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血衣候,怎麽也沒想到,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的事件,有一天會讓自己給碰上。
他的任務本來并不是這一家的,按照上面的指示,唯有大奸大惡之輩的新生亡魂,才是他們目前迫切需要的,按照羅天鏡的顯示,很顯然,這家女主人不是。
可是,誰讓他聞到了新鮮的菜鳥鬼差氣息呢,抓捕一個鬼差,可是比搶魂值錢多了,到時候可到大人那邊直接換取一顆血靈丹,使得自己功力大進。
所以他來了,很輕易的擊潰了菜鳥鬼差,亡魂也是可以的,非大奸大惡,但也聊勝于無嘛,一石二鳥,今日的運氣貌似不錯呀。
正當他沾沾自喜,準備慢悠悠收了亡魂,再戲耍一遍新人時,突然,他全身被一股極爲強大的力量給鎖住,動彈不得,來人冰冷的聲音中帶着不悅,讓他心猛然沉到谷底。
怎麽可能,這年頭地府那邊,新人都開始有護道者了嗎?
秦漢原本已經絕望了,此人太強了,原本準備拼死一搏的,突然,這道聲音突兀的響起,讓他一驚,順着目光看去,這才發現,在門口不知何時依立着一個人,他一身白衣,頭上戴着一個鬥笠,一隻手扶着帽沿,宛如曾經他那個世界上的江湖俠客一般。
尤其是此刻他身上所散發的氣息,簡直親切的不能再親切,這是自己的一位學長,一位實力強橫的老牌鬼差。
運氣太好了,真正的絕處逢生。
“見過學長!”秦漢連忙起身,趕緊跑向蘇言,滿臉的欣喜。
而那名血衣候戰戰兢兢的轉過頭來,蘇言一把扯下鬥笠,扔向了院外,冷哼一聲,指尖屬于六品鬼差的魂力急速凝聚,在他驚駭的目光下,蘇言向着他的額頭一指,
一道血光自前而入,自後而出,連着青銅面具都是直接爆開,露出他額頭上的一個血窟窿,他到死都沒敢相信,人家說動手就動手,而且毫不留情。
看着剛才還趾高氣揚的血衣候,此刻就怎麽直挺挺的倒下,沒有了生機,秦漢眼睛都直了,這太厲害了吧,而後看向蘇言,滿臉的敬畏和崇拜。
蘇言在自己的食指上吃了吹,一副西部牛仔的樣子,臉上從容的很,似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其實,内心也震驚不已。
系統贈與自己的魂力怎麽會這麽強,他輕輕一調動,魂泉中的魂力就很自然的彙聚流轉,這那是六品鬼差,這最起碼都是四品甚至于三品鬼差才該有的強大力量呀。
蘇言向着秦漢點了點頭,然後一拍肩膀,老氣橫秋道:“新人,下次注意點。”說罷,便直接來到其屍體旁,看着那面銅鏡碎裂,然後跟個焉炮似的,啥也沒有,這表示着,此人也還沒開張。
蘇言啐了一口,暗稱晦氣,然後收了屍體,将骨棒一把吸納過來,抛給秦漢:“趕緊定魂,完可我還有點事問你。”
秦漢連連點頭,結果骨棒,看着珍兒,歎了一口氣,然後點在其身上,頓時,她華爲一縷白煙,鑽入身體中,靜靜等着鬼吏的到來……
“這裏隻有婆羅城的手令,其餘我還不知道。”秦漢在聽聞蘇言的問話後,感覺有些奇怪,然後掏出自己的手令,那是一個灰麻色的令牌,前後寫着‘婆羅’二字。
“學長難道不知道嗎,我培訓的時候,聽導師們說了,在中州這邊,冀州是閻摩城的人在管理,青州是婆羅城,岚州是酆都城,齊州是北流城,各自有各自的管理機構的,青州這邊,都是婆羅城,其他一個都沒有,也不能有,學長難道不是婆羅城這邊的?”秦漢有些疑惑問道。
蘇言聽完一陣無語,按理說,一個鬼差一生隻能服侍一個鬼門,他倒好,酆都幹的好好的,被強行征調到這邊,征就征吧,你好歹讓我回歸自己的組織吧。
收了他的酆都的令牌,給了閻摩城的,一轉眼,又溜達到了青州,成爲無數婆羅門鬼差中,閻摩城的一個人,是不是太另類了。
每一個地方的空間節點是認人和令牌氣息的,如果不是這樣,随便一個搶了鬼差的令牌,豈不是可以随意進入地府,然後像孫大聖似的,大鬧一番。
顯而易見,蘇言的閻摩黑色令牌,是無法進入婆羅城的空間節點,回不到地府了,就像一個城市的公務員,突然來到了另一個城市,跑來給你上班,你要給我發工資。
誰認識你是誰呀,就算知道,憑什麽我要給你發工資,如果去申請,也是不行的,需要去核對,你又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等等許多。
拜托,大家都很忙的,哪一個大佬閑的沒事幹,給你一個鬼差在兩州進行來回奔波,這一個地盤,每天死的鬼差都不下幾十個。
蘇言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他很快就放棄了,而且冥冥之中,他有一種感覺,如果真的有人去冀州核實自己的信息,他的災難就會來了。
不爲什麽,男人的第七直覺一般很準的。
好在的一點是,自己目前已經不再是爲了地府而定魂,而是系統,隻要接受任務,或者襲殺血衣候,将亡魂從自己的手裏交給鬼吏,就算完成任務了。
哎~,這次不成陣亡名單中的一個也不行了,蛋頭最多給自己一個月的時間,就會上報了,可惜了他的好心,還給了自己陰鬼榜,算是辜負了他,等那天回去,将自己的戰利品,血衣候的魂珠全都交給他,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讓自己再度‘複活’。
他可是需要成爲陰鬼榜第一的男人,日後要兌換拉風坐騎龍的,在這裏,你再怎麽努力,也隻是一個‘黑戶’。
也不知道得知自己‘陣亡’的消息後,郭浩會不會爲自己傷悲,還有神仙姐姐,可能很長一段時間回不去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忘記自己?
蘇言一時之間,感慨良多。
“學長,你……”
蘇言擺了擺手,也不再詢問婆羅門的節點在哪裏,而是囑托他日後小心後,就騎着小黑落寞的走了。
既來之則安之,僥幸活着了,就慢慢學會适應,他相信,在青州這邊,他照樣能活的風生水起。
按天黑,蘇言騎着小黑再度返回了百裏門,還沒進庭院,就聽到了裏面已經極度嘶啞的聲音。
“白哥,求求你放點水呗,就讓我扳倒你一次,就一次可以嗎,要不然我今晚一定會失眠,我一失眠,早上就沒精神,沒了精神,就無法給師父做好的早飯,師父吃不到早飯,就會生氣,他一生氣,知道都是因爲你,所以會懲罰你,你看,我這都是爲了你好,你想想看,是不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