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道:“快點趕路!快!”
一群人連忙帶着吏部尚書去了王府當中。
陳青雲聽到了動靜連忙走了出來,給吏部尚書把脈,他看了好一會兒才皺眉:“這毒……”
“怎麽,不能解嗎?”楚南玥連忙問道,陳青雲面色凝重的搖搖頭。
而此時,蘇靈也看着這邊熱鬧過來了,陳青雲看着蘇靈道:“師父,你看這人……”
蘇靈看着吏部尚書冷笑了一聲:“這人已經差不多了,還是快點找機會埋了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面色十分輕松,但是陳青雲卻更加凝重了。
的若是蘇靈都沒有辦法……
他對楚南玥鞠了一躬:“王妃,吏部尚書大人該是已經沒救了,這箭上的是劇毒,若是當時老夫在場還有可能救一救,但是現在已經耽擱了太長的時間,如今想要救已經沒有辦法了。”
他說着,在後面的吏部尚書夫人便已經哭了起來。
楚南玥心下有些頹然,畢竟是她當時冒着危險也要救下的人,如今卻……
她低頭走出了屋中,不想聽裏面難受的聲音,耳中卻總是會傳來吏部尚書夫人時不時的哀嚎聲。
她心中實在是難受,再轉過頭卻看到了東陵爍
東陵爍溫柔的将她摟在懷中:“你已經盡力了,不要難過。”
雖然東陵爍已經如此安慰她,她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難過,她站在淩冽的寒風當中哽咽了許久,東陵爍久久都沒有想出安慰她的話。
卻沒想到她隻是哭了一會兒便已經鎮定了下來,她起身,開口道:“吏部尚書大人不能白死。”
她抿唇,既然皇後已經下了這種狠手,她不能白白浪費了這一次。
她要讓皇後知道這次的代價和後果!
翌日,吏部尚書的葬禮舉辦的異常隆重,楚南玥讓黑甲鐵騎來守護着吏部尚書的棺材,圍繞着整個京城巡城。
吏部尚書的家人在棺材旁邊,哭訴着皇後對京中官員趕盡殺絕,吏部尚書這些年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卻被皇後狠心就這樣下手了。
還有皇後狠心囚禁皇帝的事情,也全都一一宣揚開來。
整個京城的百姓全都憤怒,皇後這些行爲簡直無異于謀反,而且吏部尚書這人這樣多年,也真的算是爲百姓做了些實事。
就這樣,街頭巷尾,上到儒生,下至尋常百姓,全都在談論皇後做的肮髒事情。
楚南玥就坐在茶館的二樓聽着茶館中的議論紛紛,她品着茶,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下面看去,此時吏部尚書的送喪隊伍正好路過此處,他家人驚天的哭聲讓人聽了都忍不住心悸。
她面上沒有什麽表情,讓茶館中的小厮又爲自己續了一杯茶。
果然,這送喪隊伍沒走多久就已經被墨鴉攔住了。
他一身黑衣,直接用一己之力攔住了送葬隊伍,冷笑道:“皇後娘娘有令,吏部尚書一家,擾亂朝堂百姓,捉拿歸案!”
此時吏部尚書夫人哭的更加大聲:“你們給評評理,他們殺掉了我的丈夫,此時連爲我丈夫送喪他們都不讓啊!”
她已經哭了一天,加上冬天十分冷,她的臉都已經凍的生了凍瘡,此時看起來十分可憐。
周圍百姓本來就對皇後十分不滿,此時你一言我一語道:“就是,憑什麽連送喪都不讓?”
“皇後娘娘又不是陛下,憑什麽下這種命令?”
“這世道還讓不讓人活了?”
墨鴉就算是聽了這些話,臉上還依然沒有什麽表情,他對吏部尚書夫人稍稍點點頭:“夫人且先别激動,先和我來一趟便是了,皇後娘娘不會對夫人做什麽的。”
雖然這樣說,但是吏部尚書夫人明顯不信,她冷道:“今天是我丈夫送喪,我是不可能離開我丈夫的。”
說着她的聲音又哽咽了,最後竟然直接給墨鴉跪下:“求求你們了,讓我陪完我丈夫最後一天好嗎?今天過後,要殺要剮,你們随便!”
此時周圍百姓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大,墨鴉沉默了一會兒。
就在此時,天空中飛過了一隻白鴿,楚南玥瞳孔微微縮起,是白羽來了。
她與白羽隻是見過一眼,并不知道他的性情,如果白羽在現場,興許會動手也說不定。
她唇角勾起一絲笑容,若是白羽能動手,那便太好了。
白羽身穿一身白衣,像個優雅的貴公子一般,來到了吏部尚書夫人的面前:“夫人何苦在這裏裝呢?”
“你在這裏送喪,是因爲受人指使了,不是嗎?”
他的聲音十分高傲,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說出的話卻讓人異常生氣。
“大人這是什麽意思?我的丈夫死掉了,我爲他送喪也是被人指使了嗎?”
吏部尚書夫人從地上站起來,便要質問白羽,白羽冷笑了一聲,直接踮腳跳了起來,不是沖着别人,而是朝着楚南玥過來了!
他像是一隻巨大的白鴿站到了楚南玥的窗前:“王妃坐在這裏看戲究竟看夠了沒有?”
楚南玥氣度雍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白羽大人。”
白羽看着她此時已經碩大的肚子,眼神嘲諷:“王妃真是大着肚子還能折騰啊!”
楚南玥絲毫不理會這其中的嘲諷,自顧自的喝了一杯茶随後站了起來。
“白羽大人與其在此處關心我,倒不如去看看下面的事情究竟要怎麽解決。”
“隻要解決了王妃,下面的事情便已經好解決了。”
他說完這話,在茶館中裝作喝茶的暗衛全都握緊了在桌下的刀劍。
白羽四下環顧了這些暗衛,随後自嘲一笑:“王妃出門還真是準備齊全啊。”
楚南玥笑道:“若是不準備齊全一些,怕是今日便要喪命于此了。”
白羽冷哼了一聲,知道楚南玥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于是又從窗口中跳了出去,正好落到了那吏部尚書夫人的面前。
“你的送葬隊伍已經繞了京城一圈了,此時已經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