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許意濃慢條斯理的說道:“夫人不懂,這叫欲擒故縱,這些男人啊,最是吃這一套。”
她還像模像樣的朝着謝夫人抛了一個媚眼,不得不說,許意濃對媚術十分在行,也十分有天分,舉手投足之間都能讓男人繳械投降。
謝夫人見到她自己有自己的主張,也就不催着許意濃去赴約了,隻是對許意濃說道:“你啊,也不能一點甜頭都不給那男人嘗。”
許意濃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她從匣子中拿出了一方手帕,遞給了謝夫人:“所以還請謝夫人,将這方手帕交予齊王,就說小女今日身體不适,不能赴約,爲了補償齊王,親手爲齊王殿下繡了一方手帕。”
謝夫人歡喜的接過這帕子,因爲許意濃擅長調香,所以許意濃的手帕上也彌漫着讓人心曠神怡的香味,謝夫人隻是聞了一下,就已經有些沉醉其中了。
許意濃沒說,這香是許意濃自己調的,聞多了會讓人上瘾,這也是許意濃控制男人的一種手段,沒有男人能抵擋女人身上的香味。
她十分自信,看着謝夫人去給齊王送手帕,眼睛裏面全是勢在必得。
既然沒辦法得到東陵爍,那就從東陵琰這裏下手吧。
她心裏面這麽想着,而這邊,東陵琰收到了手帕,也忍不住把手帕湊到鼻子附近聞了一下。
手帕上的馨香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就像是那天她喝醉了酒,許意濃身上的味道。
很奇怪,他對許意濃長什麽樣子都已經有些記不得了,卻始終記得許意濃身上的馨香,那種馨香,他找遍了京城裏面的香料坊,卻都找不到類似的。
他近乎貪婪的聞着手帕上的馨香,最後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放在袖兜裏,他不得不承認,就憑着這馨香,他都有些愛上許意濃了。
……
楚南芯一直都覺得最近的東陵琰有些不對勁,雖然他依舊寵愛她,但是卻還是有哪裏不對勁。
今天她才終于算是找到了有哪裏不對了,因爲她在幫東陵琰更衣的時候,看到從東陵琰的衣服裏面,掉除了一個帶着馨香的手帕。
楚南芯剛蹲下撿起了手帕,東陵琰就好像丢了什麽寶貝一樣的把這手帕奪過去了。
她頓時有些明白了,東陵琰之所以會這麽寶貝這個手帕,自然是因爲這手帕是出自某個女人的手上,她雖然在心裏面告訴自己,這都是遲早得事情,不要太過于介意,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她得心裏面,還是難以抑制的有些難過。
她沒有過問手帕的事情,就像是從來都沒見過這手帕一樣繼續服侍東陵琰,卻聽到東陵琰突然問道:“爲何你身上沒有熏香的味道?”
楚南芯一愣,她以前的時候确實很喜歡熏香的味道,隻是現在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會覺得熏香的味道有些嗆。
她對齊王說道:“妾身不太喜歡那些味道,覺得太過于刺鼻了。”
東陵琰卻記得,當初和楚南芯剛成親的時候,楚南芯身上是有香味的,現在她的身上雖然還有香味,但是卻和以前的香味不太一樣了。
現在的香味淡淡的,好像是剛沐浴出來的花香,雖然沒有以前誘人,卻還是别有一番風味。
但是卻還是比不上許意濃身上的香味。
他不知道怎麽去描述許意濃身上的香味,卻清楚的明白,他爲那香味癡迷了。
楚南芯許久都沒有見到東陵琰這麽迷離的眼神了,他對東陵琰說道:“王爺這兩天有些不一樣了。”
“王妃想多了。”東陵琰說道,随後和着衣服,躺在了床裏面。
……
楚南玥手上的消息靈通,很快她就知道了東陵琰約許意濃的事情,恰巧此時,東陵爍來到楚南玥的府上,見到楚南玥此時竟然在研究香料。
楚南玥從前從來都沒有用過香料,在軍中那個地方,用香料會遭人嘲笑,楚南玥平日裏面連梳妝都懶得,就更别提香料了。、
所以此時東陵爍見到楚南玥這樣,還是有些好奇:“楚将軍最近怎麽突然對這些東西感興趣起來了?”
楚南玥讓東陵爍聞了自己面前的所有香料,随後對東陵爍說道:“這已經是京城的所有香料了。”
東陵爍知道楚南玥弄了這麽多香料定然是有自己的用處,于是問道:“将軍要這麽多香料,是想要做什麽?”
“許意濃身上,總是有些若有若無的香味。”楚南玥說道,她又聞了聞面前的香料,随後說道:“但是我買了京城的所有香料,都找不到那一種。”
東陵爍看到眼前的香料,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樣:“我母後宮中的香料,也十分不一樣。”
楚南玥擡頭看着東陵爍,突然靈光一閃。
她還依稀記得,皇後宮中的香料一直都是不一樣的,最開始是趙貴妃的有毒的香料,後來趙貴妃被處死,但是奇怪的是,皇後身上的香料還是十分與衆不同。
而謝丞相,是皇後的親哥哥,謝夫人,是皇後的嫂子,許意濃,按理也應該是皇後的遠房外甥女。
楚南玥感覺自己好像想到了什麽,卻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她對東陵爍說道:“可否把皇後用的香料給我拿來一些?”
東陵爍知道楚南玥是要調查許意濃,于是痛快的答應了。
答應之後,東陵爍卻并沒有走,而是留下來,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楚南玥問道:“王爺還有什麽事?”
許久之後,東陵爍才說道:“明日事景甯侯被處死的日子。”
楚南玥頓時沉默了下來,就算是她再裝作不在乎,還是沒辦法掩蓋,她心裏面還是十分在乎景甯侯的事實。
她有些不自然的咬着嘴唇,沉默了許久也沒對東陵爍說出話來。
東陵爍輕輕歎了一口氣,随後上前對楚南玥說道:“我知道你心裏的感受,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
楚南玥點點頭,卻還是有些難過,她想起自己的前世,又想起了自己前世死的時候心裏想的一個問題。
到底景甯侯,會不會爲自己的死有一點的難過?
雖然她心裏面好像已經有了答案,卻還是有些不願意承認,她看着面前的東陵爍,最終還是沒有說話,隻是沉默了抱住了東陵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