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最終還是整理好了情緒起身,此時東陵爍正好回來,看到她有些不對勁開口道:“你怎麽了?”
她沒料到他會回來,卻還是整理好心情開口道:“沒怎麽。”
東陵爍有些不相信,但是還是沒有追問什麽,今日的她,實在是有些太過于反常了。
兩人相對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東陵爍無奈的開口:“你想吃什麽?”
别的孕婦懷孕了總是想吃點特别的,但是楚南玥懷孕之後胃口好像也沒發生什麽改變,仍然像是往常一樣。
楚南玥想了想,開口道:“想吃糖醋魚。”
“好,我這就去叫廚房做。”他笑了笑,用額頭對上了她的額頭,兩人如此貼近,讓楚南玥的心忽然砰砰直跳,好在他沒多久便主動分開了,去讓廚房給她做糖醋魚了。
這糖醋魚算是楚南玥吃的很開心的一頓了,等到兩人吃完了,都已經天黑了,兩人洗漱了之後就躺在床上休息了,她看着黑暗處的東陵爍,确認了對方已經進入了夢鄉之後,蹑手蹑腳的起了床。
她換了衣服,有些不舍的看着東陵爍,東陵爍還在沉睡,她将一封信放在了床頭,便起身離去。
若是從大門口出王府還需要路過門口的侍衛,她不想驚動侍衛,所以索性翻牆來到了将軍府之中,将軍府的人沒有想到她大半夜居然還回來,驚異的問道:“王妃?”
楚南玥身穿一身黑衣,轉頭吩咐道:“今晚我出門有些事情,我的馬匹呢?”
下人雖然不知道楚南玥出門是想要做什麽,但是還是将她的寶馬牽了過來,楚南玥撫摸了自己的白馬的頭,輕聲開口道:“今天辛苦你了。”
那下人還有些不放心她,開口奉勸道:“王妃今晚還是不要出去了,外面黑,您懷着孕,不安全。”
“放心,我自有吩咐。”她牽着馬,便直接出了府,那下人看着楚南玥這一身,總是覺得有些不祥的預感,他想要去告訴東陵爍,但是畢竟楚南玥才是他的主子,于是他心下雖然擔憂,但是并未去找東陵爍。
楚南玥牽着馬出了府,便騎上了馬匹一路奔馳,她的馬在京城之中都十分有名,加上她有将軍的令牌,于是一路策奔之下無人能敢阻攔她。
很快她便到了京郊,以前這裏駐紮着京郊大營,但是如今大營已經出征,這裏隻剩下一些人駐紮,她稍稍掃了一眼,便轉過頭去,今日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做,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
随後她又策馬準備繼續出發, 卻忽然感覺此處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她擡頭看了一眼樹木,今日明明無風,但是樹上樹葉竟然也搖晃的沙沙響。
她皺眉,握緊了自己手上的劍,開口道:“究竟是何人在此作祟?出來!”
她話音剛落,那樹上的樹葉搖晃的更加嚴重了,不多時便有許多人從樹上跳了下來,她數了一下,竟然有十人。
領頭的是一個黑衣人,她看不清楚臉,但是明顯能感受到此人氣場不凡,滿身邪獰之氣,他開口道:“北安王妃,今日便要死在我的手裏了!”
楚南玥利落的跳下了馬,随後拔出了手上的劍:“若是想殺我,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死到臨頭了居然還如此嘴硬!”領頭人也跟着拔出了劍,一聲令下便讓身邊的人一齊沖了出去。
楚南玥看到這麽多人沖了上來絲毫不慌亂,她将雙指放在唇邊,吹了一個口哨。
那領頭的人聽到口哨聲明顯一愣,随後面色一變:“不好!”
其餘人還未反應過來究竟是哪裏不好,便聽到楚南玥忽然冷笑道:“究竟是誰的死期,還不知道呢?”
她的笑容遠遠比剛才那人更加邪獰,将身邊的人全都吓了一跳,那領頭的人咬牙道:“不管如何,沖上去殺了她!”
衆人連忙一股腦的沖了上去,卻見面前的女子的身形仿佛輕飄飄的,隻是腳尖稍稍點地便已經飛到了身旁的樹上。
遠處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衆人也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了,他們此時已經沒有别的辦法,隻有上去抓住楚南玥,但是楚南玥的輕身功夫一流,哪裏是這些人随便就能抓到的?
她像是在和這群人玩兒捉迷藏一樣,靈巧的上樹下樹,此時是黑夜,加上有樹葉的遮擋,讓她的身形更加鬼魅。
若不是此時懷着孕,她還想與這幾人切磋幾招呢,奈何此時她實在是沒有機會動手,隻能身影左右搖晃的戲弄着面前的人。
“快點想辦法抓住她,不然等到後面的人追上我們必死無疑!”領頭的人啐了一口唾沫,吩咐道,這群刺客立馬不要命一般的追了上來。
那領頭之人冷笑了一聲,手上便多了幾個飛镖一根一根的朝着楚南玥扔了過來。
此人是扔飛镖的一把好手,雖然在黑夜之中,他也能盯着楚南玥的身形,扔的極準。
楚南玥堪堪躲過了他的飛镖,緊接着,飛镖又要過來,她皺眉,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人是個高手,她若是一個不小心,便要被飛到。
她揮舞着手上的長劍,又打落了一支過來的飛镖,此時後面的陸之淵已經快要追過來了,對方手上扔飛镖的速度更快,她面前密密麻麻的一片,連忙縱身一躍從地上到了樹上,卻未想到對方已經預料到她會跳到樹上,眼看着一支飛镖就已經在眼前了,她連忙用腳纏住一根樹枝,借力堪堪躲了過去,把飛镖正好插在她眼前的樹幹上。
對方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有這種伸手,卻見她快速拔下飛镖,雙腿借着樹幹的力一躍而起,順着力道将手上的飛镖扔了過去。
隻聽突然有人“啊”的一聲,有一人應聲倒地,竟然當場死了。
這飛镖上果然淬了劇毒,楚南玥一愣,卻見那人手上的飛镖已經全部丢完,此時他拔了劍便要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