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大笨的叫嚣和不屈,是沒有任何一人在意的,就連蘇言也是在此刻擡起頭,看向三層閣樓上蒙面的女子,女子真實樣子看不清楚,但是,青裙罩紫衫,眉目如畫,肌膚如雪,柔順的青絲垂至纖細腰間,在加上那完美的身材,已經顯得格外的美麗動人。
“哇,原來不是恐龍,真的是一個大美女呀。”
“小姐,他接住了繡球。”老者向着女子一拱手,最後一指滿是流哈喇子的蘇言道。
周圍早就圍滿了各種各樣的人,一個個歎息羨慕嫉妒恨的看着蘇言,真想代替他呀。
甯清婉點點頭,拱手的華老明白小姐的意思,一揮手,衆護衛便将蘇言往甯府帶去,而甯清婉也是轉身離去。
“感謝大家,甯家的女婿終于塵埃落定,後天,就是甯府的大婚之日,還望諸位賞個臉面,到時候來吃個喜宴呀。”華老拱手笑着向大家道。
“一定一定。”
“華老放心,到時候我們一定來。”
“哎,好運的小子。”
…………
剛被叉着走了幾步的蘇言滿臉震驚,這是不是太快了,我還沒同意呢,你還沒見過我爸媽呢,還有你長啥樣子我都不知道,你們太沖動了吧,難道前後兩世,留了那麽長的男兒身,就要在後天給交代出去嗎,哎呀,好羞澀。
甯府是真的大,更加證明了這個家族在當地應該很有威望才是,按理來說,這麽個富豪家,哪怕女兒家是個醜八怪,也會有無數人擠破頭腦進來入贅的。
更不用說,剛才看那身材應該挺不錯的,就算臉上有麻子之類的,燈一吹,其實都一個樣,不會這女的有什麽不良嗜好吧。
“姑爺,這邊請!”進入了甯府,兩名護衛将蘇言和大笨放下,十幾名丫鬟走了過來,先是從頭到腳看了一眼,然後笑容滿面的開始引路。
大笨緊緊跟在蘇言身後,從師父被砸,到許多人拍賣,最後來到這裏當姑爺,全程大笨還有些沒緩過神來,師父的桃花運是不是太厚了些,強行被抓來當種馬呀。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什麽時候長大,變白,然後跟師父一樣,被人搶着同床共枕呀。
蘇言在直播間衆人一陣調侃下,跟着諸位丫鬟七拐八扭的,轉的頭都暈了,最後,終于來到了一處正房前。
“姑爺裏面請,小姐和老爺已經等候多時了。”
看着前面的大殿,蘇言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隻感覺太過戲劇了吧,說結婚就結婚,就像完任務一樣,你當婚姻是兒戲呀,這是一件很神聖的事。
他此刻在疑惑中,也來了興趣,倒是想看看,這兩個腦抽了的父女到底想幹嘛,給了大笨一個放心的眼神後,便大踏步而入。
進了房門,一股濃濃的香味頓時撲鼻而來,齁的蘇言和大笨連連後退,大笨差點給整出來一個哮喘,擅長制作香水的蘇言都沒整過這麽濃的味道。
不過,在如此的香味中,他卻感受到了一股不同的味道,那是一股屍臭,他們是在利用花香,來掩蓋住這股味道。
裏面有死人?還是說,這女子喜歡吃丈夫?
蘇言臉色一白,就要帶着大笨離開,卻見到一雙美得不像話的玉手從門裏伸出來,然後便是那少女走了出來,此刻她沒有再帶紗巾,臉上沒有麻子,着實美得很。
她已經換了一身淺色素裙,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清哞流盼,甚至和仙子姐姐都有的一拼,這般女子,這般氣質絕色,讓的蘇言都看愣住了。
還是古代好呀,直接原生态,前後卸妝估計沒什麽差别,不像現代,卸完裝,自己鐵定不認識了。
直播間不知道多少男的嗷嗷叫着,憑什麽呀,爲什麽好美女都讓主播給碰上了,還被強行拉着來完婚了,有沒有天理了,上天啊,你讓我穿越吧,我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看着蘇言這麽貪婪的盯着她,并沒有其他那些人該有的占有欲神色,隻有一股純淨的欣賞,甯清婉也就沒有了發火的必要,而是向着蘇言彎腰行了一禮。
“妾身甯清婉,見過相公!”
蘇言一蹦三尺高,在直播間無數‘禽獸’的嚎叫下,蘇言連忙止住:“這位小姐,咱們是不是有些誤會,你連我叫什麽都不知道,就這麽嫁給我了?”
作爲男的,被一個如此貌美的女子送上門,當然是願意接受的,可是,總讓他有個理由說服自己吧,比如說,你有病之類的。
甯清婉搖了搖頭,并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向着蘇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家父已經在等你了。”
說完,便帶着蘇言而入,懷着忐忑的心情,蘇言猶豫了一下,跟着進去了,活了兩輩子了,還沒有這麽被動過,他就不信了,今天弄不明白這件荒唐的事。
進入房間,蘇言長吸了一口氣,大笨打死都不進去,隻願意在門外等着,房間布置的古典生香,裏面有好幾個盆子在燃燒,各種濃到極緻的香氣都是從這裏面燃燒出來的。
椅子上坐着一個滿臉發黑的人,穿着仿佛死人一般的壽衣,兩眼無神,臉頰都給凹了下去,這人沒救了,也不知道那位鬼差兄弟來定魂。
在見到蘇言的一刻,一動不動,仿佛死人的甯川,兩眼慢慢的有了靈性,蘇言連忙拜見,而他則是從頭到腳仔細審查了蘇言一遍。
“好、好。”聲音嘶啞,不過,看起來很高興和滿足的。
“爹,我們後天就完婚,到時候,你可要好好的,我們還要給您磕頭呢。”甯清婉此刻走到甯川面前,眼睛發紅,緊緊抓住爹爹的手,聲音發顫,帶着懇求。
甯川點點頭:“會的,會的,我,我就你這麽一個女兒,看着你找到夫家,我走的也,也放心。”
甯川結結巴巴道,每說一句話都很費勁,臉色也更黑一些,甯清婉則哭的有些止不住。
蘇言猶豫了一下,知道這個時候問這麽一個說話艱難的人,有些不禮貌,但是,他總得明明白白的吧。
“這位大叔,我就先叫你大叔了,我有些迷糊,怎麽稀裏糊塗我就要結婚了,而且你這麽家大業大,難不成都要這麽突然的交給我這麽一個陌生人手裏,我有點發怵呀。”蘇言真心實意求教道,今天這一天太詭異了,詭異的讓他這個鬼都有些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