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這大雁竟然真的不掙紮了,隻是有些可憐巴巴的看着東陵爍,東陵爍沒理會,因爲這時候廚房的菜式已經好了。
東陵琰與楚南玥要結親的事情一轉眼就在整個京城全都傳開了,成爲了大家都津津樂道的話題,而将軍府之中,楚南玥與東陵爍兩人也是開開心心。
而對比将軍府的歡喜,齊王府之中就顯得低氣壓了起來。
東陵琰與許意濃相對而坐,有些不開心的問道:“你今日去找那禮部尚書做什麽?”
許意濃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之前無論她做什麽,東陵琰全都同意,而今日隻是出去找了個禮部尚書,就擺上了一副臭臉:“妾身去找禮部尚書隻是去問些事情。”
“禮部尚書是本王的人,你不要對他有什麽想法。”東陵琰慢慢威脅道,想起了今日皇帝對他說的話,他的眼中浮現出了一絲厭惡。
現在他是真的讨厭許意濃這個人,從頭到尾都讨厭,若不是現在許意濃手上握着他的太多把柄,他現在已經休妃了。
那京兆府之中,蘇錦軒也不知道是得了誰的指點,竟然就直接大大咧咧的住在京兆府了,京兆府之中有張崧坐鎮,根本沒人能拿蘇錦軒怎麽樣。
東陵琰想起這些事情就覺得頭疼,于是看着許意濃就更加厭惡,而許意濃心中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她知道現在東陵琰肯定想殺她,所以她要給自己留後路。
她輕聲對上前按住東陵琰的肩膀對東陵琰道:“王爺。”
誰知道卻被東陵琰直接甩開了手,她的眼睛裏面有一絲陰霾,随後消失不見,隻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東陵琰的臉上充滿了戾氣:“今日父皇來找到本王,要本王處理最近京中沸沸揚揚的事,許側妃說,本王應該如何處理?”
許意濃抿了抿唇,心中忐忑的問道:“王爺想要怎麽處理妾身?”
東陵琰揉了揉太陽穴:“本王還沒想好。”
這時候,有下人前來禀報道:“啓禀王爺,小世子現在哭鬧不停,嘴裏一直喊着王爺的名字。”
聽到小世子的名字,東陵琰的臉色緩和了不少:“本王現在就去看看。”
他擡腿離開了許意濃的屋子,來到了楚南芯的住處,卻沒注意到許意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身側的丫鬟沒忍住問許意濃道:“許側妃……”
許意濃的眼神如冰:“去叫夏堯來。”
那丫鬟直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時間竟然被吓得不敢動彈,許意濃忽然摔了茶杯,大喊道:“去啊!”
那丫鬟直接被吓哭了,哭着跑了出去去找夏堯。
卻沒想到路上遇到了青杏,青杏見到她一副委屈的樣子問道:“你怎麽了?許側妃欺負你了?”
又覺得不太可能,許意濃這個人是表面溫婉内心狠毒的人,她平日裏面裝的好,就算是欺負下人也不會欺負的如此明顯。
這小丫鬟看到青杏,想起了今日許意濃的表情,有些沒忍住附在青杏的耳邊,對青杏說了幾句話。
青杏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随後随後匆忙回去告訴了楚南芯。
夏堯去找了許意濃,聽到許意濃的吩咐之後精神恍惚的回到了楚南芯的院子裏面。
許意濃給了她一包毒藥,要她毒死楚南芯,隻要楚南芯死了,許意濃就會帶她回到丹陽縣。
但是她身上有楚南芯爲她下的毒藥,若是回到了丹陽縣,沒有楚南芯的解藥,她必死無疑。
她心事重重的來到了楚南芯的身邊,就見到楚南芯與青杏兩人正在一臉質問的看着她。
青杏先開口道:“楚側妃的府上丢了一件東西,現在我們要盤查所有在楚側妃身邊當差的丫鬟和下人。
青杏給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着丫鬟立馬來到了夏堯的身邊,就要檢查夏堯的身上了。
夏堯吓得差點跪倒在地,她身上還有許意濃給的那包毒藥,若是被楚南芯發現了……
她剛這麽想着,那包毒藥就掉了出來,那丫鬟把毒藥撿了起來,随後遞給了青杏。
青杏遞給了楚南芯,楚南芯質問道:“這是什麽?”
夏堯想起了楚南芯在自己身上下的毒,想着左右她也不可能做對不起楚南芯的事情,于是幹脆跪在她的面前解釋道:“側妃娘娘饒命,這是許側妃給奴婢的東西,說是毒藥,想讓奴婢給出側妃下藥,奴婢哪兒跟敢給娘娘下藥,還請娘娘饒命啊!”
楚南玥與青杏對視了一眼,随後上前對夏堯道:“這包藥既然是楚側妃給的,那就不要虧了楚側妃的好意。”
夏堯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南芯,楚南芯拿着那包藥看了一會兒,随後對夏堯道:“你把這包藥下在小世子的吃食裏面。”
“這事你若是做好了,我直接把那解藥全都給你,你覺得如何?”楚南芯利誘道,夏堯連忙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楚南芯是爲什麽要給小世子下藥,但是她知道,一切都按照楚南芯的吩咐做就好了……
夜裏,小世子又又哭又鬧叫着父皇,楚南芯連忙去叫了東陵琰來,東陵琰心中還在想着許意濃的事情,覺得十分煩悶,但是聽到小世子哭鬧卻還是來了。
他剛到楚南芯的房裏,就見到奶娘端着一個小小的藥碗進來了,那藥碗裏面是滿滿的一碗,她端的小心翼翼,卻沒想到腳下突然被什麽東西一絆,竟然跌倒在地。
那藥碗摔在了地上,竟然忽然變了顔色,東陵琰看到那裏面的藥怎麽都覺得不對勁,連忙叫人去宮中叫了一個禦醫來。
禦醫看了半晌那地上的藥:“還好這藥摔了,小世子沒喝下去,這藥裏面可是有劇毒。”
聽到劇毒,東陵琰的臉色大變,随後立刻想起了許意濃。
這府中,除了許意濃,還有誰會給小世子下毒?
楚南芯驚險的拍了拍胸口道:“王爺,究竟是誰想害小世子啊?小世子才這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