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爍連忙拔出自己的長劍與墨鴉兩人交戰,目光卻看到皇後此時正在朝着後面走去。
皇後要逃了,東陵爍意識到這一點連忙讓身邊的人朝着皇後圍攻過去,但是卻被皇後身邊的人纏住了。
白羽見到皇後要走,快速從和影七的顫抖之中脫了身,來到了皇後的身邊就要護着皇後往裏面走。
皇後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她知道自己的優勢,如今朝中的許多大臣全都在她的手中。
隻要她用這些大臣來威脅東陵爍,東陵爍是不敢貿然進犯的。
她心中打着自己的盤算,與白羽等人一同往殿中撤退。
好在東陵爍的人此時已經沒有什麽精力來與皇後等人打鬥了,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皇後朝着大殿之中撤進去。
墨鴉明顯看出了東陵爍的身上有傷,所以手中的劍出的更快,往東陵爍身上的弱勢攻了過去。
此時影七已經和白羽交戰完,連忙沖過來要幫助東陵爍。
卻見墨鴉冷笑一聲,手中的劍已經朝着東陵爍的脖子揮了過來。
東陵爍一個側身躲過,随後影七上來,與墨鴉兩人開始纏鬥了起來。
“回來。”白羽回頭大喊了一聲,墨鴉不加思索就想要退下,但是影七哪裏會那麽容易就讓白羽退下?
他手上的刀劍就要抵在墨鴉的脖頸上,墨鴉腳尖點在雪地上,右手虛晃了一招,影七出手阻攔,卻沒想到墨鴉以進爲退,借着這個空檔脫身了。
影七冷笑一聲,轉頭看向了東陵爍,此時天上又開始下起大雪來,落到東陵爍的臉上還有頭發上。
東陵爍眯起了眼,他讓影七退下,随後看向皇後倉皇逃脫的地點。
那個地點不是大臣們在上朝的大殿,而是勤政殿。
有什麽東西在東陵爍的腦中炸開了,随後連忙向着勤政殿跑去。
此時“轟隆”一聲,大殿的門也被關上了。
這下朝臣是真的關進裏面去了。
“保護大殿各位大臣的安危!”東陵爍命令一聲,随後就連忙朝着勤政殿的方向去。
因爲勤政殿中畢竟是帝王休息議事的地方,所以就算是在現在這個混亂的時候,勤政殿都是比較清靜的地方。
東陵爍很快就來到了勤政殿之中,皇後将勤政殿的大門關上了。
随着一聲沉重的關門聲,東陵爍抿唇,皇後的禁衛軍此時就攔在勤政殿的大門前。
“皇後娘娘有令,任何人不許進來勤政殿!”最前面那人對東陵爍大喝一聲擋住了東陵爍的去路。
東陵爍給身旁的楚統領了一個眼色,楚統領連忙帶着人就要沖進去。
頓時厮殺聲,兵器交接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就在東陵爍的耳邊。
皇後的禁衛軍也被人下了命令,就要一同來守護勤政殿。
此時勤政殿的争鬥已經開始了。
這裏的人越來越多,厮殺聲也越來越響,到了最後,甚至都沒有人去管正在大殿之中的大臣了。
皇後靜靜聽着外面厮殺的聲音,嘴唇微微勾起笑了笑。
他此時絲毫都不慌張,甚至看着她的表情,更像是在享受。
享受這來自厮殺帶來的盛宴。
外面楚統領又一次殺掉了想要前來刺殺東陵爍的禁衛軍,看着東陵爍有些不解的問道:“王爺,這勤政殿裏面到底有什麽?能讓皇後拼命也要保護這勤政殿?”
又一人倒下,東陵爍的戰甲上又一次濺上了鮮血。
他抿着唇,看着面前的勤政殿,一動不動,好像在看着自己的仇人。
“王爺!”楚統領看到他有些發愣,于是連忙喊道。
“是父皇。”東陵爍手起刀落,開口道。
楚統領愣住了,先皇,不是已經死了嗎?
随後他猛然又想起,若是東陵爍都可以假死,那先皇爲什麽不可以?
這一場戰争從早打到晚,打到晚霞如血一般照在地上,讓眼前的鮮血更加紅,更加血腥。
四周都是血腥味,身上也都是血,渾身都在痛,但是還是要繼續戰鬥下去。
皇後一層一層的防線全都被破掉了,東陵爍這邊聲勢如虹,黑甲鐵騎全都骁勇善戰。
而對着宮門那個茶館之中,沈離端着茶杯聽着茶館中人的議論聲,看着那被血染的更加紅的宮門,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如今東陵爍與楚統領面前的,就是皇後的最後一批禁衛軍,隻要把這群人消滅掉,再進去殺掉皇後,他的帝位就唾手可得了。
東陵爍手早已經殺軟了,看着面前的一幫人,大喊道:“殺!”
他身邊的人立馬沖了過去,開始殺了起來。
對方隻有一百多人,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全部被解決。
隻剩下十幾人的時候,東陵爍渾身都是血,殺氣重重的走進勤政殿。
此時已經再沒有人敢阻攔,因爲眼前的東陵爍,就像個殺神!不!他比殺神還要恐怖!
他一步一步走了進來。
皇後坐在勤政殿本應該是皇帝坐的龍椅上,低頭看着東陵爍。
她身邊,是還在瑟瑟發抖的玉姑姑。
玉姑姑渾身發抖的給皇後研磨,皇後瞥了玉姑姑一眼,随後冷笑道:“看你的德行!”
玉姑姑聽了一天外面的厮殺聲,腿早就已經軟了,看到東陵爍渾身是血的進來,立馬腿一軟,跪了下去。
東陵爍冷笑了一聲,這聲音在這此時已經十分安靜的大殿中顯得十分刺耳。
他一步一步的走進大殿之中,走路的聲音顯得異常刺耳。
皇後十分鎮定,她看着東陵爍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走來。
許久之後,她站起身:“老六,你終于進來了。”
她皮膚白,氣質雍容,穿着這一身龍袍顯得格外大氣,但是東陵爍看到皇後,就隻覺得十分醜陋。
這個女人,無論打扮的如何光鮮亮麗,骨子裏面都是醜的。
醜的不行。
他走到殿前的台階下,停住了。
“父皇呢?”他皺眉盯着皇後,問道。
皇後幹笑了兩聲:“你父皇呀……”
她的聲音已經有些幹癟嘶啞了,好似是老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