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楚南玥剛要轉頭離開,就聽到了後面傳來了聲音,竟然是一個女子在被幾個大漢追,女子的目光四下搜索着有誰能救自己,便看到了正在路中央搖着折扇的沈離。
這女子長的雖然算不得絕美傾城,也算是頗有姿色,沈離豔福不淺。
楚南玥見狀也不急着走了,她留下來,想看看沈離會做何處理,卻見到沈離沖着她挑了挑眉,随後将女子護在了身後。
敢爲這幾位大哥,究竟是爲什麽要追這個女子呢?
那幾名大漢見他不過是個柔弱書生,面面相觑,卻還是未沈離解釋了情況:“她爹在我們賭坊賭,把她輸給我們了。”
沈離回頭看了一眼那女子,詢問道:“這幾名大哥說的是真的嗎?”
那女子點了點頭,卻因爲怕沈離将她交出去,上去就要抱住沈離的大腿,卻被對方直接躲開了,女子撲了個空,面上有些尴尬,沈離似乎十分讨厭别人碰他,手上的折扇搖的更快了。
這事他完全不想管,但是看到遠處正在看戲的楚南玥,心中生了一計,便收起折扇對女子指了指楚南玥的方向:“那邊那個夫人才是能救你的人,在下不過是一個柔弱書生,面對這幾個大漢,自身都難保,要如何救你?”
正在看戲的楚南玥沒料到沈離居然還有這一招,于是開口對女子道:“我可不是男子,不會憐香惜玉,姑娘還是求助這位公子吧。”
那幾名大漢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還有人謙讓,此處是京城,達官顯貴不少,幾人不知道面前幾人的身份,所以不敢貿然動手,所以對沈離與楚南玥拱手道:“這位公子,夫人,兩位便稍稍體諒一下我們小的吧,今日若是不把她抓回去,我們老闆生氣,我們哥幾個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姑娘聽此,連忙給兩人下跪磕頭:“求求兩位,救救小女吧!”
此時街上圍觀的人已經越來越多,沈離一時間犯了難,他若是論陰謀詭計,怕是沒有幾個人能比過他,但是若是要論這種家長裏短,還真不是他擅長的。
楚南玥難得看沈離糾結的模樣,便上前開口道:“她爹欠了你們賭場多少錢?”
“一百兩銀子!”大漢拱手對楚南玥說道。
楚南玥盤算了一下,一百兩銀子,差不多是普通人家五年的花銷了,她又問身旁的姑娘:“你如今家中幾人?”
那姑娘不知道楚南玥爲何這樣問,皺眉了片刻之後開口道:“回夫人,小女的娘走的早,如今家中隻有我爹一個人了。”
“你爹賭博,将你遞給了賭場,你恨嗎?”她看着那女子又問道,隻聽女子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開口:“恨!”
她這恨說的十分咬牙切齒,楚南玥已經差不多知道該怎麽辦了,她又對那姑娘開口:“既然如此,要你與你爹斷絕關系又如何?”
女子的臉上浮現了一些糾結,随後立馬消失不見:“如此這樣的爹,斷絕又如何!”
“好!既然你已經如此選擇,那便與我去京兆府之中公證一番,證明你以後和你爹已經沒有半分關系,那你爹與賭場的賣女協議便不作數了,若是賭場老闆怪罪下來,便叫他去找京兆府便可,這樣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此時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種辦法,圍觀的人頓時議論紛紛了起來:“畢竟是生她養她的親爹啊, 怎麽能如此絕情?”
“她爹都對她這樣了,斷絕關系可比直接被賣出去強!”
聽了周圍人的議論,楚南玥的面色不變,當初她與景甯侯府斷絕關系的時候,街頭巷尾都在議論她,
而沈離臉上的笑意更深,那姑娘聽了周圍人的聲音,咬咬牙給楚南玥磕頭:“謝謝夫人!”
“如何?”那姑娘同意之後,楚南玥便看了看那幾名大漢,大漢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還是爲首的人開口道:“此事還是要先告知一聲我們老闆才是。”
“不必告知了,直接與你老闆報上沈離沈公子的名字,你老闆定不會追究了。”她揶揄的看着沈離道,這人方才擺了她一道,她這人小心眼,定然也要擺回來才是。
沈離搖搖頭,倒也沒有與楚南玥多計較,對那幾名大漢點了點頭,大漢看着沈離這樣子也知道定然是京中權貴,于是點了點頭。
那女子看到自己得救了,連忙給兩人磕頭:“謝謝公子,謝謝夫人!”
沈離看到她有些頭疼,楚南玥開口道:“别謝了,先起來随我去一趟京兆府再說吧。”
此時圍觀的百姓忽然有人認出了楚南玥,小聲開口道:“那夫人好像是北安王妃!”
這聲音雖然小,但是楚南玥耳力好,她看了那人一眼,那人頓時閉嘴不敢說話了。
等到楚南玥帶着女子走了之後,那百姓小聲說道:“當初北安王妃與景甯候斷絕關系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也難怪她如今會叫這姑娘與父親斷絕關系。”
“小點聲!”另外一人頓時警告道,兩人十分有默契的沒說話。
楚南玥從前生到現在都被議論慣了,因此對這些議論并不放在心上,倒是沈離好心開口:“後面的百姓都在議論楚将軍呢。”
“嘴長在别人身上,被人議論又與我何幹?”她開口道,這一番話卻讓沈離輕笑出聲。
那姑娘看到竟然是北安王妃救了自己,頓時又驚又喜,楚南玥帶着她來到了京兆府,随後讓京兆府尋了她的父親過來。
這種小事輪不到張崧親自出面,他卻還是前來看了一下楚南玥,意外看到楚南玥竟然與沈離在一起。
“王妃,沈先生。”張崧對兩人稍稍行禮,心中暗自詫異,要知道皇帝這幾日還曾說過想見沈先生,可惜沈先生不在京城,現下看來,原來沈離竟然一直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