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玥也沒辦法,她與東陵爍一起進了将軍府之中,青霜見到楚南玥與東陵爍已經和好了,瘋狂的對楚南玥使了使眼色,問楚南玥是不是用了自己的辦法。
楚南玥沖着青霜眨了眨眼睛,青霜高興的要跳起來,随後東陵爍輕咳一聲,青霜連忙出了房間。
現在房間裏面隻剩下楚南玥與東陵爍兩個人了,楚南玥在大街上經曆了一堆事情,早就已經忘記了東陵爍的事情了,但是東陵爍卻還是一直記着,一直思索着要怎麽和楚南玥解釋。
“玥兒……”許久之後,東陵爍終于下定了決心想要對楚南玥說自己是如何嫉妒那周元骐的,卻家夥到楚南玥有些茫然的看着東陵爍,問道:“王爺怎麽了?”
東陵爍準備說的話頓時全都咽了下去,對楚南玥說道:“我舅母之前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從來都沒放在心上啊,那謝夫人不過是因爲與謝茵華好,見到謝茵華變成了如今這樣,想爲謝茵華出口氣罷了,我若是這種事情都能放在心上,再氣一宿,我還活不活了。”自從重生之後,楚南玥對于那些看得上看不上自己的人一向都看得開。
見到楚南玥看得開,東陵爍就放心了,對楚南玥說道:“你看得開便好,隻是若要嫁給我,中間可能還有許多這樣的人。”
他說話有些吞吐,他其實不想讓楚南玥受委屈的,一點都不想。
楚南玥看着如此的東陵爍直接笑了出來:“王爺放心,這些都算不得委屈。”
她前世的時候被趙婧宇與景甯侯府利用含恨而死的時候才算是委屈呢。
東陵爍有些想對楚南玥說些什麽,卻還沒等說出口,卻聽有人通報:“王爺,将軍,榮生大人來了。”
榮生來了?東陵爍連忙說道:“叫榮生過來。”
他此時對榮生是有一些怨氣的,每次這榮生都在兩人濃情蜜意的時候來,若是此次榮生沒什麽事,他定是要狠狠的懲治一番這榮生的。
榮生進來之後,對東陵爍與楚南玥說道:“王爺,将軍,那納蘭彌找到了!”
楚南玥連忙起身,問道:“在哪裏?”
“現在他就在京兆府!隻是他什麽都不肯說,非要等到王爺和将軍才肯說。”榮生對兩人說道。
楚南玥與東陵爍對視一眼,立馬一起動身要一起去京兆府。
待到了京兆府,就見到坐在凳子上的納蘭彌,原來是納蘭彌早些年從軍,腿上有些舊傷,此時舊傷犯了,張崧才會給了他凳子。
楚南玥連忙上前問道:“你可是知道什麽平昌侯與景甯侯的事情?”
納蘭彌一邊捏着自己的腿,一邊擡頭看了楚南玥一眼。
楚南玥頓時明白自己是太急切了,于是命令了衙役:“你去爲納蘭先生找個大夫來看看。”
随後意識到什麽,對那人說道:“你直接去太醫院去找陳太醫來。”
那人連忙去了,楚南玥這時候又問道:“納蘭先生,你是不是知道當初平昌侯與景甯侯買賣軍職的事情?”
這時候,這納蘭彌才擡起頭看楚南玥與東陵爍,他的眼裏有些淚水,此時看着楚南玥,對楚南玥說道:“楚将軍,可要爲我們做主啊!”
楚南玥大驚,連忙問納蘭彌:“納蘭先生,究竟是怎麽回事,還請納蘭先生跟本将說,若是納蘭先生說的是真的,本将自然會爲納蘭先生讨回公道!”
納蘭彌哭着從自己的袖子裏面找到了一張賬本遞給了楚南玥,楚南玥拿起賬本看了看,發現這賬本卻了一頁,此時張崧連忙把之前在卷宗大樓裏面的那一頁遞給了楚南玥,楚南玥一比對,發現果然是這個賬本。
這賬本上面全是景甯侯當初賣官的證據,上面還有許多景甯侯的字迹,楚南玥跟在景甯侯身邊這麽多年,自然人的景甯侯的字迹的。
隻是這上面卻并沒有平昌侯買賣軍職的證據,楚南玥連忙問道:“那平昌侯的呢?”
誰知這納蘭彌許久才止住了哭聲,對楚南玥說道:“平昌侯是有參與買賣官職沒錯,但是草民卻并沒有平昌侯買賣軍職的證據,因爲所有的賬本,都隻有景甯侯留下了筆迹。”
楚南玥大驚,看着面前的納蘭彌,有些不甘心的問道:“真的沒有平昌侯的嗎?”
納蘭彌搖了搖頭,對楚南玥說道:“平昌侯太過于狡猾,當初李海去大鬧了平昌侯的軍帳之後,就銷毀了關于自己買賣軍職的所有證據。”
“那這些證據你是從何出拿到的?”東陵爍突然找到了問題的所在,問納蘭彌道。
“是夏旭給草民的,當初夏旭自從沒能當上百夫長之後便 天天說平昌侯與景甯侯買賣軍職的事情,然後每天鬼鬼祟祟的,再後來就直接請辭了,草民直到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他找到了景甯侯買賣官職的證據。”這納蘭彌爲自己多年以來的好兄弟歎了口氣。
“三年前他死了之後,草民去過他的家中,然後就找到了這個賬本,隻是草民拿着這個賬本,實在是害怕,因爲草民知道,這不是草民能知道的東西……”他頓了一下,這時候陳太醫已經來了,楚南玥示意陳太醫在外面候着。
納蘭彌于是繼續對楚南玥說道:“所以草民這些年心裏面一直害怕,又想爲夏旭報仇,又害怕會遭到平昌侯的報複,草民沒辦法,隻能将這其中一頁證據夾在了那卷宗大樓裏面的卷宗裏面。”
楚南玥看着眼前這個男人,這個男人說話樸實,實在是不像在撒謊。
她又看了一眼東陵爍,發現東陵爍也在思索,楚南玥叫了陳太醫過來給納蘭彌醫治,随後兩人拿着賬本出去了。
此時張崧葉跟了過來,對東陵爍與楚南玥說道:“王爺和将軍有沒有發現此人有些奇怪?”
有些奇怪?楚南玥與東陵爍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發現這人奇怪。
見到兩人都不覺得奇怪,張崧有些懷疑的搖了搖頭:“興許是下官懷疑錯了。”
楚南玥看着手上的賬本道:“有了這個賬本,倒是可以直接定了景甯侯的罪,隻是平昌侯……”
“平昌侯也參與了買賣軍職的事情,若是讓平昌侯就這麽跑了,本王也實在是不甘心。”東陵爍說道,幾人全都直到平昌侯當年買-官的事情,卻根本沒有證據,這才是最讓人氣憤與不甘心的地方。
現在衆人手上隻有李海這一條線了,楚南玥立馬上前道:“本将要去李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