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西涼女國以女子爲尊,實際上在她們眼中,隻有神女教才是真正的以女子爲尊的!
轉眼的功夫,東陵爍的手臂上已經中了一劍,頓時血流如注,他的臉上有些絕望,他在死前還沒有看過楚南玥一眼。
他揮舞劍的速度已經越來越慢,其中一人見到他已經體力不支,還想再折磨他一番,另外一人卻道:“他畢竟是王爺,我們能殺進來已經不易,還是要速戰速決。”
她手中的長劍就快要刺入了他的胸口之中,他頓時絕望的閉上了眼。
沒想到下一刻竟然沒有想象中的痛感,一把長劍突然飛來打飛了女子手中的長劍,門外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本将在此,誰敢動他?”
楚南玥氣勢如虹,運着輕功飛到了堂中,拔出了已經深入到牆壁之上的長劍,以身攔在了東陵爍的面前:“有本将在,你們誰敢傷他?”
面前五位女子面面相觑,楚南玥已經好幾日沒睡覺了,眼睛裏面的猩紅像極了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竟然讓她們也忍不住畏懼了幾分。
其中一人壯着膽子道:“楚南玥,東陵爍,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個道理你們應該懂。”
說完便對又拿起劍來,沖着兩人沖了進來,這幾人比之前那來攔截楚南玥的女子都不如,楚南玥手中的長劍像是有生命一般遊走在幾人的招數下,招招遊刃有餘。
漸漸的變成了對面的五人吃力了,其中一人對另外幾人使了個眼色,幾人就要走,楚南玥抽出了腰上的軟鞭,将那領頭之人纏到了自己身邊來,聲音像是閻羅殿裏面的閻羅一般:“她們可以走,但是你得留下!”
這女子的眼神有些驚恐,看着自己的同伴,誰知自己的同伴早就知道不是楚南玥的對手,竟然挨個逃了。
“你放心,留你在這裏不是爲了殺你,隻是爲了替你們調查清楚真相而已。”楚南玥對這女子道,手中的軟鞭卻并沒有松開的意思。
女子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做什麽表情,楚南玥沒有管她,對着暗處吹了一個口哨,過了沒多久,便有一暗衛來到了此處,楚南玥對這暗衛吩咐道:“把這人帶下去吧。”
暗衛得了命令,直接将這女子帶了出去,楚南玥這時候才來得及查看東陵爍的傷勢。
好在她來得及時,他的傷勢并不重,她一邊爲他包紮, 一遍責問道:“爲何要把我支走?”
東陵爍還是感覺今天發生的事情像是做夢一樣,此時看到楚南玥,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傻笑:“今謝謝你。”
楚南玥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她一想到若不是自己及早發現了不對勁,随後及時趕來,這男人現在估計已經在陰曹地府了。
此時她已經把傷口包紮好了,現在是三更半夜,初春的晚上還是有些寒意,更何況剛剛這裏還經曆了一番打鬥。
楚南玥就算是再抗凍也是剛從南方回來,一身輕紗這一路來就沒有換過,之前着急趕路又幫東陵爍并沒有發現,此時才發覺原來着屋中竟然這麽冷,她忍不住抖了一下。
“你快些回将軍府躺下吧。”東陵爍起身,身上的玉佩剛好露出來,楚南玥拿起着玉佩摩挲了兩下。
“王爺一直帶着這吊墜?”她問道,臉上的表情已經柔和了許多。
“楚将軍送的,本王自然要随身帶着。”東陵爍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握住她微量的手。
這一刻,兩人之間的時間好像忽然靜止了一刻,下一刻她忽然縮回了手:“我還是快些回府吧。”
她有些逃一樣的離開了王府之中回到了将軍府。
青霜本來都已經睡下了,此時看見楚南玥竟然大半夜的回來了,頓時驚的不行,還爲她燃上了炭火。
楚南玥看着忙裏忙外的青霜,問道:“最近齊王府之中有沒有消息?”
她之前匆匆忙忙去了清池縣,都快要忘了,其實所有人之中,楚南芯才是那個最危險的人啊!
現在她與許意濃共事一夫,東陵琰還十分不信任她,若說出事,第一個出事的人應該是楚南芯才是!
說到楚南芯,青霜馬上想起來了:“将軍走的那個晚上,一個齊王府的丫鬟送到了府中一封信,隻是那時候将軍已經走了,所以奴婢就把那信給收起來了。”
“什麽信?本将看看。”楚南玥連忙道,青霜忙把那信找了出來遞給她。
她就這燭光,看到了信件裏面的内容,臉上頓時露出了驚駭的神色,若楚南芯信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許意濃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明日本将藥去齊王府一趟。”她吩咐青霜道,青霜雖然一臉懵,卻還是照了她的吩咐做。
許意濃能制能控制人神智的香,楚南芯每日與她接觸那麽多,難保許意濃不會把這香用到她的身上!
翌日,她匆匆忙忙來到了齊王府之中,今日的齊王府依舊是許意濃掌家,她已經知道了楚南玥回到了京城,所以也已經猜到了她會來到這齊王府之中,她就等着她來。
楚南玥來找楚南芯卻未能見到人,臉色頓時耷拉了下來:“本将怎麽不知道,怎麽人人都變成了本将的姐妹了?”
許意濃聽懂了她語氣中的諷刺,卻也不氣不惱,她素手執着茶壺,爲她倒上了一杯茶:“楚将軍何必如此生氣呢?楚側妃上次的傷還未好,此時應該還在府上歇息呢。”
對于這個女人說的話,楚南玥自是一個字都不能信,隻是許意濃越是不讓她見到楚南芯,她就越是不放心。
“無妨,本将隻是來看一眼,看一眼之後便走了。”她接過許意濃爲她斟的茶,臉色如常的一飲而盡。
“楚将軍就不怕妾身這杯茶中有毒?”許意濃的纖手又拿過她手中的茶杯,又爲她續了一杯道。
“你不敢。”她對這件事情還是十分自信的:“你雖然蛇蠍心腸,卻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