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仙之地?”司徒劍南在聽完蘇言的話後,語氣充滿了驚訝,不老泉乳怎麽會在墜仙之地?
蘇言見到司徒劍南突然緊鎖着眉頭不再說話,又看了看還未醒來的海清,猶豫後,道:“前輩,血衣候你知道嗎?”
司徒劍南停下思索,看向蘇言:“當然知道,他們,大概是一千年前突然出現的,真實名血神教,當初隻有十六人創教,不到一年時間,發展到了三千人,名聲不弱,直至三年,更是達到了五萬之衆。
這樣的一個教派,在這偌大的中州區域,隻能算是小門小戶,而它之所以揚名,是江家當年的嫡系子孫,江海飛外出行走,看上了血神教的地盤,想要發展成自己的領地和下屬,卻被血衣候打斷了腿扔了出去。
這可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啊,超級世家的人,誰不敢給個臉面,更不用說嫡系之人了,前任江家家主更是率領着族裏的精英,親自帶隊,想要給他們一個教訓,殺雞儆猴,告訴其他人,世家的人,你若動一根汗毛,便是滅族的下場,這是榮譽,也是威勢,更是尊嚴。
“但沒想到的是,這血神教的教主竟會如此之強,不光率衆滅掉了他所帶來的絕大部分族中精英,更是活捉了其族長江天昊,想不到吧,一個從建立不到五年的小門派,實力的超強聞所未聞,不光其教主神秘,就連他手下那些門徒,在同境界中,也是以一敵三,甚至抵五的存在。
最後,還是我們其他四家聯手而來,商議過後才放了那江家家主,很狼狽,世家的臉第一次被狠狠打了一頓,但卻沒人願意出頭,至此,血神教的威名大聲,甚至于有人猜測,如果青州想要出現第六個超級世家,非血神教莫屬。
可是奇怪的是,血神教卻是低調的厲害,并沒有做侵占其它家族或者宗教的事,而是默默發展,而他的名聲,也是漸漸不再有人提起,但我們這些世家之人,卻是深知那教主的恐怖之處。
随着時間的推移,幾百年而過,當皇朝那邊有消息傳來時,我們這些人才驚悚發現,四大州,皇都,甚至于其它地方,全都有了血衣候的蹤影,就像一張巨網,滲透了整片大陸,他們無孔不入,我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家族裏,有沒有他們的人。
而且,他們幾乎都是單線聯系,每個人都帶着特質的面具,修行特殊的功法,互相不認識對方,其嚴密讓人驚悚。
這個時候,想要遏制已經晚了,當年皇朝經過秘密跟蹤發現了三處血神教的窩點,率衆清楚,但沒想到,時隔幾天,血衣候便血洗了三處城池,将近百萬人無人存活,更加恐怖的是,皇朝的皇室人員,有三位親自将皇朝秘密在外的皇子公主給斬殺,而後離去。
那次之戰後,皇室就再也不敢動血衣候的人了,睜隻眼閉隻眼,而血神教也再次低調,仿佛沒人惹他們,他們就不會主動招惹。
這世間有鬼神,其他人或許認爲這是假的,畢竟數千年沒有什麽仙降臨,甚至許多人不知道修煉的盡頭是哪裏,但是我們卻是知道他們一直在的,比如,地府,比如坐鎮皇都的閻羅,比如,鬼差,比如,你!”司徒劍南說道最後,突然緊緊盯着蘇言一字一句說道,蘇言蹭的一下站起,臉色發白。
“前輩,你……”
“看起來你應該是了,我們确實有獨特的法門認出你們,但是,你很不一樣,說實話,我剛才是詐你的,并不确定,”司徒劍南突然笑了,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一般。
蘇言的臉更是一紅。
“放心吧,能認出地府的人,很少,而且如果你不主動承認,或者被人近身探查體内,應該沒人會發現你是地府的人,所以說,你和其他人,其它陰差都不一樣。”司徒劍南盯着蘇言啧啧稱奇道。
蘇言咬着嘴唇,不知道該怎麽罵這個老奸巨猾的狐狸,但是有一點他是知道的,自己之所以特殊,想必就是系統的緣故了。
地府之人,修煉依靠的同樣是天地間的靈氣,而自己,隻是不斷打開系統的魂力,貫穿全身,他的修行之路,和地府,和凡間,和血衣候,很天地間所有的生靈都不一樣,就像個異數。
見着蘇言不說話,司徒劍南微微一笑:“那麽,蘇言你告訴我,地府,有仙嗎?”
蘇言擡起頭,看着司徒劍南,猶豫後搖搖頭,要是有仙,自己作爲神祗,怎麽會被血衣候這麽欺負。
“所以啊,我才覺得血神教的恐怖,他們修行的功法能夠看見鬼差,認出鬼差,甚至于敢和你們搶奪應該步入輪回的亡魂,甚至于襲殺你們,而你們地府,竟然不管不問。
而血神教的教主,如果沒猜錯的話,依舊是一代,不像我們這些世家,早就已經不知道換了幾代了,而那當初被血神教活捉的江家家主江天昊,就是如今江家家主江灏的太爺爺。”
“所以,血神教我們知道,也不知道,他們太神秘了,尤其是核心的人員,更是恐怖和神秘,就像我們五世家當初千辛萬苦找到的子碑打開無生秘境,他們竟然以母碑進入,人員也是最多的,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聽着司徒劍南的話,蘇言第一次真正覺得這血衣候的恐怖了,以前他隻是單純的認爲地府太懦弱,但沒想到,竟會是這樣,平陽城他是第一次碰見了血衣候,到中州這邊更是數不勝數,冀州,青州、岚州、齊州,甚至皇都都有,而且,最恐怖的是,你不知道,你最相信的人,是不是轉過身來,帶上面具,可以毫不猶豫将你殺死的人。
那麽地府,會不會也有血衣候的滲透?
原本以爲,血衣候隻是地府唯一的敵人,但沒想到,它竟然是整個大陸,都不願提起和招惹的暗夜皇朝啊。
“怎麽,是不是也覺得不可思議?”司徒劍南笑道。
蘇言點點頭:“墜仙之地,就是血神教的老巢,我看到了那個教主,還看到了,他身邊跟着一個仙人,一個千年前,從天上掉下裏的仙人。”
“不可能!”司徒劍南在聽完蘇言的話後,猛地後退一步,原本笑着的臉上蒼白一片,眼中閃着不可置信,聲音在這一刻都變得尖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