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玥今日卻不打算饒了謝茵華,今日謝荇也沒來,她慢慢走向謝茵華。
謝茵華看着此時楚南玥眼中的煞氣,突然有些害怕的後退了一步,楚南玥聲音不大,卻十分又威懾力:“最近南越蠢蠢欲動,要不了多久,皇上便要我去上陣殺敵了,大将臨危受命之前,無論什麽要求,陛下都會答應,你說,我若是在那之前,請你喝一壺……”
謝茵華頓時惱羞成怒:“你敢!”
“這我有什麽不敢的,我就算是叫陛下禁足你到我戰勝歸來,也隻是個小事,你不會覺得你伯父和姑母在這種小事上還能力保你吧?”楚南玥的聲音裏面充滿了威脅。
“你!”謝茵華氣的直指楚南玥,卻被身邊的小姐攔下了。
她旁邊的小姐對謝茵華說道:“她說的也對,我父親也告訴我,最近幾天不要惹到楚将軍。”
謝茵華掙脫了那小姐,對那小姐怒視一眼:“現在你也站在了那賤人旁邊是不是?”
“什麽叫賤人?那是當朝宣威大将軍,她爲國鞠躬盡瘁征戰沙場,你是個什麽東西?”東陵钰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拍桌而起。
她說完這番話頓時全場寂靜,謝茵華還想說話,東陵钰卻直接下令:“來人啊,謝小姐污蔑當朝大将軍,按照律法,當判五年,但是念丞相大人爲國勞苦功高,所以隻掌嘴二十!”
謝茵華很快被拉了出去,她平日裏面就十分嚣張跋扈,因此就算是被拉出去,也沒有人爲她求情。
她還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罵道:“我沒有!”卻很快被人拉走了,聲音也遠了。
在壽安候世子的婚宴上出了這麽一攤子事,壽安候心裏不快,但是長公主的驸馬是如今的兵部尚書,手上有十萬精兵,壽安候隻能暗自忍下來。
在場的都是人精,很快這事便像沒發生一樣,大家各自揭過了,道喜的道喜,喝酒的喝酒,場面一瞬間又熱鬧非凡。
隻是現下除了與楚南玥相熟的幾個,道沒人敢往楚南玥身邊湊了,楚南玥反正也樂得清靜。
來參加趙靖宇的婚宴,楚南芯實在是心中苦澀,尤其是東陵琰對她勾引趙靖宇的事情心有芥蒂,今日更是裝都懶得裝了,直接将她扔在一旁,讓她遭受許多人的嘲笑。
東陵钰一貫是看楚南芯不順眼的,便諷刺了一句:“惺惺作态!”
出奇的,楚南芯竟然沒還口,楚南玥扯了東陵钰一下,東陵钰也便沒說話了。
因爲她們幾個都是女子,吃完了酒席便都回去了,楚南玥喝了點酒,有些微醺,她也沒坐馬車,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将軍府,卻在剛進門,就落入了一個懷抱裏。
“母後去寺廟爲東陵祈福了,沒有三個月回不來了。”東陵爍的聲音頗有些傷感。
“祈福那地方山高路遠,你多偷偷派點人去保護娘娘安全,也防止有些人不安好心。”楚南玥眼神雖然迷離,但是腦子倒是清醒的很。
東陵爍看着屢次被皇後針對的楚南玥竟然還能如此爲皇後着想,心裏面難免十分感動:“難爲你如此爲我母後着想了。”
兩人回了屋,屋子裏面有些冷,東陵爍遞給楚南玥一個暖手爐說道:“我在慧妃的宮中也安插了探子,所以若是想要對母後下手,我很快就會知道。”
楚南玥放下暖爐,暗歎爲什麽每個人都這麽怕她被凍着,卻還是老老實實握住了暖爐,說道:“殿下有安排便好。”
随後她又想起了一件事,道:“對了,這幾天,沈甄和賈思辰的事該結束了。”
東陵爍看着面前的楚南玥,不知爲何,楚南玥的頭發柔順的很,絲毫不像是常年在塞外漂泊的樣子, 他一個沒忍住,便撫了上去,卻又想到楚南玥是大将軍,覺得不妥,于是又收回手來。
好在楚南玥并未覺得有什麽不妥,看向東陵爍的目光也照舊,他才松了口氣。
楚南玥見到東陵爍許久不說話,便又問了一遍:“殿下安排好了嗎?”
東陵爍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已經安排好了,就在今晚。”
楚南玥這才放心,不過始終自己不在景甯侯府,所以心中始終有些隐隐約約的擔憂。
看到楚南玥擔憂,東陵爍無奈道:“既然你如此擔憂,那我便親自去看看好了。”
“不必!”楚南玥回答的飛快,這個時候,她也沒幾日能看到東陵爍了,所以此時,她還是希望東陵爍能在自己身邊的。
東陵爍也明白了楚南玥心中所想,心中激動不已,望向楚南玥的眼神都有些熾熱。
……
另一邊,賈思辰在家裏實在是難受的很,他心中實在擔憂沈甄,卻又無能爲力,他曾經多次想去景甯侯府看沈甄都被攔下了。
他心中實在焦急,正巧這時候,卻來了個人,是東陵爍身邊的榮生。
榮生武功高,一直是來無影去無蹤的,但是京中都知道,榮生是東陵爍的人。
賈思辰是東陵鴻的人,所以此時看見榮生,心中便有不祥的預感。
榮生擺弄着他屋子裏面的花,有些遺憾的感歎道:“花似紅顔,花薄命,紅顔也薄命。”
賈思辰心思一動,總是覺得這榮生是想暗示什麽。
“我聽說,沈夫人如今被關在柴房裏面,飯都吃不上一口。”榮生有些感慨的歎息了兩聲。
一提到沈甄,賈思辰覺得自己心肝都碎了:“敢問北安王殿下可有什麽辦法?”
“想要王爺幫你,可是要有誠意的。”榮生的聲音充滿了蠱惑。
此時賈思辰心裏面糾結的很,一邊是心愛的女人,一邊是自己一直效忠的禹王……
怎麽選都是難的很。
就在他糾結之時,榮生似是被他的深情感動了,道:“就算大人不與王爺合作,我也是可以幫幫大人,帶大人去景甯侯府看看沈夫人,大人先看了,再做決定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