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甄本應該快些甩開賈思辰的,但是見到男人深情的目光,她突然就軟下了心來。
賈思辰一直都喜歡她,她是知道的,隻是她從小就知道自己身不由己,所以從未敢對賈思辰生出點别的感情。
此刻見到男人爲了自己而頹廢,而難過,又想起自己如今在景甯侯府的境遇,沈甄此時不感動是假的。
隻是她到底明白自己已爲人婦,沒敢與賈思辰做那出格的事情,隻是對賈思辰說道:“賈大人,如今,我已爲人婦。”
誰知賈思辰這一陣子天天看着“沈甄”書信給自己,說自己在景甯侯府過的有多不好,他心中更是心疼,一把抱住沈甄,說道:“就算你爲了人婦又能怎麽樣?”
這邊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而對面的房裏,倒是一堆湊熱鬧的。
今日,有人叫楚老爺出來喝花酒,雖然此時皇帝下令不能喝花酒,但是楚老爺最近實在是太失意了,雖然家中有沈甄溫香軟玉,但是卻還是不必外面風流大膽的。
這邊他正喝着花酒,旁邊的同僚便嘲笑他道:“楚大人這是吃的什麽花酒啊,你在這裏吃花酒,沈夫人在對面吃花酒呢。”
楚老爺當然是不信的,他剛想說:“怎麽可能?”便又突然想到今個兒沈甄可是軟磨硬泡了很久,就爲了去那胭脂鋪買胭脂,這百香閣,可不就是在那胭脂鋪對面?
此時他心中已經不得不警示,隻是想起沈甄那一副膽小的樣子又覺得不可能,于是肯定的對身邊的同僚說道“怎麽可能?許是你們看錯了。”
“這我還能看錯?這沈甄在京中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兒,再說,我是不是看錯了,我們去對面看看不就行了?”
楚老爺覺得,這事楚二夫人做的出來,但是沈甄是萬萬做不出來的,于是跟那人打賭說道:“我敢保證,那裏面不是沈夫人。”
“那我們便賭五百兩銀子如何?”那人也不嫌事大,直接對楚老爺說道。
事已至此,楚老爺就算是不賭也不行了,于是說道:“我也賭五百兩銀子,那裏面不是沈甄。”
“好嘞,我們這就去看看。”楚老爺還在說話的時間,便被一群人推推嚷嚷的到了那隔壁的門前。
楚老爺看着隔壁關着的大門,心中突然覺得,或許裏面就是沈甄。
那些搞事的人立刻推開了門,他們都是京中的官員,也并沒有人敢攔住他們,卻沒想到,他們一推開,所有人都愣住了。
裏面赫然就是沈甄與賈思辰在摟摟抱抱。
兩人都未想到此時楚老爺竟然在此,全都愣住了,沈甄連忙推開賈思辰,對楚老爺解釋道:“妾,妾隻是陪着李小姐來這裏的,妾與李小姐本來在對面買胭脂,但是她看到她未婚夫進了樓裏,所以追了上來,妾室跟着她一起追上來的,隻是遇到了賈大人,妾與賈大人之間真的沒什麽,不信老爺可以問問李小姐!”
那楚老爺前幾日剛因爲楚二夫人在同僚面前下了面子,此時這沈甄當衆又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他真是氣的快要吐血了,上前便是給了沈甄一巴掌:“這就是你說的與那李小姐出來買胭脂?就算是追了上來,也不至于摟摟抱抱!枉我如此相信你!”
沈甄剛想解釋,那李小姐卻過來了,看到面前堆了一堆人,連忙也不敢上前了。
人群中也有認識李月心的,起哄說道:“這不就是李小姐嗎?”
這下還真是正好了,隻是那李月心低頭,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樣子,楚老爺問道:“你說,今日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月心看到瞞不住了,連忙給沈甄求情:“楚老爺,莫要怪甄兒啊,甄兒也隻是一時被蒙蔽了,忘不了舊情才……”
她這一番話,讓楚老爺心中一口氣梗在喉頭,本以爲自己的糟糠之妻不盡人意,想要與這小妾濃情蜜意,誰成想這小妾竟然生生在一群同僚面前給自己帶了綠帽子!
這下楚老爺就算是再好的身闆在這些接二連三的打擊之下,也受不住了,他一口血就吐出來,指着沈甄顫抖的說道:“賤人!快把她押回去!”
這下沈甄就算是傻子也什麽都明白了, 她現在唯一的指望便是賈思辰能給自己解釋,卻沒想到賈思辰一聽到楚大人要把她押回去,立馬上前說道:“甄兒做錯了什麽?你竟然想如此對甄兒?景甯侯府平日便對甄兒不好,别以爲我不知道。”
沈甄聽了賈思辰這一番話也要吐血了,她連忙推開賈思辰,氣憤道:“我與你是真的沒什麽,爲何你要如此抹黑我?”
賈思辰卻隻以爲是沈甄面對楚老爺,不敢說出這件事,立馬一副有擔當的樣子對沈甄說道:“甄兒,你且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敢對你怎麽樣的。”
沈甄氣急,一把推開賈思辰,而那邊,楚老爺也已經叫了人,抓了沈甄回家。
本來賈思辰也是朝中重臣,顧及他的面子,景甯侯府的人并未想要抓他回去,誰知這賈思辰自己怕沈甄受委屈,竟然巴巴的想要跟上去。
這又把楚老爺氣得夠嗆,一起在百香閣的同僚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最近這景甯侯府的熱鬧實在是好看,一出出一樁樁,直接把楚老爺的面子全都看沒了。
待到幾人回到了景甯侯府,楚南玥早已經在府裏面候着了,她今個兒是勢必要看看這個她精心策劃的熱鬧了。
眼見着沈甄被押進來,那李月心也被押了進來,楚南玥還故意大聲問道:“父親,這沈夫人怎麽了?您怎地如此對待她?”
不知爲何,楚老爺總覺得楚南玥心裏面什麽都知道,此番就是爲了氣他的,所以也沒給楚南玥好臉色看,隻是冷哼道:“這件事與你無關,無需你管。”
楚南玥鮮少的好脾氣:“這怎麽說也是我們的家事,我是父親的親生女兒,怎麽能說與我沒關系呢?”