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十公主卻不開心,她在宮中多番打聽了這陳甯的事情,發現這陳甯,家中八代都是種田的,況且其貌不揚,之前還在街上被人抓着懷疑偷被人的錢袋。
她聽着這些事情都覺得這人不是什麽好人,更别提嫁給他了,于是每日在宮中琢磨着勸說自己的父皇。
但是皇帝已經鐵了心想要讓這位新科狀元變成自己的人,更何況看這陳甯的文章磅礴大氣,皇帝心中實在是欣賞,于是沒有理會自己女兒的話,就隻當做是自己女兒比較的任性之詞罷了。
十公主看勸說皇帝這一邊沒有成果,心中氣餒,在宮中垂頭喪氣之時,那九皇子道:“百聞不如一見,皇妹聽了那麽多陳甯的壞話,都不如親自去見陳甯一面。”
十公主通了也覺得有些道理,攀上了九皇子的手臂道:“那皇兄能帶我出去嗎?”
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一陣苦磨之後,九皇子還是帶着橋裝過的十公主來到了狀元府内。
這狀元府的門檻這幾天都要被踏破了,但是進去的人,沒人知道這位新科狀元是怎麽想的。
他看起來是個呆呆的文弱書生,但是有人上去套話,卻是一句也套不到。
這讓大家都有些摸不透這位新科狀元,東陵琰下令讓所有人都按兵不動,先去拉攏榜眼再說。
九皇子帶着十公主來到了狀元府上,這還是十公主第一次出宮,對什麽事情都十分新奇,她僞裝成九皇子的宮女,在他的背後,卻是什麽都想去看看。
九皇子對自己的這位妹妹也有些無奈,隻得對她小聲警告:“等下陳甯來了你切勿到處亂看。”
十公主滿口答應,卻在看到陳甯的那一刻面色明顯一垮,這陳甯,長得實在是太過于普通了。
用普通二字來形容陳甯實在是再合适過了,-普通的眉眼,普通的臉,這種人若是到了大街上,都沒人能認出來。
十公主心中對陳甯的那一點點期待也沒有了,她心中不明白,面前的這位能拿什麽與孟浩言比?
陳甯看到九皇子與他身側的小宮女,面上露出一絲驚異,随後給九皇子行了禮,九皇子微微點頭,陳甯看了看這位名不見經傳的九皇子,隻見他面色驕矜,竟然與傳聞的有所不同。
兩人到了堂内,九皇子開口道:“我見過陳大人的文章,陳大人是個有才氣的人。”
“九皇子謬贊了。”陳甯對九皇子說道,他此時已經大概猜到九皇子身側的侍女是誰了,但是卻不明白,這兄妹兩人來到自己的府邸是做什麽。
九皇子與陳甯兩人高談闊論了一番,兩人倒是一見如故,惺惺相惜,但是九皇子離開狀元府的時候,十公主卻很明顯的不悅。
“陳大人是個不錯的郎君。”他看到自己妹妹明顯的不高興,好心開口提醒道,卻見十公主竟然直接跑掉了。
他歎了口氣,倒是沒有在說什麽,隻是有些悶悶不樂的回到了宮中。
他的先生自從換上了林學士之後,東陵爍便開始照顧他了許多,他也十分乖巧聽話,他的母妃沒有地位,他在宮中幾乎無依無靠,隻能依靠别人才能在皇宮之中更好的生存下去。
……
皇帝最近對楚南玥的不滿,幾乎滿朝皆知,衆人都在傳聞前一陣子在朝中風頭正盛的北安王夫婦要失寵了,倒是楚南玥每日在家安心吃葡萄,最近已經六月了,京中已經很熱了,皇帝不重用她正好,她正好不用頂着酷暑還要出去上值了。
倒是青霜十分憂心她:“王妃,你最近實在是太過于悠閑了。”
她知道楚南玥的宏圖大志,所以才會爲她不受重用而憂心。
楚南玥優雅的将一顆葡萄又吃進了嘴裏,開口勸解道:“大夏天要那麽忙做什麽?”
“可是小姐……”青霜剛開口,就見到東陵爍剛從外面回來,便閉嘴不說,默默退下了。
“青霜怎的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東陵爍一邊拿汗巾擦額頭的汗水,一邊問道。
“不過是覺得最近我太閑了,怕我怕被冷落,才如此焦急。”她一想到青霜那小丫鬟那副樣子便想笑。
東陵爍了然,将汗巾遞給了身側的丫鬟,主動湊到了楚南玥的身旁:“最近父皇懷疑你拉攏新科狀元,等到他懷疑的勁頭去了便好了。”
楚南玥驚奇,她與那新科狀元總共才見了兩面,如何能讓皇帝又這種懷疑?定是那皇後在皇帝面前說了什麽,東陵爍微微點頭:“正是皇後說了什麽。”
“隻是,真正想拉攏人的,怕不是齊王才對。”他想到了什麽,諷刺一笑。
新科狀元的官職還一直未确定,但是大家都看出來,皇帝如此器重陳甯,他的官職隻高不低,皇帝多次召見陳甯,朝中的老狐狸心中已經笃定了,這陳甯,應該已經是皇帝的人了。
“孫誠應該已經是齊王的人了。”楚南玥想起那位看起來十分精明的探花,皺眉道。
“也不知道這幾位朝中新血液會翻起什麽風浪。”東陵爍想到那三位,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朝中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京城的七月,已經熱的讓人心中發毛了,富人家中尚且有些冰塊,但是窮人就隻能生生忍着,就在這樣熱的天,榮生卻忽然前來禀報,他在城西的樹林中發現了一名女屍。
楚南玥皺眉問道:“女屍?有什麽來頭?”
“屬下盯了宋府好幾日,這女屍是從宋府之中運出來的。”原來榮生之前一直被派去調查那幾位富商的事情,隻是之前一直都沒有線索,今日宋府之中可算是有了些動靜,他才立馬前來告訴了楚南玥。
“現在女屍在哪兒?”她皺眉問道,既然這件事和宋府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那她有必要親自調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