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許意濃說過的雪娘的事情,心中還是暗暗下定了決心,不管怎麽樣,雪娘這個人還是要快點除掉。
之前雪娘去寺廟祈福,他本來都已經下好了埋伏,卻沒想到最後雪娘竟然又改變了計劃。
他還是要快點找個其他的辦法,快速除掉雪娘。
想到這裏,他的眼睛浮現了一絲殺意,随後朝着鳳儀宮之中走去。
而雪娘望着東陵琰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這時候,有一宮女鬼鬼祟祟來到了雪娘的身邊,雪娘支走了身邊的宮女,随後低聲對着宮女道:“已經找到給陛下解毒的辦法了,陛下三日之内,必定不會受那端仁皇後控制了。”
這宮女頓時欣喜道:“奴婢這就去禀報王爺。”
……
楚南玥最近幾天在刑部大牢之中過的還算是惬意。
雖然她的案子已經轉到了吏部,但是刑部尚書并不準備放過她,隻是她現在在大牢裏面,已經是不需要操心那些外面的事情了。
許觀壽沒有苛待她,也沒有給她用刑,隻是她接觸不到人,也接觸不到外界。
這日,她這間牢房的門終于響動了一下,東陵爍推門而入,看着惬意的楚南玥,苦笑了一下:“我在外面爲你忙東忙西,你倒是惬意的很。”
楚南玥心中有數:“我不過是在此處待幾天而已,陛下最終不會罰我。”
她十分自信,東陵爍笑了笑,也确信道:“我不會讓你受罰的。”
楚南玥在此處吃穿不愁,就是有些無聊,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本書遞給了她。
楚南玥拿到書的那一刻臉上有些驚喜:“這本書王爺是如何弄到的?”
“是我怕你無聊,從皇姑姑的書房中偷出來的。”他一本正經道。
他從小就喜歡去浔陽長公主的書房中去看書,對浔陽長公主府十分熟悉,加上浔陽長公主如今不在,長公主府上把手得人很少,他便得收了。
楚南玥拿了這兵書,便看到書中有一張字條。
她張作沒看到這紙條的樣子,對這兵書愛不釋手了,對東陵爍道:“末将就在此謝過王爺了。”
東陵爍見她實在是喜歡,便主動離開,給她自己一個人看書得時間。
想起她接下來幾天應該都會在此鑽研這本書,臉上露出了一些笑意。
周元骐與浔陽大長公主明日回京,不出意料,後天一切便結束了。
她剛從牢房中出來,許觀壽便攔住了他,他是被刑部侍郎支開的,他猜到了這刑部之中發生了什麽事情,卻沒想到是東陵爍來了。
他生怕楚南玥與東陵爍兩人密謀了什麽,面上卻還是憨笑着對東陵爍道:“楚将軍現在是朝廷重犯,王爺現下還是少些與楚将軍接觸爲好。”
“朝廷重犯?”東陵爍嘴裏反複咀嚼着這兩個字,随後狐疑道:“楚将軍這件事情還在調查,許大人張口便說楚将軍朝廷重犯,實在是有失公允。”
“這……”許觀壽遲疑了一會兒,随後東陵爍冷哼了一聲,直接繞過他走了出去。
許觀壽還是覺得兩人必定是密謀了什麽,想到此事交給了自己的死對頭吏部尚書。
而吏部尚書前幾日還到了北安王府一趟。
他越想就越是懷疑,于是眼中殺意閃過,楚南玥必須倒,不然他的事情敗露了,整個昌平侯府都不會好過。
他連忙叫來了府中的謀士,這謀士是他信任多年的,之前就是這謀士叫他賣掉禹王,後來又叫他轉投東陵琰。
因此他十分依賴着謀士,今日特意找來這謀士來爲他出主意。
謀士聽了事情的原委,道:“若是事情敗露,楚将軍,與北安王都不會叫大人好過,此事已經交到了吏部尚書的手中,大人的價值已經不大了,相當于大人又要承擔風險,又爲他人做嫁衣。”
這番話算是徹底說到了許觀壽的心坎上了,他連連點頭稱是,對這謀士道:“那先生有什麽建議嗎?”
這謀士許久之前便是楚南玥的人,後楚南玥許久不管,變成了東陵爍的人。
“既然大人早就想除掉楚将軍,現下就有這麽好的機會,大人若好好把握住了,既可以在齊王面前立功,又可以永訣後患。”這謀士想起了東陵爍說的話,對許觀壽規勸道。
許觀壽心中總是覺得不太踏實,這謀士繼續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朝中局勢本就是對大人十分不利,大人隻能選擇一條船坐下去,大人若是不狠心,翻船了,大人可是要比船上的其他人都藥慘啊。”
許觀壽聽了這謀士的分析,心中一狠,決定在牢獄之中将楚南玥殺掉。
下毒,殺手,什麽他都想過了,到時候他隻需要找個人頂罪,就算是皇帝怪罪下來,也罪不至死。
他得眼中浮現了一些殺意,心中已經想好了一個計劃。
謀士見到了許觀壽陰狠的表情,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意。
……
楚南玥在牢房之中踱步,那紙條上面寫了,許觀壽準備動手,一切已經計劃好。
她這幾天也一直在牢房之中分析情況,雖然外界的事情她不清楚,但是若是一切都按照許觀壽的劇本來的話,那許觀壽必定不會想辦法要殺她。
如果許觀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那隻能說明,許觀壽現在已經快要油盡燈枯,隻能兵行險招了。
外面的情況對許觀壽已經不容樂觀,她在牢房之中,慢慢已經将許觀壽的心思揣度的差不多了。
許觀壽這種人的心思并不難猜,他無利不趨,隻需要抓住他這一點,就能大緻分析出他想做什麽了。
她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等許觀壽動手,便是他這刑部尚書坐到頭的時候。
刑部大牢裏面的飯菜不是很好,但是給楚南玥的卻從來都沒有苛待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