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雲聽了十分高興:“那草民三日之内便能把楚将軍救治好。”
“好,好啊!這京城中居然還有你這種奇人。”長公主贊歎道,這陳青雲看起來邋裏邋遢,可真是個有趣的人。
陳青雲不多說,直接假裝去藥房去研究藥物了,楚南玥隻是假死藥,救治起來簡單的很,若不是怕東陵爍的面子繃不住,他還真想給大長公主表演一個現場解毒了。
東陵爍看到兩人這個樣子,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這陳青雲這樣,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
因着陳青雲對天山雪蓮的渴望,楚南玥在當天晚上就醒來了,她茫然的看了看屋頂,有些迷茫的問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此時一直守在旁邊的青霜連忙道:“現在是三月廿一。”
廿一,那不過是才過了兩天的時間,事情解決的這麽快的嗎?
因着假死藥的藥效,她感覺自己渾身有些無力,她有些乏力的起身,有些茫然的想了想最近的情況。
還不知道外面如何了……
她這樣想着,又覺得有些頭痛欲裂,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
最近京城之中風起雲湧,事情不斷的反轉,朝中的大臣們也都在思索,這兩位王爺之争,到底誰勝誰負。
今日上朝,有些與衆不同,許久未出現在京城之中的大長公主身穿朝服上朝,衆人都算是知道了,長公主發怒了。
剛一上朝,便有人及匆匆而來:“禀報陛下,京郊大營與南越邊境的将士一齊寫了血書爲楚将軍證明清白!”
緊接着,有人遞來兩幅長卷來,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用鮮血寫的名字,有些将士不會寫字,隻能按了血手印。
這上面的血迹早已經幹涸,一個一個名字,卻也十分壯觀,朝中許多武臣竟然流下了眼淚來。
長公主看着這一副血書也忍不住老淚縱橫,她用手擦拭着眼淚,指着那血書道:“好,好啊!十幾萬将士證明楚将軍的清白,陛下現在還準備裝聾作啞做那昏君嗎?”
皇帝一時間十分震撼,那上面一個個的名字,一個個陌生的名字,他們全是跟随楚南玥作戰的将士,他們全都相信自己的将軍!
這麽多人爲楚南玥作證,皇帝一時間不承認也不行了,他道:“楚将軍是清白的!”
而此時,朝中的武将還有東陵爍的人全部跪了下來:“陛下聖明!”
東陵琰雙拳緊握,而許觀壽身子一軟,險些跌倒在了地上。
他們都不得不承認,自己輸了,楚南玥實在是太過于深得人心,他們算計了一些,卻沒算出真情這東西。
長公主此時也跟着衆臣一齊跪了下來:“請陛下還給楚将軍一個清白!楚将軍這些年爲了東陵出生入死,就算是本宮不在朝堂之中也知道,楚将軍并未做過任何對不起陛下的事情啊!”
“陛下,楚将軍是被陷害的!還請陛下嚴懲那些陷害楚将軍的人!”王暢也開口道。
皇帝連忙下去要扶起長公主,長公主卻堅持不起:“若是陛下不徹查那些陷害楚将軍之人,本宮是不會起來的!”
皇帝此時雙頰羞愧,他現在已經十分清醒了,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忍不住苦笑。
徹查陷害楚南玥的那些人,而他自己何嘗也不是陷害了楚南玥的人呢?
“朕定會徹查那些陷害楚将軍之人,還請皇姐放心!”皇帝這一次終于把長公主拉起來了,這征戰沙場無數年的姐姐的跪,他實在是有些受不起。
長公主起身後,臉上已經是清淚兩行,握緊了皇帝的手,久久沒有說話。
姐弟兩人一直都有一種默契,皇帝不忍心讓長公主操勞:“此事朕已經交給吏部尚書處理了,皇姐大可以放心,朕絕對不會冤枉忠臣的!”
長公主點點頭,而在下面的許觀壽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完了,徹底完了。
下朝之後,長公主又來到了将軍府之中,她感慨着陳青雲的醫術之高明,短短一天的時間内,楚南玥不僅醒了,并且甚至還能下地走動了。
楚南玥汗顔,有些不忍心繼續欺騙長公主了,但是若是告訴長公主真相,那陳青雲的天山雪蓮要吹了。
她思索了半天還是沒告訴長公主真相,讓長公主蒙在了鼓裏。
面對着十分熱情的長公主,她也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問道:“長公主,那黑甲鐵騎現在可是在清池縣内?”
提起黑甲鐵騎,長公主忍不住回想起那些年,在邊境四處征戰的日子。
那時候皇帝根基未穩,國家正處在内憂外患之中,南越虎視眈眈的看着東陵,長公主親自出征,征戰十幾年。
現在國家已經不缺武将了,但是飲冰十年,難涼熱血,長公主會想起那些日子還是覺得十分沸騰,現在楚南玥提起了黑甲鐵騎,她更是想起了當初那黑甲鐵騎的勇猛。
“沒錯,黑甲鐵騎随本宮出征那一年之後,便回到了清池縣的湯屋山之中休養生息。”長公主激動道。
現在已經時隔數十年,那黑甲鐵騎是時候重出江湖了,長公主拉着楚南玥道:“這三十年來有不少的人都在尋找黑甲鐵騎,但是黑甲鐵騎會自己尋找他們覺得可以擔當的将領,本宮覺得,你堪此大任。”
一時間被這麽誇獎,楚南玥有些不好意思,她對長公主道:“末将怕自己駕馭不了黑甲鐵騎,惹了他人笑話。”
“現今這三國之中的将領,除了你,本宮已經找不出其他人還能夠嫁與的了黑甲鐵騎了,你不要太過于不自信。”長公主握着楚南玥的手道。
這楚南玥她是越看就越是覺得喜歡,也難怪爍兒那麽喜歡。
她拉着楚南玥講了一晚上黑甲鐵騎與當年她征戰的事情,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長公主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你身子未好,本宮實在是不該拉着你講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