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闖進來的人是司徒寒,正是之前阻攔陶家無雙子的那個人,也是代表司徒家,和其他家族圍攻自己的人。
而此刻的他一臉蒼白,似乎驚恐到了極緻,剛一進門,直接撲到在了地。
“族長怎麽了?”
“快說!”
“出什麽事了?”
衆多長老被司徒寒的話給震驚了,連忙圍過來扶起司徒寒道,自從那一日他們親眼見過老族長衰弱的不成樣子後,族内就進入了一級戒備,之後就沒了音信,三天後便傳來命令,任命司徒舟爲司徒家的新族長。
而今,大亂将至,各地所發生的事已經不是他們所能掌控的了,司徒舟雖然是新任族長,但之前從來沒聽過,他們害怕,不安,不知道眼前這個陌生的人,會将司徒家帶向何處,甚至搞不好,就成了那些野性勃勃上位家族的墊腳石。
千年家族,有時候盛衰就在一個人,一瞬間!
而如今,更是聽到老族長出事,他們真正的不安了,哪怕之前再氣定神閑,不要聽到那個消息,不要啊。
蘇言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司徒劍南,而後又看了一眼司徒舟,隻見他眯着眼,然後突然向前兩步。
“司徒寒,快說,怎麽了?”
司徒寒滿腦門的冷汗,踉踉跄跄的直接撥開衆位高高在上,甚至有些早就不問世事的長老們,向着司徒舟顫顫巍巍而來。
“族長,我剛才過來……不行,族長,咱們這裏有奸細,有血衣候的奸細!”司徒寒突然喊道。
“血衣候?”衆多長老齊呼,蘇言更是立馬站起。
“是,是血衣候,據最新得到的消息,那些叛亂後的家族成員,全都換上了屬于血衣候的铠甲和面具,現在齊齊進攻衆多其他家族,奪取元石、靈藥,靈寶等等所有的好東西,這次,發動大亂的,就是血衣候啊!”司徒寒聲音發顫道。
“他們不是已經數百年一直低調嗎,不對,從建立之初,就基本沒損害過其他家族的任何利益,長達千年來,我們甚至都和他們有過合作,怎麽會是他們?”
“也是,也是啊,隻有他們,才有如此強悍的手段和力量,實在是不敢相信,千年來大家都相安無事,怎麽這次就……”
“這可真應了那句,會咬人的狗不叫,一旦咬住,就是雷霆一擊!”
衆多長老皺着眉頭,面色寒霜的嗡嗡道,一旁的蘇言也是在此刻方才明白,剛才在地底下,司徒劍南所說的,一切都太遲了是什麽意思,血衣候,開始反攻了,難道他們已經不甘當暗夜的皇朝,而是想要取而代之嗎?
“對了,你剛才說我們之中有奸細,是誰?”一位長老看向司徒寒連忙追問道。
血衣候的滲透,将近千年來,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誰也不知道你身邊的人是否就是血衣候,更不用說偌大的世家了,不過,平常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方面,是他們的确隐藏的非常好,根本發現不了,就算偶有蛛絲馬迹,也不一定就是血衣候,萬一給弄錯了,同在一個家族裏,那就真的很難看了。
而另一方面,血衣候基本沒任何損害各個家族的事,何必要費盡心力的給揪出來呢,就算除掉他,你就能保證,另一個替代品會出現,還是你根本想不到的其他人。
既然這件大亂的始作俑者是血衣候,那麽,保不齊他們人之中,真的有血衣候的滲透者。
“不,我不能說,你們離我遠一點,我現在誰也不相信,隻有族長,我昨天親眼看到他們偷偷去見了老族長,當時沒注意,但沒想到今天去見時才發現,老族長竟然……”司徒寒直接害怕的抖動着身子。
“他們到底是誰?”
“老族長怎麽了,你要急死老夫嗎?”
司徒寒卻是突然看向司徒舟,眼神暴突:“我隻告訴族長,族長……”
司徒寒踉踉跄跄向着司徒舟而去,似乎整座大殿内,他所相信的人隻有司徒舟了,司徒舟身體往前走了幾步,所有的人都焦急望着司徒寒向司徒舟而去。
可就在距離司徒舟還有一米的距離時,司徒舟突然停了下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原本滿是蒼白的司徒寒,還作勢舉起一隻手放在嘴邊,準備給他說悄悄話的,這一刻,看着司徒舟嘴角的笑容,突然咯噔一下。
被發現了!
下一刻,司徒寒身上猛然冒出猩紅的血光,雙手猛然出現了一把紅色的利刃,攜帶着驚人的力量,腳下更是往後急速一瞪,借助着反彈力,帶着細微的音爆聲,直接對着司徒舟襲殺而去。
這一幕實在發生的太快了,快的底下那些還全身心等着司徒寒說消息的長老們也是沒反應過來,而且司徒寒這一刻的修爲氣息,根本就是之前的三倍有餘。
強勢的攻擊風撲面而來,令得司徒舟發絲飄舞,然而他的雙眼中卻是毫無驚慌,雙指并曲,宛如利劍,猛的刺出,速度快的離譜,直接點在了司徒寒的胸膛之上。
噗!
司徒寒雙手間的利刃直接掉落,身形更是爆退而下,不斷翻滾,最後轟然倒下,他連忙爬起,不可思議的看着司徒舟那修長的手指上,呈現玉般的色彩,晶瑩剔透,但又散發着一股淩厲寒氣,更有着冰晶在覆蓋。
“碎玉手,我終于知道你是誰了,司徒劍南又爲何突然會将教主之位傳給你,這次試探,不冤,值了!”司徒寒連連咳嗽,最後一口夾雜着内髒的血塊直接吐出來,而後臉色真正蒼白的看向司徒舟。
而其他長老也是反應了過來,很快兩人直接控制住司徒寒,其餘人全都緊緊盯着司徒舟猶如冰晶的兩手。
“你,不叫司徒舟,你應該叫司徒天羽,司徒劍南族長兩百年前而練功走火入魔,最後冰封緻死的親弟弟——司徒天羽,沒想到你沒死,司徒家至高無上的碎玉手,竟然真的被你給練成了。”其中一名長老摸着胡須,眯着眼道。
也有一些老一輩的人漸漸想了起來,不過,他竟然是假死,而且模樣更是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怪不得,怪不得,這樣一切就說的通了。
司徒舟手上的寒氣漸漸消散,直至恢複了正常的顔色,而後背着手:“我不叫司徒天羽,我叫司徒舟。”
說完後,便不再理會其他人的質疑,而後眼神平淡的看向被關在一個元力光罩中的司徒寒。
“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