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生倒也痛快,帶着賈思辰去了景甯侯府,就在賈思辰覺得應該會被直接趕出來的時候,他帶着賈思辰直接用輕功翻過了圍牆。
景甯侯府早已不如之前繁榮,所以侍衛也少了不少,楚南玥在府上又有不少人,所以很快便到了沈甄在的柴房。
誰知快到柴房的時候,賈思辰卻膽怯了:“甄兒會淪落到如今,都是我的錯,她會不會不想見我……”
“會。”榮生最讨厭這賈思辰這一套磨磨唧唧:“所以我直接帶你走好了。”
賈思辰連忙攔住了榮生:“不,我要見甄兒。”
榮生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楚南玥之前早就把那柴房的鑰匙給了他一把,所以他輕松的打開了柴房的門,裏面一片漆黑,連一絲光亮都沒有,賈思辰叫了好幾聲沈甄都沒人回應。
榮生去廚房找了幾根蠟燭,點上,才看到這柴房裏面的沈甄早就凍得沒有意識了。
賈思辰連忙抱住沈甄想給她取暖,一邊還罵着景甯侯府的人:“這些畜生!甄兒明明沒做錯過什麽。”
他這幾日也算是知道了自己是被利用了,也去找過楚老爺說明過情況,但是楚老爺還是如此對沈甄,便說明,楚老爺根本沒把沈甄放在心上。
他又恨又氣,恨楚老爺如此對深圳,也氣自己之前沒能快些求取沈甄。
看着如此樣子的沈甄,賈思辰哪裏還能舍得?他直接對榮生說道:“我願意幫北安王殿下,隻求你能救出沈甄。”
他能如此快的答應,除了心疼沈甄,還因爲他恨東陵鴻将沈甄嫁給了楚老爺。
看到賈思辰答應的如此痛快,榮生自然也履行了承諾,景甯侯府本就有楚南玥的人,他叫了個帶賈思辰回去,随後自己抱着沈甄,直接翻出了侯府。
這次賈思辰就沒有來的那麽舒服了,這人沒有榮生武功高,下圍牆的時候差點把他摔下去,府外早已準備好了馬車,似乎是笃定賈思辰今天一定會答應,讓沈甄和賈思辰上了馬車,随後那車夫便送賈思辰去東陵爍安排好的地方了。
賈思辰很明顯的發現這不是回自己家的路,于是掀開門簾問道:“這是去哪兒?我要回府!”
榮生有些氣這人的愚蠢,不過要不是因爲他愚蠢,也不會被東陵爍利用了,所以還是好心解釋道:“沈甄消失了,景甯候第一個便是懷疑你,你說他明日會不會去你府上搜?而且夜已經這麽深了,已經很難找到醫館了,王爺的别苑有大夫。”
賈思辰這時候才算是明白,這東陵爍原來是早已計劃好了。
很快便到了東陵爍的别苑裏面,大夫很快給沈甄把脈看了一番,随後皺眉又搖了搖頭說道:“夫人這是被凍傷,又驚吓過度,什麽時候好還說不定。”
聽此,賈思辰連忙問道:“她什麽時候才能醒來?”
“不好說,少則幾日,多則十天半月,都是可能的,你要盡量多喂給她一些湯水,這樣她也能撐的久一些。”大夫叮囑道。
榮生默默的走出了房間,這賈思辰以後都逃不出東陵爍的手掌心了,禹王那邊,也算是有了牽制。
之前禹王察覺到陛下有對他下手的意思,便偃旗息鼓了一些時日,最近看着樣子,怕是又要翻騰起來了,所以東陵爍和楚南玥才會大費周折搞出這一出來牽制東陵鴻。
現在沈甄已經救出來了,現在他應該去處理餘下的一些事情了,他用輕功回到了侯府,卻看到侯府已經火光滿天。
一堆人大喊着:“救火啊!”“柴房着火了!”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把鄰裏都吵起來了,連壽安候都起來看起了熱鬧,一群人撲火撲了許久,才見一個小丫頭哭着喊道:“沈夫人,沈夫人還在柴房裏!”
楚老爺卻是一副恨恨的樣子:“楚夫人!火便是從柴房着起來的!說不定就是沈夫人放的火!想讓大家與她同歸于盡!”
那小丫鬟是沈甄的陪嫁丫鬟,聽到楚老爺這麽說,氣急,道:“是你把我們小姐關到柴房裏面,不給她送吃送喝的!我們小姐在裏面生死未蔔,又怎麽可能會放火?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
隻是她話還沒說完,楚侯爺便氣急叫人把她押了下去,隻是她被押下去還一直在罵着景甯侯府。
隔壁那壽安候看戲看夠了,才笑呵呵的看着旁邊陪着他出來的趙靖宇說道:“你放心吧,最多明日,那沈甄的家人便會鬧過來,依我看,這景甯侯府怕不是又要吃官司了。”
趙靖宇對這景甯侯府沒那麽恨,況且楚南玥還是景甯侯府的人,所以對壽安候的話,也隻是随意附和了兩聲。
最近景甯侯府的事情整個京城人盡皆知,壽安候簡直功不可沒,他每天都把這景甯侯府的事情都大肆宣傳,恨不得編纂成冊,快些出書。
而另一個功不可沒的人,便是東陵爍。
東陵爍雖然忙着,卻安排了十個說書人,每日在京中說景甯侯府的事情。
這兩個人,一個讓景甯侯府的事情在上流階層人盡皆知,一個在下層大肆宣傳。導緻景甯侯走到哪裏都感覺有人在指指點點。
……
與此同時,鹹福宮。
慧妃手指撫過自己頭上的發钗,聲音有些慵懶:“皇後與端妃鬥了這麽多年,誰能想到皇後竟然突然想不開準備去寺廟去給東陵祈福了。”
“既然皇後去護國寺爲東陵祈福,那母後豈不是更容易對皇後下手了?”東陵琰坐在慧妃的旁邊,笑道,一想到以後東陵爍沒了皇後在身邊扶持,他心情便好了不少。
慧妃嗤笑一聲:“别高興的太早,那老六還在我宮中安插了奸細,看樣子也是真防了本宮。”
“不過他防着本宮也沒什麽用,我早就與半白聯系好了。”慧妃不屑的笑道:“那東陵爍,就算是再有心機,也不過二十餘歲,離他父皇,還差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