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首領帶着楚南玥去廂房,他對楚南玥十分好奇,一直不停的回頭看她,楚南玥倒是好脾氣的笑笑,讓他膽子也大了起來:“楚将軍,如今的外面是什麽樣的?”
“如今的東陵,十分繁華, 小販夜市,勾欄瓦斯,可以酉時。”她明顯看到了這位首領眼中的向往,開口道。
“原來如此,我從小時候被帶來這裏,便沒有出去過了。”首領有些淡淡的失落道。
就在此時,已經到了廂房之中,這廂房之中異常簡陋,因爲長久沒人住,甚至還有一股黴味,連紅衣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楚南玥卻眉頭都未皺。
之前在邊境之時,情況比這邊壞太多了,因此在她的眼中,隻要能有的住的地方就已經不錯了。
首領看到楚南玥這幅樣子還有些敬佩,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楚将軍,我馬上就叫人來打掃一下。”
“不必了,我們自己打掃便好。”楚南玥開口道,首領見狀點點頭,待到他退下,楚南玥心中還有些不安。
外面那些人被那圖案困住了,但是以東陵琰的能力,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破解。
她心中擔憂,手上卻已經開始收拾屋子了,她還需要幾天的時間來好好看看這黑甲鐵騎。
黑甲鐵騎并不是一批人,這裏面是像正常軍隊一樣,不斷有人進來的,所以這裏有很多年輕的面孔,甚至還有一些小孩子。
這些孩子根基都不錯,也怪不得黑甲鐵騎能讓三國全都聞風喪膽,楚南玥在這裏待了三日的時間,便徹底與那首領混熟了,那首領姓楚,性格還算是活絡,經常來找楚南玥打探外面的事情,楚南玥倒是耐心,一一給他講解。
她心中不是沒有私心,這些将士越是想出去,便對她越有利。
隻是她心中的擔憂最終還是很快到來了,三日之後,楚統領的深色不太對,楚南玥仔細打探過,才知道是又進來人了。
黑甲鐵騎這三十多年都沒什麽人進來過,這幾天一次進來兩夥人,是十分轟動的事情,衆人都傳聞外面是要變天了,楚南玥思襯了片刻,還是動身去了上次陸之淵迎接自己的堂内。
出乎意料的是,面前進來與陸之淵談判的人,竟然是沈先生。
沈先生一身白衣衣袂飄飄,身上氣度不凡,就算是面對陸之淵也談笑自如,看着完全不像是經曆過火災的人。
這果然全是沈先生設下的圈套,就是爲了讓她帶領所有人來找到黑甲鐵騎,楚南玥心中暗罵了一句老狐狸,随後主動上前。
面前沈先生面容帶笑,氣度從容,陸之淵的面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讓人猜不透心中的想法。
楚南玥主動上前,開口道:“這不是在清池縣的樹林中守株待兔堵本将就爲了拿玉牌的沈先生嗎?”沈先生面上的笑容不變:“楚将軍此言差矣,你我本就是競争對手,在下設計拿了你的玉牌,也之時說明楚将軍精神松懈,這松懈若是到了戰場上,可是十分緻命的,這點,相信陸将軍心中十分清楚。”
“戰場上的經驗,本将可是要比陸先生要豐富許多,陸先生的手段算不上太深,隻是仗着本将有掣肘,你沒有罷了。”她的面容也帶笑,從容不迫的與沈先生你來我往。
沈先生不愧是老狐狸:“就算是如此,楚将軍這一輪,也确實是敗在了在下的手裏,楚将軍該是心服口服。”
“如今兩塊玉牌都在在下的手中,門外的圖案也是在下破解的,相信在下,比楚将軍更有争奪黑甲鐵騎的實力。”沈先生低頭飲了一口茶,淡淡開口道。
“那還是要看陸先生如何抉擇了。”楚南玥看向陸之淵,陸之淵不愧是黑甲鐵騎的統領,見到兩人在此打嘴仗,面上也還是一點表情都沒有,兩人都自認閱人無數,卻都看不透這陸之淵的心中所想。
“兩位說的都有道理,隻是要黑甲鐵騎出山,玉牌與實力兩者都不可缺,楚将軍有實力,沈先生有玉牌,本将還需要再多做考量,才可以抉擇。”陸之淵總算是皺了皺眉頭,對面前的兩人開口道。
有機會就好,楚南玥心中松了一口氣,她就怕玉牌才是決定性因素,自己連與沈先生競争的機會都沒有。
“此事事關重大,本将還需要與幾位統領商量一番。”陸之淵的決定讓楚南玥剛松下去的氣又一口提了上來。
兩人都被送回到了廂房之中,楚南玥留了個心眼,夜半找來了楚統領,兩人着一段日子已經算是混熟了,隻是楚統領今日眉頭緊皺,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她開口試探道:“楚統領今日可是有什麽煩心事?”
楚統領歎了口氣,看向楚南玥有些欲言又止,楚南玥心中感覺不太好:“楚統領有什麽事情盡管說,本将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他又猶豫了許久,才開口道:“其實這黑甲鐵騎之中,不是陸将軍一人說的算的,陸将軍隻是主事人。”
“今日陸将軍與幾位統領商議,情況對楚将軍十分不樂觀。”他說完這番話,忽然看到遠處有人在看他,他向那邊看去,竟然就看到了陸之淵,心中暗叫倒黴,這一番,少不了挨闆子了。
出乎意料的,陸之淵倒是沒有罰他,隻是轉身離開了,倒是讓楚統領心中多了幾分疑惑。
楚統領給了楚南玥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便起身離開,楚南玥心下下了決定,這番無論用什麽手段,都不能讓黑甲鐵騎落到東陵琰的手中。
“楚将軍看起來十分擔憂。”沈先生不知何時來到了楚南玥的身邊,淡淡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