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玥倒是十分好奇謝茵華和劉明遠的發展,但是看到謝茵華的臉色,便知道兩人估計過的不好。
謝茵華反唇相譏道:“劉大人對本小姐好不好,不歸本小姐管,倒是本小姐記得,楚将軍心心念念的趙大人已經結親了,聽說如今夫妻二人琴瑟和鳴,好不幸福呢。”
眼見着兩人的火藥味已經越來越濃,榮生連忙道:“謝小姐可莫要忘了,謝小姐在京兆府還有案底呢。”
謝茵華做的那些事情,在京兆府,少說也要流放邊疆,所以當初謝茵華才跟着劉明遠一齊跑了。
提起這件事情,謝茵華就十分得意:“那京兆府的案底,爍哥哥已經幫我全部洗清了。”
榮生不可置信的問東陵爍:“她說的可是真的?”
東陵爍看着兩人争吵本來一直面無表情,此時被榮生問,慢慢回道:“真的。”
榮生此時簡直想看看自己家王爺的腦子裏究竟是什麽,東陵爍卻威脅的瞟了他一眼。
他頓時不說話了,但是心中還是爲楚南玥鳴不平,這王爺失憶之前和失憶之後的差距也太大了些。
似乎是生怕兩人繼續吵下去,東陵爍輕咳了一聲:“吃飯。”
此時正好,滿香樓的飯菜也剛好上來,楚南玥坐在了離謝茵華最遠的位置,面無表情的吃着自己盤中的吃食。
她沒把謝茵華放在眼裏,但是東陵爍的反應,實在是讓她難受。
謝茵華倒是十分自然的坐在了東陵爍的邊上,東陵爍竟然也沒有拒絕。
楚南玥看着面前雖然算不上恩愛,但是還是很紮眼的兩人,頓時感覺有些如坐針氈。
謝茵華挑釁一般的将一塊排骨夾到了東陵爍的碗中:“爍哥哥,這滿香樓的排骨很好吃。”
東陵爍淡淡的“嗯”了一聲,随後低頭将排骨吃下,雖然冷漠,卻沒有拒絕。
謝茵華因此更加得意的看了一眼楚南玥,楚南玥嚼着嘴裏的東西,隻感覺味同嚼蠟。
她現在隻想快些離開這個地方,于是匆忙動了幾筷子,就想要快些告辭離開,卻沒想到東陵爍主動開口道:“楚将軍怎麽吃的這麽快?”
他這話完全是關心她,他覺得她作爲一個将軍,實在是有些瘦了。
楚南玥雖然武功高強,久經沙場,但是看起來十分孱弱,比當年浔陽長公主都不如,他看着便有些心疼。
卻沒想到謝茵華緊接着接話道:“王爺這話說的真是有趣,楚将軍快些吃完自然是爲了快些離開,讓她在此處看我們兩人恩愛,也是一種煎熬不是嗎?”
東陵爍怎麽聽這話都覺得不是個味,剛想解釋自己和謝茵華真的沒什麽,就見到楚南玥已經起身告辭道:“末将先行告退,就不打擾王爺了。”
緊接着,她快步離開了這包間之中,謝茵華見到楚南玥離開,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東陵爍冷聲道:“以後不要這樣對楚将軍說話了。”
謝茵華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眼中竟然直接蓄出一些淚水來:“王爺有所不知,當初我離開京城,就是被楚南玥所害。”
東陵爍挑眉:“真有此事?”
謝茵華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假,道:“妾身與王爺本身已經訂婚,但是是楚将軍橫插一腳,後來又設計讓妾身失貞,妾身才羞憤離開京城的,卻沒想到離開京城之後,楚将軍竟然又陷害妾身,讓妾身在京兆府留下了案底。”
謝茵華嘤嘤向着東陵爍告狀道,東陵爍都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一段往事,于是對謝茵華道:“你放心,本王定給你讨個說法。”
聽到東陵爍這麽說,謝茵華立馬撲到了東陵爍的懷中哭,兩人又糾纏了好一會兒才算是分開。
楚南玥走出包間之後并未直接離開滿香樓,她與柳娘兩人好好說了一下滿香樓與碎玉軒的事情,這碎玉軒的陳老闆,最近總是有些異常。
柳娘算是十分了解這陳老闆,對楚南玥道:“這人表面上是壽安侯的人,實際上是東陵琰的人,專門爲東陵琰做事,這碎玉軒之中,鐵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保不準這陳老闆就是在銷毀什麽證據呢,将軍定要好好看着這人。”
聽到柳娘這麽說,楚南玥忍不住笑了一下:“本将留着這陳老闆繼續管碎玉軒,就是想看看他能弄出什麽動靜來。”
柳娘這時候才放心:“既然将軍早就有安排,那妾身便放心了。”
楚南玥微微點頭,随後看到了謝茵華從包間中走了出來。
謝茵華的滿臉都是春風得意,讓人很難忽視,因爲她在京中十分出名,因此連柳娘也聽過她三分名号。
謝茵華一見到楚南玥便趾高氣昂道:“楚将軍竟然還未落荒而逃,真是讓本小姐刮目相看。”
柳娘哪裏能看得謝茵華如此欺負楚南玥?于是忍不住反唇相譏道:“本小姐?謝小姐是哪家的小姐?丞相府嗎?謝丞相認你嗎?”
聽到柳娘如此揭自己身上的傷疤,謝茵華忍不住變了臉色:“大膽,你又是什麽人,本小姐與楚将軍兩人說話,又豈是能容得你插嘴的?”
柳娘見到謝茵華好像有些瞧不起自己的樣子,忍不住正色道:“妾身不是什麽人,不過是這滿香樓的老闆而已,謝小姐在妾身的店中對妾身出言不遜,妾身可是可以将謝小姐直接趕出去的。”
“你敢?”謝茵華瞪着眼睛對柳娘道,楚南玥淡淡插嘴:“她當然敢,謝小姐真以爲背後有王爺撐腰便可以爲所欲爲了嗎?”
此時正是店中沒什麽人的時候,因此三人争端也沒人看見,謝茵華冷笑道:“能不能爲所欲爲不知道,我隻知道爍哥哥說想要娶我呢。”
聽到她這一番話,柳娘募的笑了出來:“謝小姐是來到北安王府中做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