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随着一聲凄厲的悲鳴,蘇言知道,戰鬥已經分出了身負,知道此地不敢久留,無論哪一方獲得勝利,這山洞,它們勢必會進來的。
左右四顧下,蘇言又在靈兩個蛋下,各自發現了一塊玉牌,興高采烈的趕緊悄悄溜出去。
洞外,那頭巨蟒已經被火燒的黑不溜秋的,很多地方骨頭都露出來了,大鳥媽媽也是一地的羽毛,嘴裏還殘留着火焰,兩腿抖動,一些地方烏黑一片,估計中了蛇毒,但盡管這樣,大鳥還是獲勝了,一個是隻爲了一頓飽飯而戰鬥,一個是爲了孩子的母親,兩種所拼命的執念就不一樣。
蘇言看了看倉庫中的蛋,隻希望鳥媽媽好好的,自己還是先溜吧,萬一等它發現,自己另一個孩子又不見了,估計會抓狂,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一個母親的淚水。
…………
找了一塊背風的地方,蘇言就嗷嗷叫着做午飯了,直播間内的許多人都是充滿了興奮,以往這種的蛋,他們見過最大的就是恐龍的化石了,如今,具有難以想象價值的蛋,就這麽要被主播給吃掉了,惋惜中,卻多了刺激。
這才算享受呀。
蘇言趕緊兌換了一口大鍋,弄了點油,附近找了些可以吃的青菜,就準備做一大盤蔥花蛋餅了,雖然這野菜不是什麽蔥花,但嘗起來有一股草木的清香和辛辣,放進去,撒點鹽之類的調料,其實也差不多,最重要的是,蘇言不埋汰。
小白也想吃,高興的用自己耳朵骨頭做支架,架起大鍋,蘇言不得不承認,小白自從上次吞噬血衣候後,外表沒什麽變化,但是,這全身骨頭倒是越發的堅硬了,耐燒,還不發黑,你說奇妙不奇妙,更重要的是,它知道該幹什麽,這讓蘇言很滿意。
而小黑則是噴吐出一大口火焰,點燃了珍貴的烏木,開始了燒鍋,一家三口,就怎麽簡單粗暴的開始了野炊。
鍋中,油已經燒開了,小黑和小白兩個都各自興奮的完成了自己的環節,但背對着身的蘇言,卻是老尴尬了,他打不開這蛋。
就等着它下鍋了,蘇言給掉鏈子,再迎來了小白的催促後,蘇言看了一眼轉過頭,給你一個眼神自己體會的小黑,臉色一紅。
這蛋實心的吧!
蘇言一陣尖叫,原本小心翼翼的在石頭上敲了敲,沒碎,蘇言又找了一個硬一些的石頭,狠狠打在蛋上,石碎,蛋好!
“丫的,這也太結實了吧,這裏面要是有小鳥成型,憋死你也啄不開,還想出來?”
小半個時辰的時間,油都快燒完了,蘇言在觀衆焦急的催促下,試了無數種方法,就是打不開這鐵蛋,頹然的坐在地上。
“早知道就該弄一點那蛇妖的毒液,一會就腐蝕的差不多了。”
而觀衆們也沒閑着,無數人在查網出主意,可蘇言都一一試過了,就是弄不爛。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蒸不爛、煮不熟、槌不匾、炒不爆、響當當一粒銅豌豆,不,大鐵蛋呀!”
蘇言無奈的拿起蛋,用手撫摸着上面連條白痕都沒留下的鱗甲,越發佩服大紅鳥的菊花。
“咦?”
就在這時,蘇言無目的的順着鱗甲的走向趨勢,直接到達蛋的一邊。
那裏,鱗甲細小了許多,仿佛收攏聚集一般,成爲了一個點,他心裏突然一動,左右四顧,竟讓沒了石塊,便拿出了一塊先前在山洞内找到的玉,敲擊這一個點。
嗡!
沒有先前叮叮铛铛的火星,隻有一種極爲空靈的聲音,就仿佛敲擊牆面,裏面有密室的那種聲音。
蘇言一陣激動,急忙站起身來,用石塊極爲規律的敲擊着那一個點。
當敲擊了十多下,随着蘇言加大力度,終于在下一刻,咔嚓一聲,蛋殼凹陷,蛋碎了。
蘇言愣住了,無數觀衆在歡呼,二話不說,蘇言急忙将它倒扣在碗上。
首先流出的是絲絲極爲清香的蛋清,這和普通雞蛋沒什麽區别,就是有些多,差點将一大碗給裝滿,這才停住,而後,一枚仿佛拳頭般大小的赤紅色蛋黃‘噗通’一下,掉落碗中。
下一刻,一股充滿了極度濃郁的香氣和生命力以蘇言爲中心猛地散發出來,隻是眨眼間,便歸于平靜,什麽也聞不到了。
【這,這就是大鳥的蛋,好奇特,隔着屏幕都想吞了它!】
【也不知道有由炒出來的蛋到底是怎樣的,好期待呀!】
【這蛋清清兒透明,這蛋黃紅裏泛光,一看就新鮮至極!】
【這蛋上沒白點,不會沒受精吧,難道大鳥都是無性繁殖?】
…………
蘇言已經等不及在和他們瞎掰扯了,肚子都開始咕咕叫了,如果不是有腥氣,現在他都想端起盆碗一飲而盡,然後抹一抹嘴,大喊一聲。
“好蛋!”
“我怎麽感覺有點像阿三在做飯的節奏。”蘇言趕緊找了一個超大号的筷子開始了攪拌小聲嘟囔着,頓時惹來無數人哈哈大笑調侃着。
随着刺啦一聲,蛋液入了油鍋,一股香味很快傳來,在小黑小白驚豔下,蘇言很快就炒好,給它們一人一盤,就大吃起來。
【主播啥味道?】
蘇言吃了一口,頓時露出滿足的神色,仿佛在品嘗人世間最美的飯菜,最後不緊不慢道。
“蛋味!”
有八成和炒雞蛋沒什麽兩樣,就是吃一口下去,仿佛伴随着抿了一口二鍋頭,從喉嚨到十二指腸,都火燒火燒的,轉眼又消失不見,一股淡淡的能量無中生有,遊走在各大經脈中。
總的來說,湊合!
看着主播享受的樣子,許多人也是羨慕呀,換做他們,吃一口,絕對益壽延年,不在話下。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誰來拯救我!】
【好想吃一口,哪怕聞一口也行呀,主播,你要是亵渎它一口,我跟你拼命!】
【上天呀,讓我也穿越吧!】
【不行,我要點外賣,就要炒雞蛋。】
蘇言最後來了一個一口悶,完了極爲享受的打了一個飽嗝,一轉頭,這才發現,不遠處,有一個黑衣少年正向此處走來,距離蘇言十米處突然站住,然後眼睛貪婪的盯着蘇言随手仍在一邊的玉牌。
“這位兄弟,不知道是哪家的,沒想到這麽快就找到一枚了,真是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