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立馬激動的放下了粥,小心的對楚南玥說道:“将軍,小心燙。”
楚南玥點點頭,随後把粥喝了下去,去了禹王府。
東陵鴻見到楚南玥終于來了,對楚南玥笑道:“怎得?楚将軍還是心疼我六弟了?”
楚南玥握緊了拳頭,她發誓,若是救出了東陵爍,她一定要打一頓這東陵鴻,此時她卻還是忍了下來,對東陵鴻說道:“懇請王爺讓末将見北安王一面。”
“楚将軍可是想好了?”東陵鴻此時才真的覺得解氣了。
皇後在後宮之中壓了端妃二十多年,東陵爍在朝堂之中處處壞他的事,而楚南玥害了禹王妃全家。
現在,東陵鴻終于可以爲自己母親,爲自己,爲禹王妃報仇了。
禹王妃此時也已經被請了出來,最近她明顯豐腴了一些,居高臨下的看着楚南玥,冷嘲熱諷道:“怎麽?一向高傲的楚将軍終于肯低頭了?”
楚南玥握緊了拳頭,對這樣的人下跪,她實在是做不出來。
此時,禹王妃冷笑道:“楚将軍真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楚南玥憤恨的看着面前的禹王妃,捏緊的手終于松開了,就在她真的要跪下去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慢着!”
這聲音楚南玥十分熟悉,她連忙擡頭看,竟然是原本應該在西涼女國的諸葛流風!
諸葛流風還是一身白衣,一把折扇,望着禹王和禹王妃,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抱歉了,王爺,我諸葛流風的徒弟,隻跪天跪地跪皇上,不會跪你一個心思惡毒,縱容父母兄弟行兇卻還怪罪給别人的人。”
楚南玥看到諸葛流風,突然感覺一切都有了希望,諸葛流風上前對楚南玥說道:“我來了。”
這一句話讓楚南玥松了口氣,想對諸葛流風說些什麽卻發現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麽。
而這時候,禹王冷着臉說道:“諸葛先生爲何要說如此難聽的話來上來本王的王妃?”
諸葛流風雖然是個君子,但是也不是對所有人都君子,他對東陵鴻說道:“你們兩個做了些什麽我全都知道,丹陽縣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王爺若是還是覺得禹王妃無辜,那我不介意将禹王送到丹陽縣去體會一下丹陽百姓受的苦。”
“你!”東陵鴻指着諸葛流風說道:“素聞諸葛先生才華絕豔,現在本王一看,不過如此。”
“我的才華不需要王爺評價,但是王爺的未來,我倒是可以預測。”諸葛流風搖着折扇,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卻已經能看出來他認真了。
諸葛流風突然出現在京城,讓禹王有些害怕,不知爲何,他想到了,星瀾好像一直在找諸葛流風啊。
他總是覺得不妥,于是在諸葛流風與楚南玥都走了之後連忙下令去找星瀾。
星瀾是她放走的,去找諸葛流風的,現在諸葛流風出現在京城,按理說星瀾應該也在京城才對。
星瀾确實在京城,之前她想追着諸葛流風去西涼,卻沒想到走了兩天之後才得到消息,諸葛流風回京了。
她連忙又回京,來來往往耗費了四天的時間,她明天就可以到京城了。
而這邊,諸葛流風看着身邊的楚南玥,楚南玥低着頭,一副做了錯事的樣子:“師父,徒兒無能,求師父責罰。”
諸葛流風見到楚南玥這副樣子歎了口氣,随後拿着折扇敲了敲楚南玥的腦門:“早就說過有事找師父,你今日若是真的給那什麽老什子的禹王妃下跪了,師父能氣死!”
楚南玥也知道自己不争氣,但是一想到東陵爍在刑部大牢裏面受苦,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諸葛流風見到楚南玥也已經想明白了,于是對楚南玥說道:“現在星瀾還在回京的路上,我們可以先去抓那陸灼。”
提起陸灼,諸葛流風的嘴角勾起一絲笑:“你或許不知道,這陸灼,是我的老相識了。”
楚南玥竟然從來都沒聽諸葛流風提過這陸灼,于是好奇的擡眼看着諸葛流風,諸葛流風倒是也很有興緻給楚南玥解釋:“這陸灼你應該也見識到了,輕功是一絕。”
“五年前,我曾經遇到過他,那時候他就已經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了,當時官府實在是抓不到他,于是來求助我讓我幫忙抓住陸灼,我用了甕中捉鼈一計,用一尊血觀音做誘餌,将陸灼引入圈套。”諸葛流風想起當年的事情嘴角浮起了笑意。
“當時确實是抓住了陸灼,隻是後來我以爲抓到了就結束了,掉以輕心,所以他又逃走了,之後官府整整抓了陸灼五年,卻還是一無所獲,我也再沒碰到過這種事情了。”
諸葛流風說完,看了一眼楚南玥:“聽說你在這陸灼手頭吃過不少苦頭對嗎?”
楚南玥點點頭,她兩次都差點抓到陸灼,卻都被這人給戲耍了。
諸葛流風輕笑了兩聲,道:“連爲師都在這陸灼身上吃過苦頭,這陸灼,确實有點東西。”
“隻是他逃了這麽多次,現在是時候逃不過了。”諸葛流風看着面前的燭火說道。
“師父可有什麽辦法抓住這陸灼?”楚南玥連忙問道,若是能抓到陸灼,東陵爍的冤情就有辦法洗清了。
諸葛流風合上了折扇,自信滿滿的說道:“你放心,無論是陸灼,還是星瀾,都會被抓到的。”
他這話說的十分笃定,讓楚南玥也安心了許多。
而此時,一隻信鴿飛到諸葛流風的面前,諸葛流風拆下信鴿腿上的信紙,随後對楚南玥說道:“有陸灼的消息了。”
“他在哪兒?”楚南玥連忙問道,她讓東陵爍的人都去找陸灼和星瀾了,但是全都沒找到,所以也十分好奇陸灼到底在哪兒。
“在城西,聚賢樓。”諸葛流風說道。
聚賢樓,是京中文人墨客最喜歡去的地方,裏面經常有文人在此吟詩做賦,甚至讨論國家大事。
這裏面的文人墨客,出自世家大家的有之,出自貧苦的也有,是個不看出身,隻看才華的地方。
楚南玥之前就知道這個地方,卻沒有去過,隻知道以前趙婧宇經常來聚賢樓與人聚會。
“既然已經找到人在哪兒了,爲師這就帶着你去抓他。”諸葛流風說着,已經帶着楚南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