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宋澤竟然直接哭了出來,宋夫人責怪道:“兒子還小,你兇什麽熊?”
她仔細哄了一番,宋澤才算是将事情的緣由說了出來。
原來他那日實在是耐不住寂寞,便出了密室去找府中的丫鬟洩火,卻剛好碰上了魂不守舍的白杏。
他見到對方姿色不錯,便連哄帶騙将她帶到了府中的廂房内,卻未想到這丫鬟掙紮的太過于厲害,他在暗室之中待了那麽長時間心中本就有怨氣,竟然直接将百姓推倒在地,他再上前一看,人便死了。
他心下實在是害怕,于是趕緊叫了個下人,讓他将屍體運出去,便緊接着有了榮生查到屍體的事情。
宋老爺聽到自己兒子說的這番話越說越覺得自己兒子不争氣,氣的就想要擡手打宋澤,卻被宋夫人攔住了,他氣到:“兒子現在被你慣得殺人都敢,以後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事情?”
“還不是因爲你與齊王做的那攤子事,不然兒子會在府中憋那麽久嗎?”宋夫人開口怪道,宋慶年冷哼了一聲,氣的直接離開了宋府,宋夫人看到自己兒子心中實在害怕,安慰道:“别怕,你爹會幫你解決的。”
宋慶年依偎在母親懷中,心中卻想的是另一件事,他真正找到白杏的原因是,他發現……自己竟然不舉了。
這邊紅衣回到府中,心情實在是舒暢,楚南玥沒忍住問道:“你對那宋澤到底做了什麽?”
紅衣與宋夫人都以爲她沒聽到兩人說話,實際上她聽到了,隻是在宋府之中一直沒說罷了。
紅衣悄悄在楚南玥的耳邊說了些什麽,她怔了一下:“沒想到你還留了這一手。”
紅衣洋洋得意的挑眉,這宋慶年還想要算計她,實在是太過于癡人說夢了。
她自诩在江湖之中漂泊多年,什麽陰謀詭計沒見過,正在心中暗暗誇獎自己之時,卻見到楚南玥眉頭皺起,一副正在思索什麽的樣子。
她剛想問什麽,卻見楚南玥開口道:“今晚事情多,你早些休息吧。”
夜晚,楚南玥與紅衣,榮生在宋府附近的樹上等着,她預感到以宋慶年的性格,今晚必定會忍不住将宋澤送出來。
而宋府之中,宋夫人有些戀戀不舍的看着宋澤,道:“能不能不将兒子送走啊?”
“如今齊王的人已經在外面等着了,你說呢?”他冷笑的看了宋澤一眼,真是一點有擔當的樣子都沒有:“把他送到齊王手中曆練一番,到時候才好接手咱們宋家的家産。”
宋澤也知道自己犯了錯,一時間不敢說話,隻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母親,宋夫人哀歎了一聲,随後叮囑兒子道:“你在外面可千萬不要再惹事啊。”
宋澤看着自己的父母半天,最終也沒把自己不舉的事情說出來,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于丢人。
這邊正在生離死别,那邊紅衣已經開始百無聊賴的打哈欠了,她站在了宋府的房頂上,正眯着眼瞧着下面來來往往的人影,她輕功好得很,之前聽楚南玥的牆角都沒有被發現,更别提在宋府之中了。
她看了一出母子之間的生離死别,心中罵着宋澤實在是個廢物,随後宋夫人送了宋澤上了馬車,她眯着眼看着馬車的行進方向,正好是楚南玥正在蹲守的宋府的小門。
畢竟楚南玥王妃的身份在那裏,這事怎麽都不可能出差錯,所以她也就懶得去跟着了,幹脆又大膽的在宋府之中觀賞了一圈。
而府外,宋澤的馬車剛出了府就剛好碰到了楚南玥,她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行色匆匆的宋老爺:“京城之中已經快要宵禁了,宋老爺行色匆匆是想做什麽?”
宋慶年面色一僵,完全沒想到居然會在此遇到楚南玥,連忙解釋道:“王妃,草民此番是來送以爲親戚出京,這親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于緊急,所以草民才會深夜出門。”
“本妃竟然不知道是什麽親戚,竟然如此重要。”她唇角勾起一絲笑:“宋老爺此番如此神秘,該不會是要做什麽壞事吧?”
她上前,一把掀開那馬車的簾子,卻未想到簾子内根本不是宋澤的臉,而是一位重病病人躺在裏面。
那病人明顯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就要不行了,此時看到楚南玥掀開簾子,心中焦急,卻一句話也說不出,隻能焦急的瞪着眼。
楚南玥面色一僵,她完全沒想到居然是這種結果,此時宋慶年在旁邊解釋道:“這就是草民的親戚,大半夜病發了,所以草民才會如此匆匆将他送出京城,他的病,隻有京城外的一位神醫能治。”
“那便快些将他送去京城外吧。”楚南玥開口道,這宋慶年竟然行了一招調虎離山之際,估計真正的宋澤早就已經被送走了。
這番,實在是她失算了,她眯着眼目送宋慶年帶着人離開,心中卻在謀算另外一件事。
此時榮生也從樹上下來了,氣憤道:“王妃,這宋慶年實在是太過于老謀深算……”
“不急。”楚南玥打斷了榮生的話:“你沒發現我們之間還少了一個人嗎?”
榮生看了一圈,才發現少了那個與楚南玥一起的紅衣女子,正在好奇之時,看到楚南玥好像在看向宋府上面的某處。
他也跟着看了許久,奈何他眼力實在是不行,看了半天也未看出什麽。
這邊紅衣在宋府之中肆無忌憚的轉了一圈,正在心中暗爽之時,卻發現宋府之中好像還有一夥人。
“現在老爺已經将楚将軍拖住了,你們快些送少爺出府!”宋府管家的聲音她實在是太過于熟悉了,她往那邊一看,竟然看到了宋澤就在那邊。
她連忙找了個暗處躲了起來,見到真正的宋澤上了馬車之後,馬車朝着宋府的小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