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沉默了一陣,随後雪娘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不出三日,整個京城都會知道許意濃的事情了。”
“到時候就算是東陵琰不想對許意濃動手都不行了。”楚南玥分析道,現在白字已經完全沒有路可以走了,東陵爍這一手棋,下的實在是漂亮。
許意濃已經成爲了棄子,現在隻剩下黑甲鐵騎和刑部尚書的事情了。
現在玉佩已經被東陵琰拿走了,那刑部尚書的事情,楚南玥很想看看東陵爍應該怎麽做。
三日後,京城的茶館之中,有一說書的老者正在對着在場的賓客侃侃而談:“這齊王府的許側妃,可真是個傳奇人物,她在丹陽縣搶了自己親姑姑的丈夫,把自己親姑姑害死,随後來到京城,搖身一變,竟然又嫁入了齊王府之中。”
這幾年,齊王府的事情可是大家最津津樂道的話題,先有齊王府的準王妃偷情,後有齊王府的側妃其實是二嫁,這百姓每日看齊王府的熱鬧都快要看飽了,大家茶餘飯後,全在侃侃而談齊王府的事情。
更何況,這蘇錦軒還直接将齊王和許側妃告到了京兆府去,大家都知道京兆府張崧是個鐵面無私的人,所以此時大家都在讨論張崧應該如何處理這許側妃的事情?
京城百姓都開心,但是東陵琰可不開心。
他去叫人去京兆府叫張崧把蘇錦軒處理掉,卻沒想到直接碰了個硬釘子,張崧不僅沒有去處理蘇錦軒,還反而來威脅東陵琰:“王爺現在是嫌疑人,京兆府有權力随時傳喚。”
東陵琰聽到之後,殺了張崧的心思都有了,他拍桌而起,憤怒的在房間裏面轉了好幾圈,随後隻能下令道:“将許側妃關起來,若是京兆府來要人,就把許側妃交出去。”
那人得令,将許意濃關在了院子裏面,現在許意濃已經是必敗的下場,這府上的風向又變了,大家又開始來巴結楚南芯了。
楚南玥最近聽着京城之中的百姓看戲,自己也看的熱鬧,這許側妃的事情鬧的實在是太大了,皇帝有些看不下去,叫了東陵琰,謝荇與東陵爍楚南玥到了皇宮之中。
幾人一起到了勤政殿之後,給皇帝行禮,皇帝的臉色不太好,對東陵琰道:“琰兒可聽到最近坊間的傳聞了?”
“兒臣聽到了。”東陵琰低頭道,他現在覺得自己的臉面都要被丢盡了。
皇帝此時也是一肚子怒氣,這事那裏是東陵琰一個人的臉面?:“皇家的臉面都要被你丢盡了!”
“父皇,兒臣也是被那許意濃給騙了。”東陵琰跪在了皇帝面前道,他本來已經努力将這件事壓下來了,卻沒想到這事現在竟然發展成這樣。
皇帝思索了片刻之後對謝荇道:“許側妃是謝家的女子,謝卿撮合老七和許意濃的時候都不知道她在丹陽縣有親事?”
此事謝荇也是十分委屈:“陛下冤枉啊,微臣沒想讓這表小姐與齊王結親的,是兩人自己在一起的,微臣确實管教無方,還請陛下恕罪。”
皇帝的臉色倏然變得很難看,他沒想到這東陵琰與許意濃還是這樣在一起的。
而此時,東陵爍開口道:“父皇,七弟與許側妃一見鍾情,兩人情不自禁也是情有可原。”
這話也不知是爲東陵琰說話還是在火上澆油,反正東陵琰的臉色不太好便是了。
皇帝看了一眼東陵爍與楚南玥道:“你六哥與楚将軍情投意合這麽長時間,怎麽沒見他們情不自禁啊?”
東陵琰連忙道:“父皇,全是兒臣的錯!”
皇帝似乎又想到了什麽,道:“情不自禁,你當初和楚側妃也是情不自禁,老七,你怎麽這麽多情不自禁啊?”
皇帝此時真是一肚子怒氣沒地方發,這東陵琰的三個王妃,都快被坊間編成順口溜了。
他一次兩次三次的鬧出笑話,百姓該如何看皇家?
東陵爍連忙又适時火上澆油道:“聽聞七弟爲了那許側妃把楚側妃給軟禁了,許是那許側妃實在是太有手段了,七弟才會被如此算計。”
聽了東陵爍這話,皇帝又怒道:“你爲了那許側妃将楚側妃軟禁了?糊塗啊!”
衆所周知,這出側妃爲東陵琰孕了一個小世子,就算是爲了小世子,也不應該将母親軟禁!
皇帝此時看着自己這個兒子,還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這麽多年來,他的後宮一直都是井井有條,一方面是皇後管教,一方面皇帝的手段高超,并無人敢在後宮之中算計。
“父皇,軟禁楚側妃的事情,是兒臣做的不對,兒臣早已經把出側妃放出來了。”東陵琰趕緊解釋道,希望這件事情還能挽回。
皇帝長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對東陵琰道:“罰你三個月俸祿,快些解決許側妃的事。”
東陵琰連忙道:“謝父皇。”
最近京城之中的這麽多事情,罰三個月的俸祿實在是輕的了,東陵爍不指望皇帝能罰東陵琰什麽,隻是這件事過去,皇帝必定對東陵琰的能力有所懷疑。
一個男人連後院都管不好,還怎麽管前堂?
皇帝揮揮手,讓東陵琰與謝荇下去,留了東陵爍與楚南玥兩人。
皇帝仔細打量了一番東陵爍道:“朕下旨賜婚給你與楚将軍也有一年的時間了,你與楚将軍遲遲不完婚,怎麽?是想抗旨嗎?”
兩人連忙請罪道:“父皇冤枉,隻是這一年的時間事情實在是發生了太多……”
東陵爍剛說完,皇帝便道:“朕來找你們,不是來看你們的解釋的,是想讓你們盡快完婚,那齊王府中的小世子都兩歲了,你與楚将軍是時候了。”
“這……”兩人對視一眼,其實之前就已經決定等到楚南玥的腿好了就成親,但是後來的事情太多,兩人也就慢慢忘了這件事情。
現在又被皇帝提起,兩人一起思索了一會兒,随後還是東陵爍道:“那便讓禮部選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