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間,談什麽謝字?”楚南芯笑道,随後,有個小孩子上前,給楚南芯遞了一塊糯米糖,對楚南芯說道:“姐姐,吃糖。”
楚南芯接過糖, 遞給了楚南玥,楚南玥嘗了一口,笑道:“真甜。”
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走了,楚南玥卻感覺自己有淚在眼眶裏面。
楚南芯随後帶着楚南玥來到自己的紡織廠,裏面的女工各個都是楚南玥熟悉的,還有些激動的上來打招呼。
有一個女工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随後上前,對楚南玥說道:“這是草民之前在寺廟裏給将軍求的平安符,草民沒什麽願望就是想讓将軍能平平安安的。”
楚南玥拿着平安符看了又看,最終還是道:“謝謝你們。”
那女人羞愧一笑:“将軍談什麽謝謝呢?該是我們謝謝你和王妃才對,王妃和您,都爲我們做了很多事情。”
兩姐妹相視一眼,随後楚南芯說道:“你們隻需要謝謝她就好了,若沒有她的啓發,我之前還是個驕奢任性的人呢。”
楚南玥覺得自己擔不起這種名頭,卻在看到楚南芯的眼神之後,還是沒說話了。
待到兩人出了南街之後,才算是松了口氣,楚南玥笑道:“你真是比我要厲害許多,這些東西,我之前想都不敢想,你居然半年就做到了。”
“我也隻是,借了些王爺的人脈罷了。”楚南芯看着遠處的藍天說道。
兩人上了馬車,馬車路過京兆府,楚南玥叫車夫停車,随後自己到了京兆府裏面。
楚南芯也跟上了,她之前也來過京兆府看着辦一個案子,那時候竟然還覺得很有趣,所以這次她也來看看楚南玥來做什麽。
兩人一進去,就見到謝父與劉明遠都在,兩人都是唉聲歎氣,而對面着的張菘面無表情。
張菘實在是怕了這些人了,謝父念着女兒,每天來這裏跑兩趟,這劉明遠也是個奇葩,明明謝茵華和她半點關系都沒沒有,卻天天都要來一趟,張菘簡直像敲敲這兩個人的腦殼兒,看看他們腦殼裏面到底都是什麽。
他因此對謝茵華也越來越不喜歡,如此嬌養的女子,養着有什麽用?
但是面前的兩個人又實在是難纏,隻見那劉明遠開口道:“張大人,我等也沒有想爲難張大人的意思,隻是想知道,張大人什麽時候能放謝小姐出來。”
張菘冷着一張臉,似乎沒有一點點情緒波動:“等到有了證據,或者謝小姐招認了這件事,就可以放她出來了。”
那謝大人說道:“我女兒本就是被冤枉的,你們還等什麽證據?”
“凡事都要講證據,若是謝老爺真覺得您女兒是冤枉的,那您就去找證據,若是證據充足,京兆府自然可以放人。”楚南玥一腳邁進了京兆府的門,對這謝父說道。
謝父見到楚南玥便覺得氣不打一出來,在他看來,謝茵華之所以一直不能被放出來,全都是楚南玥做的,所以他十分不喜歡楚南玥。
謝父說道:“你說什麽我女兒刺殺你,可是我女兒那之前都一直乖乖待在家中,從來都沒有出去過!你說,這還不算是證據嗎?”
張崧聽着眼前所謂的證據,有些無語的說道:“這些都算不得證據,敢問謝老爺,一直在謝茵華旁邊嗎?”
謝老爺支支吾吾了一會兒,随後說道:“我這是個女兒,如何能每日都看着。”
“這。”張崧猶豫的說到:“那她就沒有不在場證明,沒辦法證明你女兒有沒有暗害楚将軍啊。”
謝老爺被這樣一番說,立馬想破了腦袋的想,卻還是想不出怎麽才能證明殺手不是謝茵華請的,反而那刺客還有謝茵華的玉佩,還親口作證,可謂真是人證物證俱在了。
他倒是不擔心京兆府會處置謝茵華,因爲畢竟謝丞相的關系在那裏,但是這樣一直關着謝茵華,也不是個辦法啊。
楚南芯裝作好心的仔細的思索了一番,随後說道:“倒是可以請那刺客與謝小姐對峙一番。”
“那便是審案了。”張崧說道:“可是之前謝老爺和謝丞相的意思都是,這案子先不審,想直接讓我放了謝小姐,可是這要是不審案,如何能放了謝小姐呢?”
張崧一副爲難的樣子,卻讓謝老爺氣了個半死,張崧這意思是,一直不放謝茵華,還是他的錯?
那劉明遠算是一直都很相信謝茵華的,于是直接上前對張崧說道:“既然如此,那還是快些提審謝小姐吧。”
謝父對于提審這件事卻有些疑慮,楚南玥與張崧那邊的證據太充足了,若是真的提審了,若是做實了這件事,那京中該如何說他們一家?
正當他左右爲難之時,劉明遠突然說道:“既然如此,那便直接提審吧,時間越快越好!”
這簡直正中張崧下懷,他早就想快點處理這個案子了,要不然這謝老爺與劉明遠天天來,他京兆府都沒辦法正常做事了。
張崧于是說道“那日子便訂到明天吧,明天一早,本官便提審這謝茵華,現下,你們兩位可滿意了?”
謝父還想說話,劉明遠卻搶先說道:“滿意了,我們便明日等着提審吧,提審之後,謝姑娘便能被放出來了。”
楚南玥在心裏面憋着笑,這劉明遠還真是可愛,她又裝作嚴肅的問張崧:“這劉明遠最近可是天天來?”
“昨天,前天都來了。”張崧老老實實的回道。
劉明遠頓時在心中暗叫不好,想逃卻被楚南玥叫住了:“劉大人,既然你最近如此閑,該是我送給你的兵書已經看好了,明日上朝,我便去告訴尚書大人,叫你好好考你吧。”
劉明遠心中叫苦不疊,;連忙說道:“下官,還沒有熟讀,還是再過幾日再考我吧。”
楚南玥卻一副我什麽都知道的樣子,對劉明遠說道:“劉大人不必謙虛,我知道你已經熟讀了,不然也不可能在此逗留這麽久。”
劉明遠想解釋,楚南玥卻說道:“别怕,我的那些兵書也不難,當初本将也才研讀了一個月才讀的通透。”
劉明遠苦笑,卻根本沒辦法拒絕楚南玥。
而那謝父還在愁女兒的事情,更是沒有心思去幫劉明遠解圍了。
楚南玥滿臉笑意的看着那劉明遠走遠了,随後拍拍手道:“這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