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琰的宅子,連楚南玥都不敢搜,這處地方确實不錯,待到護衛都散去了,她才大着膽子來到了宋澤的房間内,此時宋澤已經要躺下睡覺了,見到她來頓時睜大了眼睛,想要叫人卻忽然被她捂住了嘴。
紅衣威脅的看了看宋澤的下半身:“你今日若是敢叫,我叫你下半輩子都沒有幸福。”
宋澤頓時一句話也不敢說,待到紅衣放開了他,他才叫苦道:“小姑奶奶,你究竟給我下了什麽藥?快些給我解藥吧,就算我求求你了。”
紅衣的面上浮現出得意,那宋慶年如此嚣張又如何?他兒子不還是要來求她?
“要解藥,也不是不可以……”她的聲音中帶着十分的威逼與利誘:“但是前提是,你要跟我出去走一趟。”
宋澤想起宋慶年對自己叮囑的話,他隻是草包,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個時候出門簡直是送死:“能不能換個?不是不是要銀子?你要多少銀子?我都能給你。”
“我又不缺錢,要銀子做什麽?”她挑眉反問道,成功讓宋澤的臉垮了下來,因爲他發現,他除了錢,什麽都沒有。
從上次被紅衣下藥之後,他便一直在找紅衣的下落,但是奇怪的是,那次之後他再也沒找到過紅衣,所以這次好不容見到了他,他決定一定要讓紅衣交出解藥。
“既然你不想跟我出去一趟,那就算喽。”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隻骨瓷茶杯在手上掂量,這不愧是東陵琰的東西,這茶杯手感十分好,就算她不喜歡喝茶都忍不住想要拿走了。
宋澤的眼中浮現陰狠,剛想要叫院中的護衛來,卻忽然感覺喉嚨一痛,竟然是一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他頓時瞪大了眼睛,這還是他人生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脅,他表現的比宋夫人還不如,他渾身顫抖,腿上就快要站不住,面對着紅衣,那聲“女俠饒命。”直接脫口而出。
“要想饒了你,也不是不可能,隻要你跟我出去一趟,就可以了……”她的聲音裏面充滿了誘惑,眼神卻十分無辜,好像誘拐小孩子的騙子,宋澤瞪大了眼,在跟不跟面前的人出去之間糾結了許久,對方直接将匕首抵在他的脖頸之上。
“我去去去!”他立馬喊道,紅衣這才滿意的将匕首從他的脖頸上拿下,但是緊接着,又放到了他的腰間:“你可别耍什麽花招哦。”
宋澤心中腹诽自己到了八輩子血黴,老老實實的跟着紅衣就要出去,紅衣抵在他腰間的匕首更緊了:“外面都是守衛,要怎麽出去?”
“我就說我出去小解……”他剛說完,就感覺自己腰間一涼,他簡直都要哭出來了,立馬打開了門,周圍的侍衛并未阻攔他,兩人到了茅房附近,大概是覺得到了這别院之中就安全了,府上并未派多少個人看着宋澤。
宋澤帶着紅衣在别院之中七拐八拐,兩人很快來到了府中的一處圍牆附近,這圍牆說高不高,說矮也不矮,宋澤肯定是翻不出去的,他求助的看了紅衣一眼,紅衣翻了個白眼,一把将他帶到了圍牆上,他隻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随後又被一腳狠狠的踹了下去。
他痛呼了一聲,還未站起身看看自己傷的怎麽樣了,就被紅衣一把提了起來。
“那邊有人要帶着宋小公子逃了!”忽然一聲叫喊,讓兩人全都看了過去,宋澤看到護衛,立馬開口道:“救救我!”
這一聲,立馬引來了十來個護衛,這些護衛武功算不上高強,卻是訓練有素,不一會兒就将紅衣團團包圍了起來。
他還在紅衣的手上,紅衣直接将匕首抵在他的脖頸上威脅遠處的護衛:“你們若是敢過來,我就把他殺了。”
侍衛都在猶豫之間,首領忽然一聲令下:“不必管宋小公子,直接将這紅衣女子拿下!”
紅衣手上抵在宋澤脖頸上的匕首更深了:“你們就不怕他死嗎?”、
那首領嘲諷的看了她一眼:“宋公子是自己跟你出去的,就算是四在你手上,也與我們沒有關系,倒是你,王爺說一定要拿下你。”
見到手上的人質不管用,紅衣幹脆一腳将宋澤踹開,宋澤“哎呦”了一聲,就見兩夥人直接要打起來了。
深夜之中,打鬥聲格外清晰,紅衣手上的軟鞭揮舞,不一會兒就讓前面的一個人倒下了,她來不及得意,就有更多的人圍上來了。
交手幾招之後,她也漸漸開始體力不支,手上軟鞭也開始無力了起來,她心中焦急,再這樣下去,她甚至都沒有辦法脫身。
就在此時,一把劍又到了她的眼前,她匆匆躲開,長劍堪堪劃過她的一縷頭發。
在這樣下去完全不是辦法,她心下飛快的思索自己應該怎麽辦,就在此時,遠處忽然傳來一聲聲響:“就是那裏的聲音。”
原來是這邊的打鬥聲音引來了巡夜的士兵,面前的侍衛也來不及細想此處怎麽還會有士兵巡夜,直接一聲令下,所有人全部退下。
紅衣松了口氣,她本也有機會快些離開,但是她若是離開就不能帶上宋澤,那之前的努力就全都功虧一篑了。
她心中糾結了許久,決定留下來,巡夜士兵越來越近,都近到眼前了,她才發現面前的人竟然是榮生。
她喜極而泣,大喊一聲:“我就知道王妃會來救我的!”
“快些回王府吧,王妃還在王府之中等着呢。”榮生道,還好他之前調查過東陵琰的所有别院,才找到了這一座,才來得及救紅衣出來。
紅衣這一夜差點經曆了生死,連忙從這榮生點點頭。
她幾乎連拖帶拽的直接将宋澤送到了北安王府之中,此時已經接近天亮,王府中楚南玥還未睡,正在府中悠悠的喝茶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