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榮生十分不解:“人證物證俱全,爲何将軍和王爺說不是她呢?”
楚南玥皺了皺眉頭,道:“謝茵華沒有那麽蠢,刺客若是真想刺殺我,我這一路都是一個人,他在哪裏刺殺我不好?爲何偏要去京郊大營附近?”
榮生從内心裏面就希望是謝茵華做的,然後接機把謝茵華解決了,所以此時i思襯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麽。
東陵爍看向了遠方,說道:“因爲這事根本就不是謝茵華做的,而是有人想要誣陷給她。”
“那個人,一定計劃了許久。”楚南玥也看向了東陵爍看的地方,說道。
隻有榮生一個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證據不是已經全部指認了謝茵華了嗎?
“先讓京兆府尹先審着,看看能不能審出什麽吧。”楚南玥道。
東陵爍此時也沒什麽别的辦法,隻能點頭,他心裏面也在想,這次的幕後主謀是誰呢?齊王?還是禹王?
他眯着眼,似乎在努力的思索,随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對楚南玥說道:“不管那背後的人是誰,都是隻有一個目的,讓我自己你我與丞相決裂。”
楚南玥點點頭,謝茵華難纏的地方就是,她是丞相那邊的人,若是真的這麽鬧下去,鬧大了就會導緻東陵爍與丞相的關系決裂,丞相背後的寒門子弟,是朝中的一股神秘的力量,是連皇帝也不能得罪的。
東陵爍思索了一會兒,随後突然想到了什麽,笑了出來,對楚南玥說道:“我知道該怎麽辦了。”
楚南玥疑惑的看着東陵爍,她想問東陵爍想到了什麽,卻見到東陵爍一副故作神秘的樣子,就沒問出口了。
東陵爍想到了辦法之後,連帶着心情都好了,直接向楚南玥告辭,回了自己的府邸裏面了。
楚南玥左思右想,也沒想到東陵爍想到的究竟是什麽辦法,她看向還沒走的榮生,問道:“你們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嗎?”
榮生搖搖頭,随後突然想起了什麽,對楚南玥說道:“将軍可知爲何謝茵華突然每天這麽鬧着嫁給王爺嗎?”
楚南玥搖搖頭,随後榮生好心解釋道:“是因爲将軍在出征之前去找過陛下,若是此次與南越交戰,将軍若是能大捷,陛下便要賜婚給将軍和王爺。”
楚南玥實在是不知道還有這個事情,怪不得那時候東陵爍說,等她回來便要娶她,原來是這回事。
榮生繼續說道:“但是原本和王爺定親的人是謝家小姐,陛下還說,若是王爺想娶将軍,便要把謝家小姐嫁給齊王做正妃。”
楚南玥連忙問:“确有其事?”
榮生點點頭,楚南玥突然想起了什麽:“若是如此的話,那這件事情的幕後主謀,應該是禹王才對,因爲東陵爍娶我,東陵琰娶謝茵華,兩方都得利,禹王卻極有可能被這兩方一起擠出局,所以他才要費盡心思的,讓東陵琰不能娶謝茵華,讓東陵爍不能娶我。”
“所以……”楚南玥想了想,終于算是想到了:“我明白了。”
榮生卻疑問道:“将軍,你明白了什麽呀?”
楚南玥學着東陵爍的口氣說道:“天機不可洩露,你自己鑽悟去吧!”
榮生連忙唉聲歎氣了一聲:“将軍,王爺,你們怎麽都這樣啊!”
楚南玥卻是怎麽也不肯告訴榮生了。
而這時,青霜回來了,她手中提着花籃,似乎是去采花了,今天天氣很熱,她臉都有些被曬紅了,她一眼就看到了楚南玥,花籃都險些扔在了地上,對楚南玥說道:“将軍!”
她差點直接撲過來,楚南玥笑道:“這麽着急幹嘛?”
青霜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對楚南玥說道:“将軍,您可想死我了,你不知道,沒有你的日子,奴婢有多難受。”
楚南玥噗嗤一下就笑出了聲,道:“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對了,我等下還要去京兆府一趟,多去準備些好吃的,我們今晚吃好吃的。”
青霜連忙點頭,随後疑問道:“不對,小姐,你去京兆府幹嘛?”
“有些事情需要解決,你先去準備東西吧。”楚南玥看着天色,天色已經快晚了,再晚一些,京兆府便要下值了。
她連忙去了京兆府,此時謝茵華正在京兆府裏面大罵,張崧是何許人也?不近女色又鐵面無私,朝中甚至有大臣在私下讨論過張崧到底有沒有感情,所以面對謝茵華這一副做派自然是一點點感覺都沒有,隻是照常審案:“将軍府與北安王府的人指控你辱罵将軍,可有此事?”
這謝茵華道還真是口舌伶俐,道:“那說的都是事實,根本算不得辱罵。”
楚南玥知道她此時是在拖延時間,等着謝荇來救她,所以直接上前,問道:“在我回京的時候,路遇了幾個刺客,你可知道?”
謝茵華冷哼道:“你遇到刺客,和我有什麽關系?你不要以爲手上有我的玉佩,就可以誣陷我。”
楚南玥拿出那玉佩稍稍把玩了一下,随後對謝荇說道:“大人,那刺客如今在京郊大營裏,正在押解到京兆府的路上,還請大人把謝小姐先行關押後審。”
謝茵華卻叫道:“憑什麽?憑什麽把我關起來?”
此時,門外傳來通報的聲音:“丞相大人到!”
謝荇真的來了,張崧給謝荇行了禮,楚南玥與謝荇點點頭,随後謝荇說道:“聽說,你們在審我的侄女。”
張崧向謝荇禀報道:“正是,現下楚将軍與北安王指控了謝小姐兩個罪名,一個是侮辱當朝一品将軍,一個是謀殺當朝将軍,都是重罪,所以還請大人見諒。”
謝荇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謝茵華,謝茵華連忙向他求救道:“伯父救我!他們想污蔑我!”
謝荇有些頭疼的看着謝茵華,卻也知道這人是自己的侄女,該救還是要救的,于對楚南玥說道:“小女若是有什麽污蔑将軍的不當言論呢,在此就由我給楚将軍道個歉,至于謀殺,我相信,她是斷然做不出這種事情的。”
看着眼前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樣子的謝荇,張崧卻絲毫不準備給他面子:“這兩樣罪名,按照當朝律例,都不是小罪。”
楚南玥也說道:“張大人公正嚴明,真乃我輩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