初來當見習鬼差,所遇到的小柔、二白他們了。
如今身在冀州這塊,手中又有閻摩令,是可以回到地府的,然後經過特殊的地域,花費點時間,可以到達酆都的,隻要有令牌,就可以順着以前酆都的入口出去,直接到達平陽城。
至于酆都令牌,對于蘇言沒什麽難的,到時候地府不知道有多少鬼差而回,随便找一個人,強行切磋兩下,以自己如今接近鬼吏層次的修爲,三招制服,得到令牌,幻化成他的樣子,出入酆都入口輕而易舉。
所以,自從司徒家全線收攏後,這十天裏蘇言一直在想着此事,但海清又剛剛恢複,自己答應了以後再也不離開她,陪着她,轉眼就要走,确實有點說不過去。
如今,聽着司徒家不斷禀告着消息,甚至于那位仙人都是出現在皇都,和皇主以及三位高高在上的閻羅對峙,蘇言更是擔心了。
他也将心中的擔憂說了一些給直播間内的觀衆們,一些期初就跟着蘇言的老人們也是同意的,畢竟小柔二白他們都是認識的,主播現在修爲已經這麽高了,應該去看看的,但蘇言一直難于啓齒。
“蘇言哥哥,如果你想看,就去看吧,我這邊沒事的,我看在這單反裏,鏡頭出現最多的就是那座城、那些故人,不要留下什麽遺憾,”海清直接将單反遞給蘇言。
蘇言接過單反,點擊按鈕,裏面頓時傳來了自己錄制大白玩泥巴的錄像,還有一些喊着自己小師叔的小道士。
是呀,自己是小柔的表哥,是二白他們的小師叔,算算時間,這一走都快兩年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尤其是身處亂世,聽說一些人甚至于乘亂行惡,反正如今的死人遍地都是,沒人管,沒人問的。
“行,謝謝你,時間不會很久的,隻要知道他們平安無事,我就立馬回來,你一定要等我啊。”蘇言突然親在了猝不及防海清的臉蛋上,海清不好意思起來,直播間内嘔着,大罵主播不給單身狗活路。
既然決定了,蘇言就準備直接騎着小黑,前往閻摩城入口,海清在害羞過後,看着整裝待發的蘇言微微一笑:“蘇言哥哥,那位神仙姐姐長什麽樣啊?”
蘇言猝不及防一個踉跄,頓時臉色一紅。
【該!】
直播間内取笑一片,蘇言可不想跟這些衣食父母鬥嘴,一臉嚴肅的雙手搭在海清的肩膀上:“傻瓜,我說的神仙姐姐就是你啊。”
海清歪着腦袋看着一臉認真的蘇言,眼睛甜蜜笑的彎成了月牙兒:“可那個時候你還不認識我啊,而且,你比我大。”
蘇言臉色微微一紅:“不光你師父會算卦,我也會,要不然,在紫陽山脈我怎麽就能直接找到你呢,一切,早已冥冥注定。”
海清露着笑臉,連連點頭:“海清相信蘇言哥哥。”
“小傻瓜!”蘇言刮了海清鼻梁一下,然後輕輕摟在了懷裏。
“蘇言哥哥,你心跳的好快!”海清道。
“哦,那是因爲你在我懷裏,我激動的。”
“一定要等我啊。”
“海清會的,蘇言哥哥不回來,我哪兒也不去。”
……
蘇言收拾好一切後,下午時分就變幻成封玄奕的樣子離開,前往了黑岩山脈,但蘇言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三天後,海清在問安了司徒劍南後,一個人回到住所,闆着手指數蘇言哥哥離去的時間,并甜蜜的爲蘇言畫着肖像時,她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全身籠罩在灰袍之中的人,他的前面懸浮着一卷極其古樸的黑色卷軸,上面黑雲缭繞,還有雷弧閃爍,他看了一眼卷軸,又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全心全意忘神畫着畫像的女子,然後輕輕收了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