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許意濃之前堂而皇之勾引北安王,現在又設計嫁進了齊王府,可真是好有手段。
楚南玥倒是絲毫都不吃驚,因爲在之前這許意濃就一直想要勾搭東陵琰了。
她當時就已經看到了些苗頭,但是緊接着就去了清池縣,也沒空跟楚南芯說,隻是以楚南芯現在的智慧,應該早就已經察覺了。
“那許意濃進齊王府便是側妃,雖然二小姐被升爲正妃了,但是奴婢這心裏面,就是氣不過。”青霜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竟然還十分可愛。
“還有!”青霜繼續說道:“那許意濃在勾搭齊王的時候,還時不時來勾引北安王,隻是北安王一直不搭理她,所以她才設計嫁給齊王的。”
聽到這裏,楚南玥頓時變了臉色:“你說什麽?”
青霜呗吓了一跳,随後說道:“奴婢說,許意濃一邊勾搭齊王,一邊還勾搭北安王。”
聽到這裏,楚南玥放下了手上的茶杯,就往北安王府走。
青霜隻以爲是楚南玥吃醋了,連忙給東陵爍說情:“北安王沒理會過那許意濃。”
楚南玥自然知道東陵爍沒理會過許意濃,因爲東陵爍根本就在自己這邊,許意濃勾引的東陵爍是假的。
隻是她不能确定,許意濃與東陵爍相識比較晚,而且許意濃也不是特别了解東陵爍,她到底能不能分辨出真假?
爲了以防萬一,她還是來到了北安王府,此時那個假的東陵爍正在跟東陵爍彙報最近發生的事情。
東陵爍臉上化的妝還沒有洗掉,所以此時看着還有點好笑,倒是那假東陵爍看着氣宇軒昂,若是第一眼看過去,還真的以爲假的是真的。
見到楚南玥來,那假東陵爍立馬給楚南玥行禮:“屬下衛青,見過将軍。”
楚南玥連忙叫衛青起身,随後問他:“你假扮王爺的這段時間裏面,許意濃有沒有經常來找過你?”
衛青點了點頭:“那許小姐确實經常來求見屬下,但是屬下都回絕了,那許意濃就在屬下下朝的路上等着,屬下沒辦法,隻能與那許小姐說上幾句話。”
“許小姐可有懷疑你?”楚南玥抓緊問道,不知道爲什麽,她總是覺得東陵琰發現這件事與許意濃有關系。
衛青搖搖頭:“沒感覺徐小姐有懷疑。”
楚南玥陷入了沉思,東陵爍知道她此時一定是想到了什麽,所以也并不催促她。
“我總覺得,許意濃是知道了替身的事情。”楚南玥說道:“快些把你從清池縣到揚州,到京城的所有足迹全都消滅,才能……”
隻是她還沒說完,就被東陵爍打斷了:“晚了。”
楚南玥一愣,有些不明白爲什麽東陵爍說晚了:“那麽多人見過我,是不可能全都抹去的……”
“倒不如把衛青推出去,告訴所有人,是我放不下你,所以派了衛青去找你。”
眼下,把衛青推出來确實是最好的選擇,衛青長得與東陵爍有七分相似,若是簡單易容過後更是到了十成。
這種說辭,皇帝未必相信,但是卻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了。
而且,若是衛青被推出來了, 以後東陵爍都不太可能繼續用替身了。
“許意濃……”楚南玥喃喃自語,她查過許意濃,這人明明隻是個普通的閨閣小姐,卻心思如此深沉,讓她有些駭然。
而且還有,許意濃身上的香味……
越想越沒有頭緒,她幹脆搖了搖頭,把所有想法都甩掉。
“我會去查許意濃的,你放心。”東陵爍上前把楚南玥攬在懷裏,說道。
楚南玥慢慢點頭,她在離開清池縣之前就已經把清池縣裏面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都禀報給了皇帝,現在皇帝震怒,要徹底殺了禹王,眼下朝中許多老臣都在勸阻皇帝。
自己器重的兒子,私自養兵,勾結敵國,這哪個皇帝能受得了?
據說皇帝爲了這件事已經吐血過一次了,隻是楚南玥還未親自見過,所以還不知道。
她回府梳洗了一番,随後收到了八公主送來的信件。
她有些疑惑,現在京中已經開始下雪了,八公主照理說應該在屋内才對,她身體孱弱,十分畏冷畏熱,所以冬天很少出門。
八公主約她去京郊,說要帶她看一樣東西,這倒是八公主的口吻,她想着自己也已經許久都沒有見過八公主了,所以讓送信的來回禀了八公主,同意與八公主一同出去。
之前在清池縣還未感覺冷,一回到京城,漫天的白雪讓她深知覺得,京城似乎和清池縣事兩個季節,看着青霜與其他小厮侍女在打雪仗,她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頓時感覺還是京城好。
……
東陵珏約楚南玥的地方十分偏遠,好在楚南玥身上有輕功,道也不怎麽費力氣的趕到了,此處臨近一座懸崖,觸目之處,全死白色,好像誤入了仙界一般。
雪花把枯枝都壓彎了,稍微動一動就有成片的雪落下來。
怪不得古靈精怪的八公主會與她約定好在這裏,這裏确實是一處妙處。
隻是她在此處瞪了許久,都沒等到八公主來,她有些疑惑的叫了幾聲,卻隻聽到了自己聲音的回響。
她頓時覺得似乎有些不對,開始握住了自己的長劍。
應該是落入了别人的陷阱了,果然,她的念頭一起,遠處就突然飛過來幾個黑衣人。
楚南玥拔出長劍,迅速與這些人纏打了起來,這些人武功算不得太高,卻是人多勢衆,楚南玥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她邊打邊退,很快就到了懸崖邊上。
她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懸崖,懸崖覆滿了大雪,此時若是跳下去還能有一線生機,但是若是不跳下去,她被幾個人一起圍攻必死無疑。
她毫不猶豫的直接跳了下去,這懸崖深不可測,上面的殺手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這算是完成任務了嗎?”
另一人點了點頭:“我們走吧。”
而楚南玥,仗着自己有些輕功,和懸崖的大雪比較厚,一路滾到了懸崖底也隻是摔斷了腿。
這裏白茫茫的一篇,其餘什麽眼色也沒有,她隻是看了一會兒便覺得頭暈目眩,斷掉的那條腿還在提醒她要快點找到有人的地方。
她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半個時辰,才發現這懸崖底下竟然真的一戶人家也沒有。
她有些絕望,幹脆直接躺在雪地上,雪地的冰涼慢慢讓她身上的溫度降了下來。
許久之後她又起身,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