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不過老夫那癢癢粉分量好像還是不太夠。”
這邊楚南玥聽說了陳青雲做的事情,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陳先生還真是……”
她一時間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卻被青霜打斷了:“小姐,現在流雲齋要小姐去試喜福。”
楚南玥最近被東陵爍的事情折磨的焦頭爛額,一時間竟然都快要忘記自己已經要大婚了,此時聽到流雲齋來人了,連忙去試自己的喜服。
而北安王府内,流雲齋的人也通知了東陵爍去試喜服,東陵爍的面色不太好,他自從失憶之後就對和楚南玥成親充滿了抵觸,所以直接禀報了下人:“不去。”
榮生又一次苦口婆心道:“王爺,這可是您的婚姻大事,您和楚将軍下月十五就要成親了,總不能不試喜服吧?”
東陵爍挑了挑眉,對榮生這樣喜歡插手自己的事情十分不滿:“既然你這麽想去試,那你去試好了。”
榮生立馬閉嘴,東陵爍冷哼了一聲,這時謝茵華推門而入,最近謝茵華進東陵爍的書房簡直越來越輕車熟路了。
謝茵華來到書房就直接撲到東陵爍的懷中,嬌嗲道:“爍哥哥。”
東陵爍皺緊了眉頭,卻并未直接将她推開,謝茵華謹記東陵琰交給自己的事情,瞟了一眼東陵爍桌子上面淩亂的紙張,隻匆匆看到了刑部尚書這四個字,想繼續看的時候,腹部突然一陣劇痛,随後一聲巨大的聲音傳來。
這一下連榮生都聞到了臭味,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東陵爍更是面色不善的直接推開謝茵華,謝茵華顧不上尴尬,因爲她又感覺自己的渾身忽然奇癢無比。
這癢的讓人受不了,她忍不住把手伸進衣服裏面使勁兒的撓,卻還是無濟于事,她忍不住大叫道:“好癢啊!”
随後腹部又是一陣劇痛,又一聲巨大的聲音傳來,好在榮生早就已經捂住了鼻子,她越來越無法忍受,直接跑去了茅房之中。
榮生連忙把門窗打開,卻見到東陵爍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笑意:“陳青雲。”
榮生沒能理解東陵爍究竟是什麽意思,就看到對方負手走出了書房:“既然你這麽想,那本王就去試試那喜服。”
榮生此時一臉懵,他家王爺不是先前還是一副怎麽都不會去的樣子嗎?
楚南玥帶着上官薇與青霜來到了流雲齋,這流雲齋是專門爲皇室來做衣服的,前一陣子楚南玥來到此處量了身段,然後一百位繡娘繡了七天七夜,才算是将這喜服繡好。
青霜一來到這流雲齋便不敢說話,倒是上官薇十分自然的在流雲齋之中穿梭了起來,此時繡娘還沒有帶楚南玥去試喜服,上官薇随意撫上一件衣物,這衣服是蠶絲織成的,輕薄如紙,夏天穿起來十分涼快。
而流雲齋的管事看到她撫摸那件衣服, 趕快跑了過來:“你放肆!那是給端仁皇後的!”
上官薇放下了手,看着管事的緊張的樣子覺得有些想笑,那管事的有些洋洋得意的道:“這衣服可是從西涼運過來的,你若是碰壞了,可賠不起。”
衆所周知,西涼的紡織業是一絕,西涼的所有女子都會紡紗養蠶,隻要是西涼出來的衣物,就必定是最好的。
“我并不覺得我賠不起。”上官薇指着那件衣物道:“這樣的衣物,我家中有許多。”
聽罷那管事的更加嗤之以鼻了:“你家中的豈能和這西涼的比?”
此時楚南玥也看到了這邊的争執,忍不住笑道:“說不定她家中的真的能和這比呢?”
那管事的見到楚南玥說話,卻也并不怎麽放在眼裏:“楚将軍有所不知……”
她話還未說完,就聽到裏屋有人道:“楚将軍可以進來試衣服了。”
楚南玥匆忙進去,上官薇随即跟了進去,這喜服十分繁重,青霜一人還不能幫楚南玥穿好,上官薇也上手幫了些忙,這讓楚南玥有些受寵若驚,面前這位可是西涼女皇啊!
待到她穿好這衣服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還好她久經沙場體力比較好,不然還真的駕馭不了這衣服。
喜服上的所有花紋全部是用金線繡制而成,上面還墜着南海的珍珠,這喜服裏三層外三層,若是尋常的女子,怕不是早就被沉死了,更何況今日還沒有戴上喜冠,若是帶上喜冠,會更沉。
上官薇看着楚南玥穿着這衣物有些驚歎:“楚将軍英姿,這喜服在身上,還真是美得很。”
楚南玥向上官薇緻謝,随後聽到外面管事的的聲音:“王爺,這裏面你不能進。”
隻是這管事的怎麽可能攔得住東陵爍?隻聽東陵爍道:“不是你們流雲齋的告訴本王要來試喜服的嗎?本王如何不能進?”
他剛說完就直沖沖的進來了,一進來就忍不住呆住了。
眼前的楚南玥,雖然未施粉黛,但是眉目之間都是英氣,那張唇瓣,笑起來的時候,感覺她整個人都張揚了起來,比起東陵那些大家閨秀,楚南玥真是生動了十倍。
她雖然在戰場厮殺許久,但是卻并未曬黑一寸,此時穿着紅色的喜服,更顯得白,這喜服也像是專門爲她打造的一般,袖口金線繡的青鸾在她行禮之間振翅欲飛。
他呆愣了許久,才緩緩道:“楚将軍……”
楚南玥有些懵懂的應了一聲,随後他才意識到他出現在這裏确實不太對,匆忙之間出了屋子。
他感覺自己的臉紅的要命,楚南玥剛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瞬間,他竟然感覺這一瞬間自己好像已經期待了很久一樣。
他拼命的深呼吸了一下,身邊的榮生從外面回來,見到東陵爍這副樣子,忍不住問道:“王爺這是怎麽了?”
他立馬恢複了面色,問道:“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榮生一提到這件事情就覺得十分興奮:“三天之内就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