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想請治她一個不孝的罪名!”柳父開口道,秦玉在一旁冷笑,此時她隻需要在旁邊看熱鬧就可以了。
“若真是不孝,還需要先證明你們是我的親生父母才行。”柳娘看向了老夫妻兩人,鎮定的道。
柳夫人好似想到了什麽,立馬開口:“大人,我們可以與她滴血認親!”
柳娘的神色一緩:“既然柳夫人想要滴血認親,那便來吧。”
說着,就已經有人準備好了一碗水,就放在莫雨前面的桌上,莫雨淡淡開口:“三位,請。”
柳夫人與柳父對視了一眼,随後柳夫人上前,将自己的血滴在了碗中。
柳娘剛要上前,就聽到門外有一人緩緩開口道:“這大理寺中這樣熱鬧,竟然也不叫上本妃來看看熱鬧。”
莫雨與秦玉兩人的面色都是一僵,似乎沒想到楚南玥竟然會來的這樣快,莫雨淡淡開口道:“因爲事情緊急,所以未叫上王妃,還請王妃恕罪。”
楚南玥倒是沒有計較那麽多:“本妃無心耽擱你們大理寺辦案,隻是這個案子畢竟是關乎到本妃的生意,所以本妃特意來看看,你們繼續辦案。”
楚南玥并未阻止,卻讓秦玉心中一沉,這次該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很快,柳娘上前,将自己的血滴在了剛剛的碗中,衆人全都神情緊張的看着那碗,尤其是秦玉,她緊張到手心都冒汗。
“這場上當事人竟然都不緊張,反倒是兵部侍郎夫人如此緊張,還真是奇怪。”楚南玥出聲諷刺道,秦玉剛想反駁,卻在夏一瞬間瞪大了眼睛。
這兩人的血,竟然沒有相融!
她精心策劃了這麽久的事情忽然在這一瞬間有了結局,讓她差點暈過去,她口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怎麽可能?”
她完全不願意相信柳娘竟然不是柳飄絮的事實,于是上前拿起那個碗:“這不可能,一定是這裏面有什麽貓膩。”
她看了看柳夫人與柳父,剛剛滴血認親的人是柳夫人,她指着柳父:“這次你來滴血認親!”
楚南玥開口嘲諷道:“無論是誰來都是一個結果罷了,柳娘根本就不是當年的柳飄絮,柳飄絮早就在當年處死了,本妃可不認爲,有人能在衆目睽睽之下,救走一個即将被處斬的人。”
“或者,兵部侍郎夫人是覺得北安王爺有這個本事不成?”她語調一變,咄咄逼人的看着秦玉,秦玉此時還沉浸在兩滴血不相融的震驚之中,一時間竟然沒有回楚南玥的話。
楚南玥于是沒有繼續挖苦下去了,她目光灼灼的看向大理寺卿:“如今可以證明柳娘不是當年的柳飄絮了吧?還請大理寺卿從此以後繞過柳娘吧。”
莫雨沖着楚南玥拱手:“是可以證明了,柳老闆已經可以走了。”
“莫大人幾次三番相信這些沒有根據的話,真是有損大理寺的威嚴啊。”楚南玥淡淡開口嘲諷道,随後又目光犀利的看了一眼秦玉。
秦玉被這一眼看的雙腿都發軟,莫雨已經看不下去秦玉這樣了,淡淡開口道:“趙夫人還是快些回府吧。”
因着趙靖宇的原因,他并未與秦玉多做計較,但是這并不證明,他對秦玉就沒有什麽想法。
秦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兵部侍郎府中的,隻是回家看到丈夫, 丈夫的第一句話便是:“你進去去大理寺做什麽了?”
“朝堂是朝堂,後院是後院,你在家中好好做自己的兵部侍郎夫人就可以了,其餘的,你不用多管。”趙靖宇的言語之中全是冷漠,讓秦玉的心中瞬間便委屈了起來。
她不明白自己這一段時間的努力都是爲了什麽,酗酒之後才擦幹了眼淚對趙靖宇說了一句:“好。”
趙靖宇最近也被兵部的事情弄的焦頭爛額,之前王暢主事的時候,他并不覺得事情有多麽繁雜,到了自己的手中,就隻是覺得忙到頭暈,就在他這麽忙的時候,居然還收到消息,秦玉在大理寺之中惹出了事情,就更讓他覺得心情煩躁。
他看着秦玉那張委屈的臉,最終訓斥的話還是沒能說出口,隻說了句:“我今晚不回家了。”便頭也不回的出了府。
秦玉咬住了嘴唇,開口道:“若是這事是北安王妃做的,你還會如此訓斥嗎?”
“你是你,北安王妃是北安王妃,你們二人怎麽可能有可比性?”他一張口就暴露了自己的内心所想,沉默了一會兒。
秦玉看着丈夫的反應,心中已經清楚了,她點了點頭,有些失魂落魄道:“好了,妾身知道了。”
趙靖宇心中對秦玉到底還是有些愧疚,但是想起了之前秦玉做的那些事情,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
将軍府中,柳娘心中有些憤憤,這秦玉實在是有些太過分了:“王妃,妾身想要想些什麽辦法好好教訓一下這秦玉。”
“本妃早就已經想好了。”她拿出了一張兵部侍郎府上的地圖,柳娘立刻驚呼道:“王妃是怎麽有這東西的?”
她心中一怔,這是她親手繪制的,她在兵部侍郎府中生活了三年,那府中的每一個角落她全都去過,嘴上卻随意找了一個借口道:“這是本妃找到了兵部侍郎府中的下人繪制的。”
柳娘對楚南玥的話深信不疑,楚南玥叫來了紅衣,在紅衣的耳邊低語了一番,紅衣開口道:“居然還有這種好事?”
她雙眼放光,對于這種整人的事情,她實在是太過于歡喜了。
秦玉平日裏面沒有别的愛好,就是喜歡吃桂花糕。
尤其是這幾日的趙靖宇已經開始冷落她了,她心中苦澀,就更想吃桂花糕,于是她叫貼身丫鬟去廚房中拿桂花糕,自己一個人在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