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一個人下馬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東陵奕不會一點點的武功,她心中仔細想着該要如何想辦法,卻突然聽到前面的少年十分堅定的開口道:“皇嫂,我不怕!”
聽着少年堅毅的聲音,楚南玥忽然輕笑了出來,她怎麽會忘記了,自己的這個皇弟可是有勇有謀的呢。
還好景甯侯府之中她十分熟悉,于是對東陵奕開口道:“等下前面會有一棵大樹,我們路過那棵樹的時候你想辦法緊緊抓住那樹最粗的那根樹枝,你明白了嗎?”
少年連忙應下,此時面前便出現了一棵百年老樹,楚南玥喊道:“便是那棵樹!快!”
馬匹沖過去隻有一瞬間的時間,楚南玥與東陵奕在這時間内縱身一躍,總算是平安躍到了樹上。
她從樹上跳下,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卻見到東陵奕在上面面色慘白,她連忙上去道将東陵奕也接了下來。
此時馬匹已經在府中跑遠了楚南玥看着馬匹跑遠的背影,稍稍眯了迷眼,這馬匹莫名其妙發瘋肯定是有原因的,究竟是誰這樣作祟?
因爲怕那馬匹再一次跑回來,東陵爍連忙拽着楚南玥與東陵奕出了王府之中,幾人出了王府之後,東陵爍皺着眉頭開口問道:“你爲何會騎上那匹馬?又爲何馬匹發瘋會跑來宮門口?”
聽到自己兄長盤問的口氣,東陵奕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開口道:“臣弟聽說南越的人又要打過來了,但是嫂嫂懷有身孕,朝中沒有武将能迎戰,所以便想學武, 幫父皇與嫂嫂分擔壓力,于是便去找了秦将軍想要跟秦将軍學武,秦将軍帶臣弟先去學馬,卻未想到那馬匹忽然失控,竟然直接沖了出去。”
東陵爍與楚南玥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憤怒,楚南玥怒道:“這秦良真是過分!東陵奕第一次上馬,便給他選了這樣一匹馬,況且馬匹發瘋,他竟然也不管,竟然任由馬匹在京城中亂跑!”
東陵爍稍稍皺眉,他敏銳的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你怎麽會知道南越要來犯境的?”
前一陣子蘇城騙了南越的王爺,所有人都在蒙蔽之中,也就是說,南越是在最近兩天才開始暴亂的。
連皇帝都是今日才收到消息,爲何東陵奕這個毫無勢力的王爺會什麽都知道?
楚南玥聽到東陵爍這樣一說,也随即便反應過來了,正灼灼的看着東陵奕。
東陵奕感受到了來自皇兄皇嫂的壓力,低頭稍稍沉默了一會兒,随後開口道:“是七皇兄告訴我的。”
楚南玥皺着眉頭,立馬追問道:“七皇兄什麽時候告訴你的?”
明明東陵琰今日是與她一起進宮的,怎麽可能會有機會告訴東陵奕?
東陵奕好似也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頭低的更深了,開口對楚南玥說道:“便是昨日。”
楚南玥抿唇,皇帝今日才受到南越暴亂的消息,但是東陵琰昨日便已經告訴東陵奕了,隻能說明,東陵琰早就已經知道了,他與南越之間早就有聯系!
再想到東陵琰的野心之後,她心中更加擔憂,她總是覺得這幾日,東陵便會出事的。
今日之事實在是太過于奇怪,她看到東陵奕白着臉,一時間也問不出什麽,便揮了揮手道:“你随着你皇兄回府吧,别太過于害怕。”
東陵奕白着臉點點頭,他知道,今日之事鬧得這樣大,自己受一頓懲罰是不必可少的。
楚南玥稍稍歎了一口氣,短短的時間内,皇帝便已經處置了三位皇子公主了。
她沒有直接回到王府之中,反而起身來到了秦将軍府。
秦良似乎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鬧的這樣大,此時正冷汗琳琳,楚南玥看到他這幅樣子冷笑了一聲:“秦将軍還是莫要裝了,你若是真的害怕,怎麽會在馬匹剛剛暴躁的時候沒有先行上前去制止?”
“啓禀将軍,當時馬匹忽然發瘋,末将也有想要快些上前去制止那馬匹,隻是到底是不擅長此事,追了一刻鍾之後便已經不見了那馬的身影。”
“那馬匹在京城之中至少跑了一個時辰,從你将軍府的門口跑到皇宮的門口又跑到景甯侯府,你就追了一刻鍾?”楚南玥開口質問秦良,秦良自知自己此事實在是犯了大錯,于是連忙跪下。
“此事是末将之錯,還請楚将軍責罰!”
楚南玥看到秦良這一副樣子便隻覺得更加生氣,她開口訓斥道:“就算是當時你沒有辦法,後來至少也應該去通知護衛,将路邊的百姓疏散,你竟然這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秦良臉上的冷汗更多了,開口道:“這次實在是讓人措手不及,末将已經去聯系了,隻是卻已經來不及疏散了。”
楚南玥早就知道秦良是這幅樣子,卻沒想到他這件事鬧的這樣大,事情來的這樣快,于是歎了一口氣,随後開口道:“此時我定是要去禀報陛下的,隻待陛下處置。”
秦良連忙應下:“末将這就去與陛下請罪!”
他話音剛落,楚南玥忽然想到了什麽世情,忽然開口對秦良道:“你倒是說說,究竟是誰叫你來教安王騎馬的?”
秦良一時間反應不及,好在楚南玥也沒打算從他的口中知道什麽:“算了,從你口中定是什麽都問不出來,這件事我自己去查。”
她的眼神淩厲,盯的秦良覺得頭皮發麻,隻想快些逃走,楚南玥揮了揮手叫秦良自己去請罪,随後來到了秦将軍府之内。
她來到了将軍府之中的馬廄之中,因爲剛剛馬匹發瘋的事情,大家全都驚魂未定,楚南玥開口問道:“這馬匹平時可有發瘋的時候?”
衆人都是搖了搖頭,其中一喂馬的人開口道:“秦将軍的馬匹全都十分溫順,尤其是今日以往騎的那一匹,更是其中最溫順的,秦将軍正是因爲看到那馬匹溫順,所以才讓安王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