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眼前的情況明顯容不得她多想,不多時,十幾人已經一齊到了她的面前,她隻能揮手應對。
之前來的幾人她尚且能應對,但是這次來的十幾個人,她明顯已經有些應對不了了。
她們人數衆多,且各個都滿懷殺意,她從一開始就落了下風,有些疲于應對。
這十幾人知道自己有人數優勢,因此也不着急,一個個都慢悠悠的出手,倒像是在消耗她的體力一樣。
她見到自己應對不來,連忙開口解釋:“若是你們仔細調查一番,就會發現,紅拂的死與我沒有半點關系!”
其中一女子冷哼道:“紅拂教主的死隻是一方面,新教主要你死,你不得不死!”
新教主?她的心中突然生出了許多疑問,連忙問道:“新教主是誰?”
領頭的女子冷笑道:“新教主是當今齊王側妃,你若是識趣,便直接跟我們去見新教主,若是不識相,你等下是活人還是屍體,就不歸我們管了。”
許意濃?楚南玥忍不住深思,這神女教的新教主是許意濃?
她還未來得及仔細思索,這些人又再次一擁而上,她連忙用劍抵擋,這時候她身後的一個女子從背後刺向她,她連忙一個回身,手中的長劍刺入了這女子的身體中。
這女子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楚南玥竟然真的能傷到她,最終緩緩倒下。
見到自己的同伴死了,其餘女子紛紛怒極,手中的招式更加淩厲,楚南玥此時已經有些體力不支,她感覺自己差一點就要倒下了。
就在這危難時刻,衆人聽到一聲哨聲,一個紅衣女子飄然而至,她膚白勝雪,手執長劍,指着面前的幾個人:“你們真相信那新教主是紅拂教主選定的繼承人?”
來人竟然是前一陣子來刺殺楚南玥,楚南玥讓她去找張崧的紅袖。
楚南玥沒想到在這種危難時刻,紅袖竟然會來幫自己,她連忙道:“那紅拂不是我殺的,紅袖應該可以爲我作證。”
紅袖到了那領頭的女子身側,對那女子附耳說道:“我查到了,殺害紅拂教主的另有其人,隻是教主死的那日,楚南玥與教主剛好都出現在那懸崖底下而已,當時教主死的時候,楚南玥已經身受重傷,根本沒機會對教主行兇。”
原來她那日進了京兆府門之後,聽到了新教主的哨聲,幾番掙紮之下,還是決定進了京兆府。
她在張崧的幫助下,雖然還未查到究竟是誰害死了紅拂,但是至少知道了那殺害紅拂的人不是楚南玥。
今日聽到神女教的人來追殺楚南玥,她心中知道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于是來爲楚南玥解圍。
那幾位女子面面相觑,紅袖之前在神女教地位很高,在場的有許多人都曾經是紅袖的部下。
“可是新教主确實會吹教主的哨子。”領頭的女子道,這也是他們全都相信許意濃的原因。
神女教教主的哨子,不是人人都會吹的,許意濃會吹那哨子,就至少證明許意濃與紅拂之間一定有聯系。
“她會吹哨子,就更是可疑,紅拂教主是被刺殺,她年方二十六,根本不可能提前準備好繼承人,突然出現一個這麽可疑的人自稱是教主,萬一她就是殺害紅拂教主的兇手呢?”紅袖據理力争,她覺得這許意濃實在是可疑。
來追殺楚南玥的那些人也覺得十分有道理,此時正在遲疑該不該收回自己的長劍。
而此時,其中一人道:“就算是紅拂教主不是她殺的,她剛剛也殺了紫兒!”
“是你們來刺殺我,我如何不能還手,剛剛若不是我反應快,現在死的已經是我了。”楚南玥冷冷的看着那說紫兒的女子,那女子似乎是與那紫兒關系很好,此時她眼眶微紅,已經要掉下眼淚來。
“楚将軍保護自己,有何錯隻有?”紅袖也爲楚南玥解釋道。
楚南玥之前明明都抓住了她,但是卻并沒殺她,對她有恩,所以此時楚南玥被指責,她不能袖手旁觀。
正當衆人紛紛不知道應該怎麽辦的時候,忽然又有幾聲哨聲。
紅袖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那哨聲便是那神女教的哨聲,是許意濃!
楚南玥能聞到,從遠而近的一陣馨香,這馨香與許意濃平日裏面用的香還不太一樣,這香味雖然十分好聞,但是異常刺鼻。
她忍不住捂住鼻子,卻看到自己身側的神女教的人竟然一個一個挨個倒了下來。
最終隻剩下紅袖,但是紅袖的神智也有些不清楚了,隻是因爲她的武功比較高,所以才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直接倒下而已。
這是迷香!楚南玥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想要抓住自己的長劍,卻發現自己的渾身已經沒有了什麽力氣了。
她意識正一點一點被抽離,最後徹底陷入了昏迷……
她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前世,經曆了前世的厮殺征戰,也經曆了前世的背叛和抛棄。
……
齊王府之中,楚南芯正在挑着蠟燭焰心的火,旁邊的夏堯正戰戰兢兢的看着她。
夏堯此時滿臉都要糾結在一起了,今天是她來要解藥的日子,但是楚南芯已經将她晾在此處一個時辰了,她渾身痛苦,卻又無可奈何。
楚南芯一句話不說,隻是看着面前的焰火,也沒有向她打聽許意濃的事情,甚至都沒有看她。
這讓她十分恐慌,一個人但凡有一點動作,都能讓人有點猜測,但是楚南芯一點動作都沒有,難免讓夏堯有些擔心自己的生死。
身上好似有一萬隻蟲子在啃噬着自己,她痛苦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意識也一點一點的清醒了。
她想起了自己被許意濃控制的一點一滴,也想起了自己此時身重劇毒。
她在痛苦之中恍然醒來,醒來的時候滿頭冒汗,對自己面前的楚南芯跪下猛的磕頭:“楚側妃,你想要知道什麽許側妃的事情,奴婢都會告訴您,求求您,給我解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