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玥頓時茅塞頓開,怪不得,怪不得紅拂的性情如此陰晴不定,怪不得她有時候清醒有時候卻又像個變态。
紅拂見到諸葛流風沒有殺自己的意思,竟然更加大膽的貼近了諸葛流風的劍,對諸葛流風說道:“諸葛先生到底還是舍不得殺我是嗎?”
現在紅拂倒是找到了,但是實在是沒有辦法讓紅拂開口指認禹王與端妃,楚南玥正在焦急之時,諸葛流風卻對突然對紅拂說道:“我想和姐姐說話。”
隻見紅拂突然像是變了個人,問道:“你要和我姐姐說話幹嘛?難道你愛上她了?”
說完,她像是又瘋癫了一樣的雙手捂着頭突然蹲下了,嘴裏不停的念叨着:“讓我跟他說話。”
随後又好像有另一個人說:“不,我不能讓你見他,他是我的。”
就這樣掙紮了好一會兒,紅拂突然站了起來,隻是這一次她并沒有剛才那麽癫狂了,她十分有理智的對諸葛流風說道:“你找我幹什麽?”
見到姐姐終于出來了,諸葛流風松了口氣,他其實隻是冒險試試,卻沒想到竟然真的能成功,于是對面前的紅拂說道:“千機樓的人已經去包圍了神女教,若是紅拂教主不把最近事情的真相全都告訴陛下,我可不敢保證,明天,還有沒有神女教。”
聽聞此,紅拂頓時暴怒了起來,又拿起了劍指着諸葛流風說道:“你威脅我?”
“一切選擇都在教主手裏,教主大可以不同意。”諸葛流風面對着紅拂的劍,一絲絲的害怕都沒有。
紅拂冷哼了一聲随後收起了劍,對諸葛流風說道:“我答應你。”
“那教主的妹妹……”面前的人實在是太過于陰晴不定了,所以連諸葛流風都不敢保證會不會出什麽岔子。
“你放心,她不會出來搗亂的,不過,你也不能食言。”紅拂威脅的看了諸葛流風旁邊的楚南玥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
諸葛流風點點頭,紅拂又冷哼了一聲,似乎是不明白自己的妹妹爲什麽會愛上這種男人,随後直接運起輕功飛出了将軍府。
“師父……”等到了紅拂走了之後,楚南玥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口詢問諸葛流風。
諸葛流風歎了口氣,雖然紅拂的性格太過于陰沉狠毒,但是到底是自己惹出來的,于是對楚南玥解釋道:“三年前,爲師曾經救過紅拂一命,從此以後這紅拂就心系與我,這三年以來,我到哪裏,紅拂就跟到哪裏。”
“隻是我不喜歡被别人跟着,所以直接隐藏了行蹤,卻沒想到她爲了引我出來,竟然把注意打到了你身上。”諸葛流風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楚南玥。
楚南玥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對諸葛流風說道:“就算是沒有紅拂,東陵鴻還是會想别的辦法來害我們,其實都是一樣的。”
見到楚南玥不介意,諸葛流風又繼續講道:“三年前我就發現紅拂的身體裏面有兩個人,當時我還想盡了辦法醫治她,興許就是那個時候,讓妹妹愛上我的吧。”
楚南玥也有些感慨:“這世間情字,最是讓人琢磨不透。”
諸葛流風似乎想起了什麽,沉默的合上折扇,道:“既然相等的人已經等到了,那爲師便先去會會故人了,”
楚南玥不知道諸葛流風在京中還有什麽故人,但是想到自己的師父一向都是神秘莫測的,也就沒問了。
待到第二天,朝堂之上,所有人都沒想到,諸葛流風竟然上朝了。
許多年前,皇帝一直拉攏諸葛流風,想要拉攏他入朝爲官,可是一直被諸葛流風拒絕,他隻心系與江湖,皇帝拉攏無果,卻給了諸葛流風上朝的權利,若是諸葛流風什麽時候有心朝政,可以直接上朝。
但是這麽多年,諸葛流風從未上過朝,這還是他第一次穿上這身衣服,來到宮中。
此番諸葛流風一來到朝堂之上,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
朝中所有人都知曉諸葛流風的名頭,此番見到諸葛流風,都議論紛紛,都在讨論諸葛流風以後會不會入仕做官。
其中最慌張當屬謝丞相一派,因爲當初皇帝是要諸葛流風入朝做丞相的,現在諸葛流風就這麽站在朝堂之上,謝荇黨派的人都害怕謝丞相的官職會不會從此以後都坐不穩了。
謝荇倒是淡定的很,他沒有參與衆位大臣的讨論,而是直接走到了諸葛流風的面前,對諸葛流風說道:“諸葛先生,久仰大名。”
諸葛流風也對着謝荇點點頭,他雖然不喜歡謝荇的圓滑世故和玩弄權術,但是不可否認,謝荇從某些方面确實是個好丞相。
兩個人,一個是在朝堂之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一個在江湖之中掌握了最大的組織,第一次交鋒卻是溫和的很。
謝荇知道諸葛流風來朝堂之上是想做什麽,他一直不是東陵鴻黨派的人,他也一直都知道東陵鴻在朝堂之上走不長遠。
如果不出所料,今日諸葛流風站在這裏,就是來斷送東陵鴻的權勢和仕途的。
緊接着,皇帝上朝了,他見到諸葛流風十分高興,道:“諸葛先生這是想清楚了?”
“在下隻是聽說最近朝中腥風血雨,所以想幫陛下肅清朝綱,證明北安王的清白的。”諸葛流風說完這話,在場的所有朝臣立馬全都鴉雀無聲。
聽聽,幫陛下肅清朝綱,這是多麽張狂的人才能說出的話?
果然,皇帝頓時變了臉色,諸葛流風說道:“雖然朕十分欣賞諸葛先生的才能,但是先生這一番話,實在是太過于張狂了。”
諸葛流風也不着急,隻是對皇帝說道:“陛下莫急,先看看在下帶來的兩個人再說。”
“那就帶來給朕看看吧。”皇帝臉色變好了些,對諸葛流風說道。
衆朝臣眼見着,從殿外進來個被拷着腳鏈,一副玩世不恭模樣的人,他在殿前站穩了,有些不情願的給皇帝下跪:“皇上萬歲萬萬歲。”
衆位朝臣全都面面相觑,不明白眼前這位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