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浩瞬間感覺沒臉見人了,他好難過,好桑心,他有理由懷疑,自己前世下來時,沒有把腦子一起帶來,自己把玩了好幾天,不如人家幾個呼吸,嗚嗚~~,媽媽,我想你。
蘇言見着郭浩的樣子,頓時就樂了,正要打招呼時,洞外,看守此地的血衣候進來了,修爲大概也在一品鬼差的層次,他看了蘇言一眼,點了點頭,就直接坐下,開始了打坐,從他身上尚未凝固的鮮血來看,估計是去‘充電’去了。
蘇言也點點頭,左右看了看也是坐下,就這樣過了有半柱香的時間,蘇言感覺時機差不多了,然後取出了一大壇白酒和一個黑瓷碗。
嘩啦啦的倒下,瞬間,一股妙不可言的清香傳遍整個山洞,讓的那位剛進入修煉狀态的血衣候被誘惑的清醒了過來,看向蘇言。
蘇言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個極爲清秀的面龐,一般來說,血衣候之間能盡量避免相識是最好的,但此刻蘇言露出的真面目,讓的那位血衣候還是有些驚訝的,他這是很放松呀。
蘇言端起碗,直接飲了一大口酒,當然,絕大多數都是順着嘴角沾濕了铠甲衣襟,喝完後,隻感覺喉嚨仿佛火燒一般,這次拿出的酒度數有點太大了,而後一抹嘴巴,大叫一聲‘好酒’,而後就要摔碗,舉起的手又猶豫了一下,再次放下。
他所帶的的酒碗不是很多,還是先留着吧,萬一摔杯爲号,外面引進來五百血衣候,那可就尴尬了。
蘇言看了一眼對方,然後又取出一個酒碗:“兄弟,閑了無事,可願随我喝一碗,這可是我從郡府那邊好不容易弄到的,最起碼價值十萬元石呢。”蘇言說着給他倒了一碗,然後提着酒壇往他身邊靠了靠。
好酒遇知音,祝罂就是這麽一個人,他的嗜酒程度稱之爲酒瘋子也差不多,這也是蘇言在等了一會兒,從他身上聞到的一絲絲酒氣才做的這般決定。
祝罂從來沒聞到過這麽香的酒,瞬間就被勾引起了饞蟲,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價值十萬元石呀,把自己賣了也換不到這些錢,不過,物有所值呀。
見到人家這般的分享美酒,自己再推脫,可就無恥了,不再猶豫,也是取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個朱髯大漢,向着蘇言感激一笑:“多謝小兄弟。”
“無妨,好酒配英雄,本來想獨自一人喝的,但見着有份,須當痛飲,才不浪費這千金之酒,對了,既然痛飲,别用元力化解,以普通人的身份去感覺這酒的美味。”蘇言頓時阻止了那大漢到嘴的酒道。
祝罂哈哈一笑:“我曉得,用了元力,這跟喝水有啥區别,隻是舌頭嘗了一下味道,我祝罂,喝酒向來不動用那玩意兒。”
祝罂哈哈笑着,一口飲下,而後滿臉通紅,半晌後,這才長長吐出一口酒氣:“我滴個乖乖,這是啥酒,好霸道呀!”
蘇言見着對方上鈎了,一笑:“燒刀子,值不值這個價?”
“好一個燒刀子,值,太值了,走南闖北這麽多年,這是我喝過最好的酒,兄弟,能再來一杯嗎?”祝罂說道最後,有些不好意思道。
蘇言則是走到洞外,左後探了探頭,然後一揮手,動用魂力,将此地暫時遮掩起來,在祝罂疑惑下,又取出了一大壇。
祝罂臉色微變,連忙起身,在蘇言的禁制前面,又施加了一層。
“好兄弟,真的假的?”祝罂急忙迫不及待的打開酒封,聞着那股味道,激動的臉色發紅,直接抱起就喝,而後長長打了一個酒嗝,腹部火燒,讓他極爲享受。
“兄弟,義氣。”
“哈哈,大哥你可别對别人說,這是我帶的酒,我全身隻有這兩壇了。”蘇言裝模作樣的又喝了一點,也學着他臉色發紅起來,惹得已經有些高了的祝罂哈哈大笑:“那是當然,不過,我看兄弟你酒量不行呀,怎麽這點就上頭了,來,幹,讓哥哥教教你,怎麽喝酒才痛快!”
兩人一壇一碗相碰後,便各自豪飲起來,看得出來,這位嗜酒之人喝的很痛快,他嘴裏不斷嚷嚷着好酒,蘇言則在算時間,這家夥一整壇喝下去,會不會酒精中毒,早知道給一壇酒精了,怎麽還不醉?
“這位小哥,能給老夫一碗嗎?”
就在蘇言盯着祝罂的喉嚨時,隔壁突然傳來了一聲蒼老的聲音,蘇言一轉頭,這才發現,是另一個牢籠裏的老頭,算了,給一碗吧,大家都是同一個戰壕的人,自己隻能救郭浩一人,救得出來救不出來還兩說呢,權當給您老的上路酒了。
蘇言直接操控着酒碗飛入牢籠,被那滿臉亂糟糟的老頭接過,感謝後,一飲而盡,半天也才喘過氣來:“真是好酒,老夫連皇宮中的酒都喝過,但這種酒還是第一次見到。”
聽着老頭的話,蘇言再看了看那已經有些暈暈乎乎的祝罂,重新戴上了面具:“你不吹能死嗎,我說郡府已經夠誇張了,到現在爲止,也隻是見了冀州王古河的女兒古婧而已,你丫的還喝過皇宮裏的酒,你當時你是洪七公呀。”
蘇言暗自腹诽了一下,那老頭卻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而這時的郭浩可能覺得這石頭地有點硬,挖不動,這才滿臉灰敗的走了過來,看着這位和自己打賭的血衣候:“能也給我一碗酒壯壯膽嗎,叫完了你爺爺,我就立馬撞死在這牆壁上,這次,我不再害怕。”
蘇言突然笑了,感覺這一刻的郭浩認真的樣子是那麽可愛,他之前還擔心自己取下面具,他一張嘴就暴露了自己身份,沒想到,人家專注挖坑二十年,頭也不回。
蘇言取出酒碗,給他倒了一碗:“聽說,在監牢裏,白酒和蛋糕會更配哦。”
郭浩面無表情的接過酒碗,聞着那濃烈的酒氣,悠悠一歎:“隻可惜再也吃不到那……”
郭浩自言自語剛說道此處,端着酒碗的手突然一抖,而後猛地擡頭,不可自信的看着眼前人:“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