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憂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卻看到青杏紅着眼眶在将軍府門口。
青杏擦了一把眼淚,哽咽着對楚南玥說道:“将軍,王妃她被王爺禁足了!”
青霜連忙給她擦眼淚,但是青杏的眼淚好像怎麽都止不住了一樣, 青杏一邊哭着,一邊把幾張地契從袖子裏面拿了出來,對楚南玥道:“這是那些鋪子的地契,小姐想把它們托付給将軍。”
楚南玥看了看面前這十幾張地契,直接還給了青霜,道:“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的,你把這些地契還給王妃吧。”
青杏有些不解,但是聽到楚南玥說能有辦法,于是連忙問道:“将軍有什麽辦法?”
“你先回府照顧王妃就好了,這件事其實很簡單,你讓她在府中等我消息,三日之内,本将必辦好這件事。”楚南玥看着青杏的眼睛承諾道。
青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随後拿着地契回府了。
回府之後,楚南芯聽了青杏重複楚南玥的話,隻是笑了一聲:“我就知道我這姐姐有辦法。”
“我們暫且靜等消息便是。”楚南芯收起地契,眼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哀怨。
隻要有青杏一個人被蒙在鼓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還在納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卻怎麽也像不明白。
第二日,朝堂之上,東陵爍向皇帝禀報衛國公馬球賽的事情,皇帝震怒,命衛國公半月内查出這件事,滿朝文武沒有一個敢爲衛國公求情的。
“愛卿還有何事要上奏?”皇帝問道,但是在場文武也沒有人敢說話,隻有東陵爍上前說道:“兒臣有一件事。”
“何事?”皇帝擡眼問道,面色也不是很好。
“是有關于齊王側妃的事,齊王側妃這半年以來,一直救濟南街的百姓,爲他們謀生計,在南街開商鋪,請南街的百姓做工,可謂菩薩心腸,所以兒臣鬥膽想替齊王側妃求陛下禦賜一個一品诰命夫人。”東陵爍說話不卑不亢,卻深得皇帝歡心。
皇帝挑眉看向東陵琰,問道:“可有此事?”
東陵琰連忙拱手回禀:“确有此事,隻是兒臣覺得這是芯兒應該做的,所以兒臣覺得父皇大可不必費周章。”
此時,兵部尚書王暢卻拱手說道:“齊王殿下太過于謙虛了,陛下,您是沒有看到南街現在欣欣向榮的畫面啊,之前南街簡直是難民街,現在經過齊王王妃的救濟,已經開始欣欣向榮起來了,臣覺得,這一品诰命夫人實在是該封賞的。”
皇帝點了點頭,這也算是今天他最高興的事情了,于是說道:“好,隻是朕還想要齊王妃帶朕先去南街看看,再進行封賞。”
“謝陛下!東陵琰給皇帝行禮,但是心裏面卻慌得很。
他才剛處罰了楚南芯,若是楚南芯跟皇帝說什麽……
不行,今天晚上一定要給楚南芯放出來!他心裏面這麽想着,下了朝趕緊往王府裏面趕。
而此時,東陵爍上前與東陵琰搭讪道:“皇弟還真是娶了個好王妃啊,我這個當哥哥的真是羨慕的緊。”
東陵琰卻笑不出來,他剛才對楚南芯做那些事情……他沖着東陵爍勉強的點了點頭,随後說道:“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皇弟可要好好對王妃啊。”東陵爍說的話意味深長,卻讓東陵琰冷汗直流。
若是過幾天,皇弟和楚南芯見面,楚南芯告訴皇帝他做的事情……他簡直不敢想。
他匆忙回到王府,卻見綠绮的貼身丫鬟走了過來,對他說道:“王爺,綠绮夫人又哭了一天。”
東陵琰本來應該十分心疼的,但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楚南芯的事情,于是不耐煩的對他揮揮手,說道 : “夫人哭了一天,你倒是哄啊,叫本王來做什麽?”
那婢女看到東陵琰這麽說,也不敢說話了,隻是連忙退下回去禀報綠绮了。
東陵琰連忙來到楚南芯的住處,楚南芯倒是也沒暗自神傷,隻是自己在自己房裏面看書,這不像是楚南芯的作風,東陵琰開口問道:“王妃看的這是什麽書?”
楚南芯被東陵琰吓了一大跳,随後連忙回答道:“回王爺,是《孫子兵法》。”
這倒是稀奇了,楚南芯居然會看這種書,東陵琰連忙看了一眼,還真是《孫子兵法》,于是問道:“你怎麽突然看上這種書了?”
“是姐姐送過來的,說怕我平日裏面煩悶,所以給我送了兩本書來,妾身就在裏面看到了這本書,覺得這本書實在是有趣,所以才特意拿出來看看的。”楚南芯說話的時候都沒有直視東陵琰,一看便是不想和東陵琰說話的樣子。
東陵琰不得已,隻能上前抱住了楚南芯,道:“之前的事情,是本王冤枉了你,本王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系,是本王錯怪你了。”
楚南芯卻不說話,隻是抿着唇,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好哄的小女孩了,東陵琰語氣裏面這麽明顯的讨好,她不會聽不出來,于是問道:“王爺若是有什麽事情想要妾身做,就直說吧,不必跟妾身拐彎抹角的。”
這話說出來,讓東陵琰心中十分尴尬,但是卻也沒辦法反駁,隻能讪讪的說道:“王妃怎麽會這麽想本王?”
楚南芯看着東陵琰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王爺昨晚一直在綠绮夫人的房間裏,今早又一大早就去上朝了,一下朝就來到了妾身這裏,估計是朝堂上有人跟皇上說了什麽吧?”
東陵琰沉默了一下,他沒想到如今楚南芯看事情竟然十分透徹:“你倒是有一顆玲珑心。”
“不過是和王爺在一起久了罷了。”楚南芯的話聽不出是褒獎還是諷刺。
“王爺放心,王爺本就是妾身的夫婿,所以王爺想要妾身做什麽,妾身都會去做。”楚南芯歎了口氣,回抱住東陵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