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這小子笨,你站出來,我絕對不打死你。
連着蘇言在外面,聽了都覺得很有道理,他對自己的手藝是很有信心的,但是,别說,大笨這小胖子,做出來的東西确實有一手,蠻開胃的。
蘇言幹咳一聲,推開院門進去,見到大笨,一隻胳膊外露,仿佛關羽刮骨療毒似的,青筋暴露,已經漆黑一片,小白咔吧咔吧着嘴,一根筋,想讓一個沒腦子的家夥對你手下留情,你想多了。
眼看着小白很随意的再次将大笨給扳倒,大笨徹底的垂頭喪氣了,憋着嘴,眼睛發紅,看着眼前隻有四五歲孩子骨骼大小的師父玩物,隻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暴擊傷害。
看着蘇言從外面進來,一想到今天的豪氣萬丈,大笨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連屁大一點的骷髅都扳不過,這以後怎麽有臉讓師父傳授真學,怎麽有臉見自己前面的一百零八師兄師姐們。
看了一眼蘇言,他一臉沮喪的向着自己的廂房走去,主房讓給了蘇言,自己的師父居住。
“再你羞死之前,趕快給師父做飯,師父我餓了。”蘇言看着高興的跑來給自己邀功的小白點點頭,然後看向仿佛全身力氣都抽完了的大笨喊道。
大笨身體一滞,然後悲憤的一扭頭,就向院外走去,蘇言吩咐小白以後多多操練,自己這個爲了一頓飯而收的徒弟後,就先去休息了,跑了一整天,順手收拾了一個血衣候,真的有些累了。
…………
蘇言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回到了地球,要去定魂的,卻被一群白衣大褂給抓了起來。
“本尊曆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從異界返回家鄉,你們怎麽能這般對我,我可是鬼差,小心勾了你們的魂,放手,别動我。
我修行不易,這麽多年來,好不容易踏入金丹境,你們爲何要毀我丹田,碎我金丹。”蘇言怒吼着。
其中有一個拿着電子儀器的醫生在挨了蘇言一腳後,氣惱的拉下了口罩,竟然是大哥周擎的樣子:“吵什麽吵,不就是個膽結石嗎,按照你這麽說,旁邊婦科手術裏,人家姑娘才初中,天資卓絕,都已經元嬰了,三院旁邊就是精神病院,好幾個分神期呢,停屍房還有十幾個出竅境的,對面賓館還有一對合體期的,你這破金丹還哪跟哪兒呢。”
周擎說完,舉起電鑽就要對蘇言開膛破肚,吓得他尖叫一聲,一下子給驚醒,這才發現是個夢,作爲一個鬼,竟然做了一個恐怖的噩夢,吓得大汗淋漓,感受了一下魂泉中的魂力,還在。
嘿咻,嘿咻!
屋外,傳來一陣陣壓低聲音的低聲,蘇言輕輕起床,窗子打開一條縫隙,這才發現,在月光下,此刻大笨赤條條着上身,滿身的腱子肉,正在一頭大汗的舉着杠鈴,不對,是石盤。
也不知道這小子鍛煉了多久,看來白天給他的打擊确實有些大,受刺激了,蘇言這次在搖頭下,卻并沒有了嘲笑,他似乎看到了眼前這個少年,那一股不服輸的勁頭。
關了窗子,蘇言打着哈欠繼續去睡覺,隻希望今晚做夢能成爲合體境。
随着天亮,蘇言剛一出門,頓時一股汗臭味撲鼻而來,蘇言下意識的掩住口鼻,看着越加精神的大笨。
“師父,小白呢,我要再挑戰!”
蘇言走出去:“今天不用了,跟我去河邊,我教你搏龍術。”
搏龍術,是《葵花寶典》中記載的爲數不多的攻擊手法之一,很是強勢,從名字中就可以看出它的霸氣外露。
李大笨先是一愣,而後頓時滿臉的驚喜:“真的嗎師父,謝謝師父,這搏龍術是什麽強大的功法……”
…………
當蘇言來到河邊時,巨大的海棠樹下,十幾個少男少女在閉目打坐,看到蘇言領着大笨而來,紛紛笑了起來,話說,自從大笨拜師後,好像沒見他怎麽給傳授什麽修煉之類的,怎麽,難不成今日要開始了?倒真是好奇的很。
就讓我們看看,你這個年齡比我們隻大了幾歲,跑來百裏門裝瘋賣傻的少年,怎麽出洋相,還坑騙了老實巴交的大笨。
李大笨一路的賠笑而來,内心那叫一個激動呀,終于要見師父出手了,見着門内的人在修煉,急忙高興的打招呼,連胸膛都在這一刻挺的直直的。
我以後可跟你們不一樣了,我是日後成爲超級強者的存在,看見沒,這是我師父,我頭上還有一百零八百個師兄師姐呢。
蘇言倒是什麽話都沒說,反倒直播間看着前後态度大轉變的大笨,覺得很可愛的一個傻小子。
蘇言先讓大笨撲進水裏洗了一個澡,滿身的汗臭味,然後閉着眼,猛地自水底抓出來一頭臉盆大的鳄龜,鳄龜好呀,夠兇猛。
蘇言在它周身點了點,頓時,鳄龜就雙目赤紅,嘴巴咔咔的,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大笨好奇的走過來,蘇言一點他眉心,将搏龍術的相關修煉經脈運轉之法全都傳給了他,他一喜,趕緊閉目打坐,進行消化,蘇言則來到岸邊不深的水邊,将鳄龜給放了下去,定住身形,防止逃跑。
蘇言今天的訓練的科目,首先就是速度,讓大笨按照經脈運轉之法,手伸入鳄龜嘴裏,在它要咬住的一刻,能抽指出來,就算合格,而且,水的阻力也是蠻大的。
當可以百分百随意讓鳄龜撲空,在實戰中,速度隻會更快,搏龍術也能發揮的淋漓盡緻,很明顯,在接下來一段時間,估計夠這家夥十指受得了。
蘇言将鳄龜的主要牙齒給軟化了,倒留了些牙齒,怕疼,有危機,才有動力嘛。
“師父師父,我現在該怎麽做?”大笨消化完了,滿臉的激動跑了過來。
蘇言一指水下的鳄龜:“今天它是你的陪練。”
大笨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水下綠豆眼發紅盯着自己的王八,身體下意識的一顫。
…………
蘇言在岸邊給自己做了一個遮陽傘,躺在椅子上,穿着一個大褲衩,手裏端着冰鎮葡萄釀,看着在水裏又哭又跳,不斷甩手的大笨喊道:“快點,快點,再大聲點,不是,再快點!”
周圍的諸多少男少女,瞠目結舌的看着水中的大笨,鼻涕泡亂飙的甩着指頭上的王八,再一看自己的手指,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連忙收起。
傷不起呀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